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草木,冰雪凌条,日色已渐晚,惠儿站在山洞外看着眼前银装素裹的景致,在这山洞里已居两日,外面闹成了怎样,她一概不知。

那日,华岩送惠儿从密道出宫之后,便立即返回了。已过两日,她失踪的事,该知道的人便已得知,不该知道的人,必定不知。

犹记得那日华岩将她们三人安顿在这山洞里,华岩趁锦红和月依劳累睡熟之际,借口说带惠儿去赏山中雪景,惠儿哪里不知他的心思,便应允着一同出了山洞。

“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我知道瞒不了你?”

华岩上前一步,盯着惠儿如深潭的眸子,心一紧,真怕自己猜对了,“你说,解不了血蛊,昨日在月华殿里你是怎么解的三千身上的蛊的?”

惠儿伸出自己的左手,那里那里还缠绕着白色的纱布,手心暗暗发痒,是伤口开始结痂了,华岩的药却是好,才一日,伤口便愈合了。

看了眼一直都是眉目清浅的华岩,便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枯树,枝干蟠扎生长,每根枝干上盘旋着冰凌,犹如卧着的龙,下发,坠挂着数条冰柱,晶莹剔透,却是惹人喜爱,惠儿都想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抚摸那晶莹,可耐着手上有伤,身子向来偏冷,受不得这样的冷寒,心里唏嘘一阵,这想法只得作罢。

“血蛊中在心头,食的是心头之血,直至枯竭,也便跟着一同死去。那日,我以血喂蛊,三千心头的那只蛊枯竭只剩一丝生命力,一触新鲜血液,便竭尽全身之力,奔向鲜血来源。”惠儿淡淡的口气似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紧要的事。

华岩一听,急上心头,忧之更甚,上前一步,紧抓着惠儿的左手,又是责备又是惊诧的问道,“你竟把蛊转到你自己的身上来了?这样你会死的!”紧紧抓着惠儿的手,“你怎么这么傻?”

从华岩手中抽出手来,惠儿苦笑一声,“我若治不好三千的血蛊,月氏王会留我吗?再来,一条性命在眼前,我哪有不救之理。”

“可是……”华岩想说,惠儿打断他的话,“别说了,三千救活了,我也不一定会死,说来还是赚了,而且,我相信我一定能解的了这血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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