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笑了笑,“杜先生,四个小时了,相处的貌似不错?”

杜奚川解开袖口,拿过饲料,躬身喂维恩吃东西,边漫不经心的说,“他既然是我的命定之人,所有的形式,都很多余。”

语气像是复述公事一样,毫无波澜。

司南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你不会……”

这都什么时候,这位爷居然还有心情喂宠物!看着对方的表情,他也知道大概受了冷遇。

“你让我怎么说,杜先生,不能这样,我让你去多接触别人,你这明显是骚扰,换成谁都接受不了的。”

杜奚川抬了抬眼。

司南剩下的半句话,憋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不提这茬,他换了个话题,委婉的提醒对方,“你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这样下去迟早失控。”

杜奚川摸了摸维恩的头,站了起来,“所以,我才会你。”

杜奚川从四年前开始到处寻医问诊,他莫名其妙的会沉睡,多位专家会诊,都没有查出原因,他身体所有得指标,都很健康。

后来经过人推荐,他找到了司南,一位道士。既然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或许换一种角度会不同。

当时,那位年轻的道士说,他的症状,只需要找一位命定之人就能不药而愈。

方法很简单,却也很难。

杜奚川当时就认定小道士胡说,他的病,为什么要别人来治?

耐着性子又问,谁才是他的命定之人。

对方回答的摸凌两可,只告诉他,一切皆是造化,见到了自然会知道。

造化?

杜奚川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只把人当成江湖骗子。

一直到前段时间,遇见了阳台上睡觉的少年,他才又想起了那个道士,和那番听起来十分诡异的话。

只是一眼,他就知道那个少年,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如果这世界,真的有命定之人这一说法,便只能是这个人。

那种感觉很奇妙,来自于他的内心深处的感应,却连着他也无法追根溯源。

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困惑,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我帮你们看了八字,你们是绝配,三世姻缘,而且对方的命格特殊,不但可以治你的病,还能旺夫,所以,你好好的对别人。”

他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我是很认真,如果他有意愿,我可以和他结婚,履行伴侣的义务。”

司南扶住额头,“杜先生,你听我说,你这样的方式接触别人,别说是三世姻缘,就算十世也白搭。”

杜奚川质疑的看着对方。

司南真是词穷了,他不知道拿自己这个情商低得过分的客户怎么办,根本不是认真不认真的问题。

天,看在钱的份上。

杜奚川眯了眯眼睛,“不是你告诉我,他是我的命定之人吗?我们会在一起。”

“话是我说的,你不能因为我是个道士,你就认定我胡说八道。”顿了下,司南又说,“所有都是有迹可循的,见到人的时候,你也有了感应,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杜奚川表情缓和了些,“继续说。”

“也可以换科学方式来解释。”司南的手撑在桌子上,“你的身体里住着另一种人格,而且偏向毁灭性人格,一但那种人格觉醒的苗头,你就会自动的进入睡眠。你的自控力,强的让人难以置信,几乎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去阻止自己做出失控的事情。”

这也是他一直诧异的事情,就种现象,像是电路跳闸。

电器的总功率大于电闸的额定负荷,或着电路中某处接触不良,就造成电路短路。空气开关自动断开,避免更大的灾害发生。

杜奚川的沉睡,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

顿了顿,司南又说,“这个症状应该一直都有,只是到了现在,反应越来越强烈了。因为你个人的原因,连着心理医生都无法查知半分,所以,你只能靠你自己。”

杜奚川听完,平静的问,“会有什么后果,一直严重下去。”

“两种结果,一种是意识永远陷入沉睡,很难醒过来,会一直睡下去。另一种,你的第二人格崛起,这个后果难以预测,只能说,你大概会变得很有……攻击性。”

但百分之两百,第二种可能,比第一种要可怕。

一般的神经病,也就祸害一两个人,司南看了眼身边的人,这种级别的人要是变态了,那才真可怕。……

“其实,攻击性的行为很复杂,可能攻击自己,也可能攻击别人,所以必须在失控前加以调节。而祁木言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药物,他和你刚好可以互补,这点你自己也清楚。”

司南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口,“这就是为什么你在他身边,有不一样的感觉。”

冰冻太久,对烛火之光都不能抗拒,而祁木言,就好比阳光。

与混沌为伍,也会想找个纤洁透净的人,来这陪着自己。

所有的东西,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也就是道家所说的相生相息,相生相克。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杜奚川终于接受了对方的说法。

“至少你得表明,你不会伤害他。“司南打了一下响指,“对,你得伪装一下,不要这么直接,要扮作白莲花!这样人才会对你产生好感。”

他其实也挺担心,怕杜奚川会有什么过激行为,这人心冷手辣且薄凉,法律意思倒是很强,但挺会钻漏洞,也形同虚设。

那个少年,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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