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殿,此刻气氛紧张,每个人手里都紧紧地捂住刀剑,一触即发。
然而在皇城内某个屋子里,因为被结界所包围,外面的人格外紧张,然而里面的人却是喝着茶,下着棋。
当然,这只是看起来休闲而已。
屋子里的人,早已大汗淋漓,因为每一步棋都会涉及生死。
“时间到。”天舞淡漠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右大臣,没错,他们正在下棋,而天舞为了不让右大臣拖延时间,特意放了个漏沙瓶。
看着天舞手上那团炽热的玄天火,右大臣不敢再多想,便是轻轻地推动了一下旗子。然后紧张地拿衣袖擦着额上的冷汗,这空间明明很热,但他却是浑身颤抖不断。
“哦?这倒是一步好棋。”天舞依旧淡漠冷笑,嘴角微微上扬,玉手往棋盘上轻挑,把车往前移动了一下。
“将……将军……”看见天舞移动的那步棋,右大臣不禁一阵狂喜,赶紧把马推上去,旋即,又赶紧收起那沾沾自喜的感觉,紧张地看着天舞,她会放人吗?
眼角看了窗外的天色,估计着大殿那边的闹剧也差不多结束了,天舞回望眼前的棋盘,这老头真是天真。但天舞并不准备跟他玩下去,虽然还有好几种方法能够赢这盘棋,但还是算了。
两手一摊,天舞淡笑地站了起来,“恩,我弃权。那么,你就跟我走一摊。”
不等那右大臣惊愕,天舞的衣袖下,散发着柔光的捆仙索飞出,直接把那右大臣五花大绑,再一扬手,便是直接拎着他进入到洞府里。
洞府被事先挂在雪魅的脖子上,雪魅轻轻叹气,这种跑腿的事还亚欧做多久啊?虽然这般抱怨着,但它还是根据天舞的意思,从窗户上轻轻跃出,一个闪身便冲上云霄,不见了踪影。
大殿前,渊屏汇报,说看见了二殿下回来了,正在外面与五殿下的亲兵发生争执,据说处于劣势。
北辰皱眉,二哥回来了自然是好事,可江流回来了也不见得起什么作用,这包围着宫殿的人数有好几千人,元溯本来就手执兵权,再加上有预谋,根本就不是这一千多人的御林军能够抵抗的。至于对方为什么没有攻打进来,估计是因为元溯对于父皇还是有所畏惧?
父皇虽年迈,可贵为天子,一旦动怒,那将是惊动天地的事。
而就在这时,一只小白狐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蹲在了北辰的头上,把周围的人都看啥了眼,然而当大家准备伸手去抓的时候,北辰却扬手阻止了,这小白狐他认识,正是跟在天舞身边的那只。
只见小白狐口中叼着一个信封,随意地丢下,便是后脚一瞪,又冲天而去。
被它莫名地狠狠踢了一脚,北辰不禁伸手轻轻揉了揉脑袋,也不管周围那些看傻了眼却强忍着不敢笑的滑稽表情,扬手撑开了信纸。
跟上次的字迹一样,并且落款人写了个‘舞’字,北辰就不怀疑,这是天舞写来的信。这次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
北辰的脸上瞬间展颜,‘唰’地扬手,指着外面,“走,跟本王出去谈判。”
渊屏虽然不解为何北辰忽然就自信满满地出发了,但她还是赶紧地跟了上去,并且不得不佩服那位写信的人,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扭转局势的筹码。
高空中,天舞手执红莺,翘着二郎腿就如同躺在贵妃椅上一样随意,她就这般看着底下那闹剧。
“你不去看看那小子怎么解决这困局?”雪魅飘然而回,直接坐在天舞的肚子上,低着头看着底下那胡闹的人群,虽然有点远,但也能辨别出那个是北辰,正在穿过那千军,与这便叛军进行着谈话。
天舞煞是随意,轻轻浅酌一口清茶,北辰怎么解决,她就不管了。如果北辰连解决这种小问题的能力都没有,那以后就跟别想什么太子之位什么储君。
“无趣,也不知道要闹多久,天舞,要不我们去找黑耀?”雪魅在空中跳来跳去,果然外面的世界都无聊啊,这凡人的世界,除了争权夺利就没有别的,还不如它在秘境那时候自由自在。
天舞稍稍扭头看着那宫墙外,如今也过了这么久了,琉月和暗早就解决那‘地藏王’了?若他们两个完事,也就能去帮黑耀他们,那他们那边的事自然不成问题了。
至于皇朝军队,没有被召回的话,就是在与叛军对抗吗?
说起来,慕容流风到底是正是邪?不过这事就轮不到她来操心了,北辰他在这方面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应该不至于养个祸害在自己身边。
“天舞,你说句话能怎么样?”雪魅跳了半天,天舞除了偶尔顺着它的话转动了一下眼神,几乎都是出于飘渺的表情。
淡淡地看了它一眼,天舞依旧浅酌一口清茶,这才缓声说道,“雪魅,你进去洞府。”
“对不起!我错了!不应该打扰你的清净!我这就闭嘴!”一听到洞府,雪魅赶紧伸手捂着嘴巴,拼命地摇头,进去了只怕要出不来了!
“我是让你进去看看那个家伙,你觉得我要抓你,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天舞冷漠地看着它,旋即扬了扬手中的戒指,便是把那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的雪魅给收了进去。
至于洞府内的状况,她其实是知道的,并且在把那家伙弄到洞府之后,她才明显地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那是熟悉的气息,但天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接触过那个气息的主人。
没办法,对于不相干的人,她不会很留意。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