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路过!清月不住地安抚着自己。

这时喜儿已将花树下伸出的大石打扫干净,又把自己随身的绣帕平铺在大石上,四姨娘笑了笑,走了过去坐在了大石上,笑容如平时一般带着和暖,说道:“沈孺人么?那倒不用去看,不过是禁足在佛堂,她才从那里出来应该不会觉得不适应,不过夫人嘛,只怕是将要遭逢大难了,我倒想去瞧瞧,以尽尽我这做妹妹的心!

清月闻言脸色更白了,强行干笑了数声:“姨娘说笑,夫人好着呢,怎会有什么大难,夫人可是有福之人,鬼怪魍魉近不得身的!”

“夫人自是有福之人,鬼怪魍魉是近不得身,可是人呢,特别是身边的人呢,可就难说了,你说是不是?”

四姨娘言语中步步紧逼,定是看见了什么,四姑娘给每逢初一、十五就给夫从奉药膳是全府都知道的事情,她见自已给药膳下毒定是认为自己想毒死夫人,这……这该如何是好啊!清月不由面色大变。

四姨娘见清月已乱了心神,给身旁的喜儿丢了个眼色,喜儿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清月的手,从她的袖管掏也一个白瓷。

四姨娘接过喜儿递上的瓶子,用三根手指捏着,在眼前转来转去地欣赏着,“这是装何物所用啊,夫人的药膳里洒的是什么?还不给我如实说来!”

清月见事败,吓得大汗淋漓,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涕泪俱下,大呼:“姨娘,饶命啊!这药瓶本是四姑娘所有,里面装的是四姑娘所配的毒药粉,奴婢偶然所得,适在夫人药膳里洒下毒药粉,为的是……为的是陷害四姑娘,让夫人以为四姑娘想谋害于她,并不是想谋害夫人啊!”

原来自从清月发现药瓶内装的是毒药后,就开始筹划陷害苏雨汐的这个计划了。

首先利用苏雨汐奉上药膳之机,将毒药粉放入药膳之中,再将药瓶随意丢在主院的一个角落,那药瓶全府的人都知道是四姑娘装药所用的。

接下清月则会装做小小心用银器试出毒素,再设法让人寻到药瓶,见有人要毒害自己,沈氏定然盛怒,必会差人调差,揪出敢给她投毒之人。

药膳本是苏雨汐所献,药膳中的毒药成分又与她所拥有的药瓶里的一模一样,这样的状况苏雨汐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下毒谋害嫡母的罪她是坐定了。

更何况,沈氏对庶女本就极为凉薄,见庶女想毒害自己,深恨之下还不乱棍将她打死,那时苏雨汐只怕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做了一缕冤魂。

四姨娘端坐在大石上听清月述说完自己的计划,依然笑着说:“原来,清月姑娘想毒害夫人之后嫁祸给四姑娘啊,手段可真高啊!”

清月见四姨娘对自己的解释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地编排着自己,坐在大石上一动不动,并不马上拿着药膳去夫人那里告发,清月的心慢慢定了下来。

她也是个伶俐人,细细一想,就想到了,四姨娘定是想以此事来要挟自己为她行事,四姨娘这番做作不就是为了五姑娘有希望与二姑娘一同嫁入楚王府么?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清月暗自鄙弃四姨娘母女,但她心中明白,如今这情况,却容不得自己不向四姨娘表一表忠心了。

想明白了四姨娘的用意,清月倒也不再惊慌失措,定了定神,恭敬地给四姨娘叩了个头说道:“奴婢与四姑娘私下里结了冤仇,奴婢若不先下手害她,必被她害得尸骨无存,再说了,如今老爷主张三姑娘陪嫁入楚王府,而夫人则看好四姑娘,若是将四姑娘除了,姨娘想想,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三姑娘陪嫁的,那陪嫁之人不就只有五姑娘了么?”

四姨娘依然是不咸不淡地笑着说道:“你与四姑娘结了冤仇,可不知是何等样的冤仇,要闹得用性命相搏。”

“这……”清月犹豫起来,不知该如何答话,她可是在老爷跟前受宠的姨娘,若是知道了实情,只怕会忌恨自己,那时一怒之下,定会将药膳事件告之夫人,借夫人的手除了自己,以防自己夺了她的宠爱。

四姨娘见清月犹豫不定,不知该如何答话,心中冷笑不已,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还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爷的那些丑事呢?怕我对付你?我秀儿图谋的岂仅仅是老爷的偏宠?这些个又怎能是你一个小小贱奴所能明白的。

缘于清月与老爷私会时穿着的那件黑色男用大氅,四姨娘一早就知道了清月时常与老爷私会,那件大氅本是姨娘一针一线为老爷亲手的缝制而成,不想老爷一转身便忘了,当做一件普通衣物赠给了清月。

那日在花园中,苏雨汐曾见清月身着大氅而奇怪,想跟上去看个究竟,被四姨娘所阻,这等秘密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否则,将来四姨娘拿什么去要挟清月呢。

没想到,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行事也不知收敛,最终还是给苏雨汐探了究竟。这样竟令清月起了杀心,好个心狠手辣的贱奴!

还未等清月想到如何答话,四姨娘一下子跌了脸子,站了起来,冷声说道:“只怕是在假山后面所做的勾当被她发现了!想借刀杀人来灭口啊,借的还是你主子那把刀,年纪不大,心眼可够毒啊!若是给你主子知道了,自己身边人的偷了她的丈夫,竟然还想毒害于她,嫁祸到她的庶女身上,你说她会怎样,是把你剥了皮呢,还是用鞭子将你活活抽死呢?也许都不是,有可能将你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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