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恒也觉得奇怪,宇文良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马思戒出动这么多人力物力怎么就找不到人?想来想去,焦恒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内部。他说话很爽快,直接问到顾涛跟扈强之间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何种程度。许是顾涛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不免愣了一下,随即疑惑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明白。”焦恒总是那么面无表情,他说,“能从大哥眼皮底下把人带走,不大可能是外面的人。况且,我们这么找都没找到宇文良,我才怀疑内部有问题。那剩下的可能性,你知,我知,大哥也知。只是碍着某些情面不好说破罢了。”

这种可能性顾涛不是没想过,但他更多担心与宇文良的安慰,甚少往那方面想。另一则也是因为马思戒在宇文良失踪后真是出了大把力气找人,故此,顾涛也打消了怀疑马思戒做扣的心思。但是,扈强不同。他对自己本来就又有旧怨,又跟宇文良发生过争执,如果说内部人搞鬼的话,那扈强的嫌疑最大。然而,顾涛拿捏不准焦恒的意思,这小子处于什么心态问自己这些话?

看出顾涛的顾虑后,焦恒索性把话说开:“我不怎么看得上宇文那人,但是跟扈强相比,宇文至少算是个人。你给我句实话,我也方便办事。”

闻言,顾涛眼睛一亮:“你有眉目了?”

焦恒不言语,只是定睛看着顾涛。顾涛抹了把脸上的汗,沉默了许久才说:“老马倒是提醒过我防着点扈强。我琢磨老马没别的意思,都是自家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行了。”焦恒一手搭在顾涛的肩上,很用力,制止了他后面要说的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等我消息。”焦恒连屋子都没进,又离开了别墅。站在院子的阴影下,顾涛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低低沉沉地自语着:“扈强……”

昏暗的小屋子里唯一的窗被厚实的窗帘遮掩着,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早已被打乱的作息时间让宇文良无法根据身体和精神状况来判断时间问题。他只是想着,自己又熬过一次。

他从梦境中解脱出来,回到现实。虽残酷,却真实。他无法确定在毒发的时候自己都干了什么事,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这一次,他鼓起勇气细数了手臂上的针孔,一共十一个,就是说他在这里待了至少十五天,被扎了十一次。再来几次就会死掉吧?极少量的进食和饮水的日子里只有毒品,不死就是奇迹了。接下来那些人会干什么?杀了自己?还是就这样任由自己在毒品中慢慢腐烂?不管哪一个对自己来说都是死路一条,所以,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想办法逃走!

逃跑也是需要体力的,现在的他估计连一只蚂蚁都捏不死。所以,他爬了起来,发现地面上居然有一个便当盒几个水果。宇文良不禁在心中叫苦,他为了不让自己在毒发的时候说出什么来而咬坏了舌头,现在还疼的要命,怎么吃东西?白大褂这显然是另一招诱供的手段,只可惜,宇文良从来都不是善茬儿。舌头疼是疼,又他妈的不会疼死!有吃的就要吃,有了体力才能逃出去。他用手去抓便当里的饭菜,塞进嘴里,顿时疼的涕泪横流,囫囵吞枣似地咽下大半的便当,几乎是强迫自己的行为让他捂着嘴跪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必须吃,他这样告诉自己。然而,不仅仅是坏掉的舌头跟他作对,几日来被虐待的胃不适应快速进食,刚吃下去的东西就反到了嗓子眼,他死死地捂着嘴,硬生生把嗓子眼里的东西又咽了下去!不能吐,吐了就无法吸收营养,身体会越来越差。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捂着嘴,一口一口地吞下从胃里反上来的食物,不管这有多么恶心,他都必须吃下去。浑身被一层层的冷汗打湿,他简直不敢相信,现在居然还能出汗。既然有排汗现象,说明自己没有脱水。那么剩下的,就是蓄养体力,尽量熬过后面的毒发和扎毒的过程。特别是毒发,简直要了他的命。

时值深夜,看守宇文良的人正在隔壁房间打牌赌钱,他们只是拿人钱财为人做事,其他的一概不管。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不能让那个有古怪名字的男人死掉。玩着玩着,几个人闲着没事说起闲话来,其中一个说宇文良是他见过最能挺的人,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居然还没崩溃,真是不可思议。他的话引起了同伴的共鸣。尽管如此,也没人说出同情或者是怜悯宇文良的话。他们只需要在那时候站在一边看着,看着他们的雇主给宇文良扎毒就可以。

就在看守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关押宇文良的房间里发生了小小的变故。那个高高在上的窗户悄无声息地被打开,打从外面探进一个脑袋来。来人没有使用任何照明工具,在黑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宇文良萎缩在墙角下,这才小心翼翼地顺着窗户爬进去。

双脚落地没有一点声音。来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宇文良身前,还没开口就先捂住了宇文良的口鼻。许是因为已经扎过了毒品,宇文良的精神状态仅仅是萎靡而已。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屋子里进来一个人,直到被人捂住了口鼻才惊觉地睁开眼睛。

“嘘。”焦恒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说话。宇文良看到焦恒几乎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哆哆嗦嗦。焦恒没想到宇文良被折磨的这么惨,但是看他脸上也没伤,不由得纳闷人怎么在半月之内瘦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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