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薛淼淼低叫出声,被那手拉得朝地上栽去,惨痛不已。
“太太~太太~”
听到人的呼唤,薛淼淼睁开眼,发现钟浩天就站在床边,而自己还躺在床上,旁边依旧睡着薛包子,但那黑葡萄似的眼睛瞠得圆圆的,正盯着她。
“薛二淼,你做梦把我给掐醒了啊喂。”
做梦?
原来只是做梦啊,薛淼淼恍然长吁一口气,将儿子抱入怀中。
幸好只是做梦,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在梦里她竟然是怕鬼的,吓得那个样子,真是好笑。
“来,喝口水。”
刘浩看人满头大汗,端水递上去,他还是第一次见天不怕地不怕的薛淼淼也害怕的时候。
薛淼淼伸手去接,被钟浩天一个眼神阻断,摇头,让刘浩把水放下。
“这房间里的东西,还是先别碰为好。”
“太太你吓坏了,还要继续睡吗?”
她哪里还睡得着,现在后背都还是冷的,索性翻身下了床,但心里还是惦记着刚才梦里的那一幕。
薛淼淼难得弱弱地戳了下钟浩天的胳膊,嗫嚅道:“二少,我刚才梦见床下有东西,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你帮我看看如何?”
钟浩天点头,还没俯身去看,倒是睡醒的薛包子一骨碌跳下床去,撅着屁股趴在地板上看。
看着看着就往床底下钻。
薛淼淼吓了大跳,大喊,“薛包子,你干什么,你出来!”连忙战战兢兢地把薛包子从床底拽出来。
薛包子在床底蹭得满脸的灰,开怀大笑,一排漏风的小白牙。
“捡到一个好东西,薛二淼你要不要看?”
肉嘟嘟的手里,握着一枚钻戒。
薛包子吧唧小嘴儿,“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发现这样的东西,竹林里也有戒指啊。”
薛淼淼对钻戒没研究,但是刘浩将东西拿去,鉴定是货真价实的钻戒,而且价格不菲。
“这个牌子这个大小的钻戒,至少也是十几万吧,看来丢戒指的主人是个富婆,不在乎这点小钱。”刘浩戏谑地笑笑,将戒指扔给薛包子玩儿。
“恐怕是没机会在乎吧。”薛淼淼淡淡地回答,这农家乐的问题果然很大。
时间还在缓慢地移动。
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薛淼淼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忍不住给陈溪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却迟迟没有人接,让她更加不安起来。
“他们不会是出事了吧,电话都没有人接。”
“可能是这山里的信号不好。”钟浩天很镇定地说道。
所有人的心里都毛毛的,但又不敢再贸然出去,毕竟房间里还有女人和孩子,不能再派人出去找。
这种时候,简直就是度分如年。
薛包子又睡过去了,薛淼淼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视机,忽而闻到了烧焦的味道,警铃大作。
“二少,你闻到烧焦味儿了吗?!”
不仅有烧焦味儿,还伴随着啪啪的声响,是竹子被烧破的声音。
薛淼淼将薛包子抱入怀中,欲起身,被钟浩天按住。
男人对同意准备起身去看的刘浩使了个眼色,示意刘浩不要动,自己则按住紧张的薛淼淼。
“先别动,应该要来了。”
“什么要来了?”薛淼淼难得一次思路跟不上男人。
哐当!
房间内那低矮的窗户突然被凿碎。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窗外黑暗中,手里举着一把长长的斧头,斧头上有红色的液体往下滴淌,像极了新鲜的血液。
难道已经有人遇害了?薛淼淼护紧了怀里的薛包子,不管任何情况,她都不会让儿子有事。
可空气中并没有阴气,站在窗外的是人不是鬼?
“擦你大爷的,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丫的装神弄鬼的!”
刘浩骂咧着冲上去。
钟浩天只是站在老婆和儿子旁边,没有阻止刘浩,也没有上去帮忙,只是冷静地看着,满脸都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泰然自若与霸气。
薛淼淼面对这情况,难得有些蒙圈儿。
就在刘浩跃出窗户将那人一脚踹翻的刹那,外面黑暗中又出来几个人,助阵刘浩将那人轻松钳制住。
那人被带到了光明处,长得尖嘴猴腮,目露凶光,身材瘦削,给人瘾君子的感觉。
“是你丫的!我擦!”
刘浩在看清那人的长相之后破口大骂,连续几脚踹在那人肚子上,最终把那人踹出了一口血。
那人之前的脸上也有些红色的痕迹,灯光昏暗的时候看着就像是眼睛在流血,实际上是用劣质颜料画的,近看一眼就被揭穿。
刘浩骂着,对那人一阵拳打脚踢,那人在地上抱头,蜷缩成一团,也不知道求饶,只是哆嗦。
“浩子,够了。”钟浩天出言制止。
刘浩收脚,啐了那人口水,“二哥,你知道这人是谁吗?他丫的是个惯犯,两年前我亲手送他进监狱的,上半年才放出来,最近有四处惹了不少事儿,丫的没想到敢打主意到爷爷的头上来了,真是反了他的,看姑爷爷怎么弄死他!”
说着,又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屡教不改,干脆让你丫在局子里蹲一辈子得了,免得出来祸害人,装神弄鬼的,你倒是跟爷爷说说,跟着我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刘浩正骂着,见蜷缩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口吐白沫,一分钟之后便一动不动了。
他弯身下去用手探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