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姐姐,季牧染。”

听到这句话后的秦芮,是久久的不能回神。大脑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变得迟钝而空白。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女人是季悦枫的姐姐?她叫季牧染?如果是这样,那么季悦枫那次在昏迷时叫的人?就是她?

秦芮疑惑的回头望向床上的季悦枫,然而对上的却是后者早已经惨白的脸。这是秦芮从未看见过的季悦枫,在记忆中,这个女人一向是高傲张扬的,即使被关在监狱里两年,即使她的未来是一片晦暗,秦芮也从未见过这个女人露出如此惊恐和绝望的表情。

“季悦枫。”秦芮担忧的叫出她的名字,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是一片沉默。只见季悦枫的一双黑眸正死死的盯着季牧染,消瘦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甚至能看到她手背上因为用力过度而暴起的青筋和那泛白的指节。

秦芮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会让季悦枫这样害怕。但她更想要知道的,是面前这个自称是季悦枫姐姐的女人和季悦枫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场,似乎并不是姐妹那么简单?

太多太多的疑团让秦芮紧紧皱起了眉头,正当她想要伸手去碰触季悦枫的时候,对方却是意外的躲了开来,让秦芮摸了个空。这下,秦芮的脸色更加不好。她的手就这样僵持在半空,而整个房间的气氛,也变得更加微妙。

“秦狱长,我和我妹妹两年没见,想要和她单独聊一聊,可以吗?”这时候,季牧染再度开口说话。其中的意思很明了,她是想要支开秦芮。面对这样看似合理的要求,秦芮看了看完全呆愣在那里的季悦枫,又看了看季牧染。最后,还是妥协的选择离开。

不得不说,刚才季悦枫对她的躲避,伤害了秦芮的自尊心。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季牧染的面前,她不愿和自己有任何牵扯一样。也证明了,自己对于她们来说,始终是个外人。既然是这样,那她又何必留在这里,自讨没趣?

“你也出去吧,我想和枫单独聊聊。”看到秦芮离开之后,季牧染又对她身后的紫裙女人和保镖说道。那个女人应了一声,随即推门离开。整个病房,一时间就只剩下季悦枫和季牧染两个人。

“听说她上次来伤了你?我已经教训过她了,还希望你不要再怪她。”季牧染走到季悦枫床边,看着她缓缓说道。那个口中的她,正是指刚刚出去的紫裙女人,也就是打伤季悦枫的人。

“两年不见,你不想我吗?”发现季悦枫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季牧染也并不恼火,反而伸手搂住她的脖颈,随即吻住她微微开启的双唇。虽然季悦枫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像是个木偶一般任由自己吻着她,但季牧染却是察觉到她眉间一闪而过的不情愿。

这个吻,没有了季悦枫的回应,显得索然无味许多,而季牧染,也自然是懒得继续下去。她伸手捏住季悦枫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那双毫无波澜的眸中,带着深邃的探究。直让人觉得,似乎只是被她看一眼,就会被窥探走内心所有的秘密。

“你的味道没变,但心却是变了。”

秦芮听着一直没有传出声音的病房,刚刚高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天知道,她有多担心那个季牧染会做出对季悦枫不利的事。虽然她们是姐妹,可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来,这对姐妹的关系根本不好,而季牧染也绝对不是什么“善人”。

“呵呵,看来秦狱长很关心我们家枫呢。难道,是在监狱里日久生情,让你爱上了她?”那个穿紫色裙子的女人玩味的说着,双眼微眯起来打量着对面的秦芮。“这位小姐,有些话,不能乱说。我只是在执行我的责任而已,身为第一女子监狱的监狱长,即使是第八层的重刑囚犯,我们也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

“呵呵...”听到秦芮如此官方的回答,那紫衣服的女子嗤笑着,缓缓朝秦芮走去。而面对她的接近,秦芮并不害怕,也没有要后退的意思,反而还上前了一步。“秦狱长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倒是...很欣赏你。我叫黎亚蕾,是阿染的女朋友。如果你想要和我们家枫在一起的话,也许还要称呼我一声大嫂。”

听到黎亚蕾这个名字,秦芮的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变得更差。自从上次季悦枫受伤之后,秦芮就一直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连司法局的局长和检察长都要忌惮她,甚至是对她唯命是从。现在,听到了这个女人的名字,秦芮总算是理了清楚。

黎亚蕾,黎氏总裁的掌上明珠,更是黎家唯一的继承人。黎家,就和季家一样,表面上是成功的商人,但在暗地里,却是有另一个惊人的身份。而两家唯一不同的是,季家走的是黑道,而黎家,则是走白道。

说起来,黎家在白道上的地位,还要追溯到她爷爷的那代。在二十世纪初期的中国,正处于命运多舛的危难时刻。 内战外战不断,帝国主义列强虎视眈眈,妄图灭我中国,瓜分我国领土。而黎亚蕾的爷爷黎筠,正是在那个时候从军成了一名中国解放军。

凭借着爱国精神和较好的身体素质,很快就立下了不少战功。在一次大战中,为了保护国家重要领导人,身受重伤,却依然活了下来。那次之后,他便成了诸多领导前的红人。在上一任将军退役之后,很快就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将军。

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国家对他也颇为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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