她的位置转移只在几秒钟的时间,从年柏彦无声无息地走上前到开口说话,这个过程她始终是晕的,等被他搂进怀里时她才反应过来,再看纪东岩的脸染上明显的不悦。

年柏彦还在看着她,似乎真的在等着她的回答,耐性十足。

“挺好的。”这种比赛她压根就不热衷。

一丝笑意隐隐浮于年柏彦削薄的唇际。

纪东岩的不悦也只是那么一瞬,很快又扬起笑容,“好啊,但我觉得三人赛不如两人赛,姚制片——”他看向姚梅,“年总的球技可以与世界冠军媲美,倒不如你先出战,试试他的底?”

“好啊,能够领略年总的球技,就算输了也值了。”姚梅自然是愿意跟年柏彦独处。

奈何,这一次年柏彦似乎不打算承让,更别打算让纪东岩再有缝可钻,唇际浮起疏离的弧度,“纪总的提议很好,但姚制片毕竟是女人,这场打下去我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这样吧,让叶叶替我,女人对女人,这才公平。”

他顺着纪东岩的话又成功地来了个扭转,话说得滴水不露,也顺便地能将素叶紧紧锁在身边。

“这……”姚梅看了素叶一眼,又看了一眼纪东岩。

纪东岩故作惊讶,“年总,你不会是想跟我对打吧?”

年柏彦似笑非笑,“只打小鸟球,姚制片替你,叶叶替我,这样,我和你落得清闲。”

纪东岩唇角抽动了一下。

素叶却暗自拉了拉年柏彦的衣角,压低嗓音道,“别逗了行吗?我连球杆都不会拿怎么替你赢球?”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在旁教你,意思意思就行。”

“这种事儿还能临阵磨枪呢?”素叶惊讶。

年柏彦被她逗笑,搂在她肩头的手臂收紧了一下,“放心,有我在。”

话是好的,看听上去有点令人浮想联翩。

纪东岩许是见两人嘀嘀咕咕的样子有些惹眼,清了清嗓子道,“年总,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怎么?你怕姚制片输给叶叶折了你的面子?”年柏彦勾笑。

素叶在他怀里暗自为纪东岩捏了把汗,过招讲究的天时地利人和,第一场过招纪东岩胜了,可从年柏彦的反应来看,接下来是不准备让着纪东岩,就拿此刻来说,年柏彦句句如钉,直接击中对方要害,他用姚梅和她来明确划分了阵势,让纪东岩明白,她素叶是属于他年柏彦的阵容之中的人。

这一场暗自的较量,是年柏彦占了上风。

就连素叶也看得出大势已去,更何况一向在商场竞争中稳操胜券的纪东岩,笑了笑,“年总哪里的话,不过是场游戏而已,我纪东岩的面子还没跌份儿到跟游戏较真儿。咱们就小鸟球,五杆洞,敢吗?”

“好。”年柏彦从容不迫接下挑战。

姚梅在旁怪叫,“你们两个大男人也太狠了吧?五杆洞只有高手才敢打,我肯定惨败了。”

“不不不,姚制片,我……那个说明一下,输的人会是我,因为我压根就不会打球。”素叶哪敢扣上高手的帽子?现在承认总好过一会儿被人打得血惨要好得多。

姚梅没料到她不会打球,愣了下。

年柏彦却不紧不慢补上了句,“所以我会亲自来教叶叶,姚制片,你要多听纪总的意见,他的五杆洞可是绝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姚梅一笑,双眼看似更加狐媚。

素叶扭头看了一眼年柏彦,困惑非常,又是小鸟?她当然不会蠢到以为是拿着球去打小鸟,既然他开口说要教,那她就老实学喽。

阳光,在这个午后显得惨烈些。

不过或许,比阳光更惨烈的是阳光下的人。

素叶才不会相信年柏彦和纪东岩所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鬼话,暂不说纪东岩是怎么想的,就说年柏彦,一个能将高尔夫球场视为人生战场的男人,这场比赛怎么可能只是游戏?赛事还未开始,她就已经察觉出空气中隐隐浮动的刀光剑影。

比赛开始,年柏彦将球杆递给素叶,她拿过手,比划了两下,看着脚底下的那枚高尔夫球挑了挑眉,就这么个小破球还能难倒她了?

年柏彦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前,伸手扶正了她的站姿,“别小看这项运动。”

“一杆儿打下去不就行了吗?”素叶嘟囔了句,又瞥见不远处正在做热身的姚梅,撇了撇嘴,“不过她拿杆的姿势是挺好看的。”

的几彦到被。“你的姿势决定打球的角度,角度又决定了发球的精准度,所以说,差之分毫谬之千里。”年柏彦如同个淳淳善诱的教练,伸手跟她共同握住了球杆,另只大手扶在了她的腰上,“你的腰都扭到十万八千里了,腰不稳,你的视线也跟着受影响。”

“哦。”素叶有点漫不经心,别怪她走神,他贴得她太近,呼吸之间尽是他的气息,搅合得心口有点乱。

“想什么呢,集中精力。”年柏彦干脆将她嵌在怀里,一双大手有力地控制住她握杆儿的手,头顶上落下低低的命令。

素叶压了压莫名其妙的慌乱,清了清嗓子,“我在想你这次押错宝了,至少我现在连什么是小鸟都不懂。”

头顶上,年柏彦淡淡笑了,“小鸟球只是专业术语之一,看到那边没有?”

素叶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

“咱们需要三杆打到果岭,在果岭上再进行两推入洞,这就是常说的五杆洞,但我们要打小鸟的话,就要两杆打到五杆洞的果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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