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像是夜晚的日光,冬日里的日光,照的自己从心到外,均是暖的。

哪怕是什么都不做,能够每日与他见上一面,说上那么一会儿子的话,就足够温暖自己一整个晚上了。

她是如此,她也相信李佶与她一样。

可自己突然失约,已是教他心凉了半截,再在那寒风中站得久了,受了冻,怕是要不好。

“事发之日,我代你去见过他,他知道你没事,我便叫他回去了,你也莫要太担心。”张木看着林丝莹紧张地似乎连心跳都要停止了的模样,也是不忍心再逗她,便对她言道。

听见张木的话,林丝莹也稍稍宽心。

张木既然去见过了他,那必是已经把自己的现状,说与李佶听了。尽管现状的境遇并不是多好,可最起码,李佶知道了自己无事,在林府依然做着自己的三小姐,也比他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的,要强上许多。

见林丝莹的眉头微微放松,但似乎看自己的眼神更加充满了困惑,张木继续言道。

“我与李公子说了几句,知道你们两情相悦,但碍于现在不是成亲的好时机,而你们二人又是干柴烈火的,这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实在按捺不住,才这样私会。此事,也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你莫要怪娘严格,此事确实你们有错在先,有错当罚,况且娘是为着你好。林府不能养你一辈子,你终究是要嫁人的,娘为你的以后打算得仔细,是疼你。”

“我知道,我又不是是非不分,我不会怪娘的。”林丝莹不屑地瞥了张木一眼。

“我也只是多提醒你一句,家和,方能万事兴,爹爹过世,娘一个人打理着林府,比不得别人家有老爷男子撑着,着实辛苦的很,有些时候,娘的用心,咱们做晚辈的,未必理解的到,若是错怪了,岂不是白白教娘伤心。”

张木知道林丝莹与林念岭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这对兄妹生母究竟是如何过世的,对于张木来说,还是个谜团。以上次林家婶婶来闹腾的情况来说,此事甚至对于林家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谜团,包括林丝莹。

前几日在饭桌之上,林念岭只是不下心说错了一句话,林老夫人便异常敏感地教训了他几句,张木自然也是不敢掉以轻心。

“我知道。”林丝莹应了一声。

此事林丝莹自然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在先,若是论起来礼法,她可是比张木要熟知多了。早知今日,也愿意当初,这便是两心相知的魔力吧。林丝莹并不后悔,若是时间能够重头来过,她还是会选择这样的。

“所以我说你年轻。”张木对林丝莹言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以后的日子,想不到的苦楚可是多了去了,你二人若是连这点相思之苦都吃不得,那日后可都有得受了。”

林丝莹低着头,没有言语。

“我与李公子已经说好了,你反正也在禁足,他这些日子也不会来见你,你们呀,切莫要因小失大,若是真再被揪住了什么把柄,别说是日后在一起,怕是这辈子都不要见面了。”张木对林丝莹解释道。

“这是李公子写与你的,我的话你若是听不进去,想来他的话,你还是能够听得一些的。”说着,张木把藏在袖筒里的信递与林丝莹。

林丝莹见信如见人,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张木,便犹犹豫豫地接过信。

“你以后若是有什么要交出去的,找我便是,只是你当清楚,若非万不得已,此时的情景之下,便不要随意再联系了,这样对你,对他,才是最好的。”张木看着林丝莹提醒道。

李佶倒是个知趣的人,在张木那日与他言讲出厉害之后,便只托人转交给了张木这封信,当然这封信最后的归属人,是林丝莹。

林丝莹的性子倔强,自己说的道理,她未必不清楚,但有些事情即便知道,也未必能够克制住自己内心的yù_wàng。然而她这样性子的人,却偏偏能够被自己喜欢的人压制。有些看起来刚硬的人,却是对自己那个冤家,半分都不敢违抗的,外强中干的类型。

然而现在是李佶亲自对林丝莹说,想来林丝莹也能够懂他的心思。

林丝莹这样面对喜欢人的态度,张木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好像经常见到这种模式……奇怪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今日便如此吧,你好好打算着,有事叫人来找我便是。”见林丝莹读信读的认真,张木起身准备离开。

“大嫂……”林丝莹忽然站起身来,对着张木的背影喊道。

听到林丝莹这句“大嫂”,张木不由得觉得有些意外,既没有往日的嘲讽,也没有逼不得已而为之的嫌弃和无奈,反倒像是从内心发出来的。

张木回头去看着林丝莹。

似乎也在为方才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紧张,面对着张木,林丝莹忽而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为什么……要帮我……”林丝莹有些尴尬地对张木问道。

自张木入府以来,莫说是帮衬着她,自己可是处处与她找麻烦的。如今出了这等状况,她不说落井下石,仅仅是能够做到袖手旁观,便已经算得上是极好的了。若是换做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可是万万不会轻易放了她的。她何以这般对自己以德报怨?

“因为你是林煜峰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妹妹可以年轻不懂事,我不可以。”张木对林丝莹字正腔圆地答道。

林丝莹看着张木腰杆笔直的样子,说不上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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