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何出此言?”“高人”开口,却忽然画风一转,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对张木解释道,“少夫人似乎有些误会,方才贫道只是打了个比方,并未当真要拿少夫人做引子,少夫人千金贵体,怎可有所损伤,又怎可与这鼠类同日而语。贫道乃是悬壶济世四方而来,怎能先行伤了他人。”

变的倒是快,如若只是随口比喻,方才众人争吵之时,怎的不见你言语半句,现在倒是马后炮起来了。

张木听那“高人”言辞,心里不禁冷哼一声。

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胆量,不过是临阵脱逃的小招数。

“道长……”

张木自然知道那“高人”是不敢的,因为他那一套说辞便都是胡说八道,若是用的二氧化硫褪色,无论是谁的血在上面,都是一样的效果,若褪,便她与道长一起褪,若是不褪,那便都是不褪,看他要如何自圆其说。

张木是知道,但那林素之却是不知道,这似乎与原本他们商量好的剧情不甚相同,林素之不免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高人”,不知所措。

此番她叫那“高人”来,也是那“高人”测出林府天有异象,怕是有灾星降世,愿意协助自己一臂之力,正巧林素之也需要这么一个理由来整垮林夫人,如意算盘本事打的不错,可谁知道长会突然变卦。

如若不验血,道长又要如何证实这“江映雪”的身份?

林素之满腹狐疑,道长无法当面解答,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林素之虽然不明道长此番为何,却也没有言语。

既然道长这样说了,自己也不能再做什么,而且道长既然如此行为,想必有道长的打算,自己这道行,怕是参悟不透,只能由得道长去了。

“那映雪先谢过道长恩德。”张木低头言谢,眉眼轻笑,“道长擅长捉妖洗血,又会相面占卜,可当真是易经八卦之奇才,那不知道长可算出,映雪也曾在家中不务正业,读了些东西,学了些招数,方才道长这引以为傲的吸血之术,恰巧映雪也曾得一高人指点,偶有所得,不知道长可愿与映雪一试啊?”

听张木这般说辞,那“高人”的脸上似乎微微略过一丝慌乱,但也很快被掩饰了过去。看着张木跃跃欲试的样子,想必她还真是个懂行的,即便是问心无愧,可这也是淡定得过了头了,再加上她之前的提议,“高人”深觉不妙。

“万万不可!”“高人”严声厉色地对张木言道。

“哦?为何不可?”张木明知故问。

“少夫人乃是千金贵体,本该是积德惜福之人,那蛇虫鼠蚁之流,虽为祸害,却也是性命,少夫人万万不可沾染了鲜血,以防折福。贫道乃是为了接济众生方才下山来,为了众生,折福折寿倒是也在所不惜,可少夫人却与贫道不同。所以即便少夫人也懂得此法,贫道可用,少夫人却不可用。”“高人”对张木解释道。

听着“高人”的言之凿凿,张木在心里冷笑。

说的可倒真是冠冕堂皇,这样的好口才,不去街头说书,而是在这里故弄玄虚,可当真是可惜了。

“既然道长有难处,我便就此作罢。”

张木嘴角轻笑,似乎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眼神犀利,“高人”自然也是感受得到,所以轻瞥了张木一眼,便昂首挺胸地平视前方,不再看她。那刻意的挺拔动作,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只是既然道长方才施了神通,却独独阻挠于我,未免有所不公。道长精通之术,恰巧我也略知一二,在道长真正为我林府占卜之前,映雪也想借此契机,助道长一臂之力。”

张木稍稍走近“高人”一些,出了人群,与那“高人”正面对质。

“高人”未曾言语,只洗耳恭听张木这显而易见还未说完的下半阙。

“道长方才所言,是为了接济众生而下山,那既然愿意屈尊驾来我将军府,想必是我将军府出现异样,需要道长来拯救。映雪身为林府少夫人,理应与林府众人共进退。如今有人,亦或是有物要危害于林府,映雪自然是不能够袖手旁观的。不如……”张木稍稍顿了顿,继续言道,“映雪先在道长之前略施小计,抓出这个疑似是祸害的,再由道法高深的道长代为定夺,道长以为如何?”

“少夫人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少夫人身份尊贵,怎可做出这等事情,贫道一人足以,就不劳烦少夫人亲自动手了。”“高人”微微提高了声音,对张木婉拒道。

“道长此言差矣,映雪既然有幸得到高人指点,那高人必定与道长怀着一样的心思。我虽与那位高人并无师徒的名分,却有着师徒的情分。他之所以愿意指点于我,也是怀揣着与道长一样宽广博大的胸怀,今日映雪有幸能够替那高人完成心愿,又能帮衬着道长,亦是为我们林府做事,一举三得,映雪着实想不出道长为何要推辞。”张木穷追不舍。

“高人”嘴角微微抽动一下,或许是没来得及想出言辞,亦或许是张木留出来的时间根本不够他争辩。

“莫不是……道长有何见不得人的难言之隐吧……”张木侧目言道。

“胡说!你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可对道长如此放肆?!”“高人”还未曾言语半句,林素之就率先站了出来,跳脚对张木叫喊道。

一个商户家的千金,林府的少夫人,竟然学的了这些江湖之术,真是叫人笑话!

在林素之看来,道长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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