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什么?他不是姓彭的那边的吗?反水了?”隋易摸不着头脑。

只听一声引擎响,肖鸿的车一个甩尾,已经走远了。

霍泽目送他一会儿,转回头道,“走吧,多想无益。”

隋易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很快我们就到了山下,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过来,早就熟门熟路,很快就摸到工地,却见脚手架都还搭着,但因为出了事,已经没人干活了。

钢架和水泥林立,大红色“开工大吉”横幅还挂着,像是讽刺。

穿行在工地里,我感觉到一股冷风来回激荡地吹着,这风不同于山间应有的那种凉爽,而是一种透骨的凉意,那股风也是诡异,吹回去又吹回来,凝而不散。

“这地方,怎么变得这么邪乎。”隋易嘟囔了一句。

“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霍泽轻声说着,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把圆慧拉到身边,摊开我们俩的手掌,咬破中指,各画了一个简单的辟邪符。

“不要擦掉。”他叮嘱道。

我看他的手指还在滴血,连忙扣住他的手,行了一个止血诀。

这个手法是医字脉里的基础,大体上就是利用精神力去催动加速血液凝结,算是个十分简便又实用的术法,他笑了,揉了一下我的头发。

有了他的符,那种刺骨的感觉就好些了,绕过杂乱的建筑材料,我们很快找到凌明德所说的那个坑洞,果然像他说的,刚挖了一米多,可奇怪的是,坑里的泥土十分干燥,呈一种正常的土黄色,丝毫没有凌明德所说的血迹。

“怎么回事?我们找错了?”隋易四下看了圈,有点疑惑,“可是这附近,也没有别的坑啊?”

霍泽蹲下身,捻起一点泥土闻了闻,皱了一下眉,“没有血气。”

“啊?难道姓凌的又瞎扯?”

“我觉得不可能,这种事情,他没必要骗我。”霍泽摇头,但也一脸不解。

“那是啥?”圆慧指着坑底,突然叫起来。

我们连忙凑过去看,只见一个泛着暗红色光泽的东西半插在坑底的土里。

“看着邪性,要不然,还是别碰了?”隋易建议道。

“来都来了,总要解决掉。”霍泽想了想,卷起衣袖,手一撑,跳下去,捡起来一看,我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张十分诡异的笑脸,眼睛如弯月,嘴巴两边露出两颗獠牙,正中间的拱起大概是鼻子,但却没有鼻孔,额头高高隆起,两个耳垂很大,就这么一张脸,居然不知怎么的,让人感觉它在发笑。

嘲笑,冷笑,阴笑,任何一种都无法形容那种笑脸给人的感觉。

我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这东西……看着像石头雕的?”隋易的声音出现在我后面,两只手搭着我的肩膀,探头过来,却不敢接近。

霍泽点点头,“这是新疆那边和田玉矿里产的一种石头,俗称怨石,长在玉脉周围,原本也是灵物,却因为玉脉太过霸道,被吸尽了灵气,沦为废物,因此虽为顽石,却有着天生的怨气,最亲近血气。”

“怪不得,看上去就不舒服。”隋易嘀咕了一声。

“这东西怨气太重,因此,在玉石出产处都有专门的人来处理,通常不会流传出来,更别说这块,明显经过炼养,邪气十足,恐怕害人不浅,那些工人的死,跟它十有八九脱不开关系,不能留。”霍泽皱着眉说着,取出几张符把石头笑脸裹起来,执剑指念了几句咒语,只见那怨石上的红色一点一点淡下去,而那几张符却仿佛被鲜血浸泡一样,隐隐泛着红光。

等石头变回灰白色,霍泽才松了口气,把符揭下来,递给海灯,“交给你了。”

海灯接过,取出他那串沉香珠串,拿刀挑断绳子,取了一颗下来,问隋易借来打火机,“嚓”的一声,竟然将那珠子点着,扔到了符上。

沉香的香气馥郁纯正,正气宽和,是最好的辟邪物品,用来处理被邪气浸染过的符纸,最好不过。

袅袅的香气伴随着白烟腾空而起,那几张符在烟雾中扭曲起来,化作一团飞灰。

“唉,这可是上好的奇楠沉啊,我就知道,摊上你,绝对是赔本的买卖。”海灯一脸肉疼。

越的陈年的沉香越是难得,甚至有一两沉香一两金的说法,这一小颗,没准价值真的要超过同等大小的黄金,我不由有点同情起海灯来。

“一脸穷酸相,”隋易在旁边不屑地哼了声,“你想要什么样的,回头我送你个十条八条的,看你还矫情。”

“有钱了不起?我这串珠子可是奉在祖师爷面前供养过四十九日,开过光的,不如回头你去替我斋戒跪经?”海灯没好气地道。

“别吵了。”霍泽揉揉太阳穴,真是没办法,这两人凑在一起,就没个安生的时候。

突然,一声轻微的“喀嚓”传进我的耳朵里,像是什么东西裂了。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是“喀嚓”一声。

“什么声音?”隋易脸色一变。

在这种环境下,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看!”霍泽突然喊了声。

顺着他的手指,我们忙低头看去,却见地上那块怨石竟然从中间裂了条缝,正在缓缓断开。

石头里有东西?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盯着它,隋易的手捏在我的肩上,把我捏得生疼,我动了一下,瞪了他一眼,他讪讪地收回手。

“啪”的一


状态提示:第81章 笑脸--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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