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好茶,就是这茶杯不行,太差。”
砰!
说话间,老头已经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老头,你……你过分!”
韩炎伸出手指,激动的指着老头。
想了半天,韩炎却发现自己,似乎平时斯文惯了,有些不会骂人。
“那你觉得,什么样茶杯,才合适?”
姬林不以为然,饶有兴趣的,望向老头。
众人皆以为,老头是找茬的。
可姬林,却不是这样认为的。
试问,一个社会地位很低,的扫地老人,他又哪里来的胆子,来挑衅一群年轻人的威严?
更何况,老头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是从容和镇定,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夫觉得,那个茶杯就不错,买了。”
老头一声大笑,指了指后方,一个茶杯,说道。
嗡!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老先生,这——可是明朝景德镇官窑,烧出的‘精’品紫砂壶,您——真的要买?”
“区区一个,“供春壶”的仿品而已,能贵到哪里去?”
老头摆摆手,一脸傲然。
话音刚落,韩炎脸色一变,望向老头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凝重。
紫砂壶的创世人,是明朝人龚春。
龚春年少之时,作为伴读入南山。
龚春见当地土人,以泥来制作缸,心中一动,即澄其泥以为壶,极古秀可爱,也就是所谓的“供春壶”。
这段历史,如果不是对紫砂壶,很有研究的人,是不了解的。
岁月如风,在历史的滚滚长河中。供春壶早就已经失传,只留给后人无尽遗憾。
不过,在明朝之后,出现了不少“供春壶”的仿品。
这些仿品之中。不乏一些‘精’品,流传到今世,也算是很珍贵的古董。
比如眼前这个供春壶,虽是仿品没错,却也是价值不菲。绝非一般人能买的起。
“不就是陈鸣远的仿品罢了,撑死300万,能贵到哪里去?”
却不料,老头不屑一顾,再次说出了,众人震动的话来。
在考古公司之中,苏晓柔‘精’通明朝历史,而韩炎则是‘精’通清朝历史。
当初为了确定,这个供春壶仿品的价值,韩炎可是没少耗费功夫。
当时韩炎采取了多种方法。反复推衍,这才确定了大概金额。
可这其貌不扬的扫地老头,居然扫一眼,就确定了价格,这……是不是太夸张了有一些?
“茶道高手!”类似的念头,同时在众人的心中浮现。
陈鸣远这个名字,一般人或许不知道他是谁。
可大凡玩茶道的人,尤其是研究紫砂壶的人,陈鸣远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紫砂壶的祖师是龚春。龚春之后的紫砂壶大家中,则以清初陈鸣远、惠孟臣而尊。
陈鸣远以紫砂壶窥得大道,已经达到了“飞花杀人”,的返璞归真之境。
陈明远创“壶底书款。壶盖内盖印”的形式,对后世紫砂壶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陈明远以核桃、花生、菱角、慈菇的造型入壶,工艺‘精’雕细镂,为后辈工匠所敬仰。
“这个荷花杯非常不错,按照如今紫砂壶市场。的成交价来看,也就10万出头而已。”
“不过,因为这个紫砂壶,乃是陈明远所制,且用的是,已经失传的‘偷天九步’,的堆花积泥技法,所以价值不菲,值得上300万。”
老头轻抚白须,将这个紫砂壶说的头头是道,即便是韩炎有心反驳,却发现自己挑不出刺来。
“老先生,您确定,是要买这个紫砂壶吗?”苏晓柔小心翼翼的,问出了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那是自然,老夫愿意出资三个亿,购买此壶。”老头点点头,说出了让众人震动的话来。
“三……个亿?”
韩炎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有种被吓懵的感觉。
“老先生,您不是说,这个紫砂壶,只价值三百万吗?为何您……?”
强压住心中的震惊,苏晓柔小心翼翼的,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你们今日前来此地,所谓何事?”老头微微一笑,不答反问。
“兄台可是想,对我们公司,进行投资?”姬林心中一动,笑着说道。
“你们公司虽然小,却拥有其他公司,缺乏的朝气、士气,以及团结‘精’神。”老头点点头,说道。
原来老头叫萧儒道,早年孤身一人前往米国创业,几十年风起云涌,最终成为了一名,享誉海外的茶商。
这一次,萧儒道是回蜀地,拜祭先祖,他今日来,参加招商引资,纯粹是个意外。
因为家学渊源,萧儒道此人,对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颇为欣赏,平时喜欢先看人的品质,然后再谈生意上的事情。
“老夫今日假扮扫地工人,就是想借机,考验一下,各大参展商。”
“可惜老夫一路走来,也就唯有你们公司的人,能够将扫地工人当人。”
萧儒道一番话说下来,众人都有些感概,暗道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好人终究会有好报。
“不过这些都是表面,最关键的是,你们公司能够在,绝对的劣势困境中,却依旧将本职工作,做的很好。”
“哪怕是到了如今,即将闭馆的时候,你们依旧没有,任何的松懈。”
“这一点,才是老夫最欣赏的。”
“一个公司,就如同一个人,有起之时,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