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忙得人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周末白天加了一天班,晚上一回到公寓,乔景年洗了一个热水澡倒头睡下了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啊啊奥爱,阿塞帝,阿塞刀,阿塞大哥带个刀……”

手机突然唱起了《忐忑》,她翻身将耳朵捂住了,谁这么讨厌,偏偏这个时候来电话,知不知道,她睡眠很差的,这要是一吵醒,今晚别指望安睡了。

打电话的人很有耐心,一遍不接重头再拨,乔景年觉得再听下去自己真的会忐忑致死,便闭着眼在床头柜上摸索,终于将手机握在手里,咪开半只眼睛按下接听键。

“喂,哪位?”

“景年,你在睡觉?这也太早了吧。”乔景年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楚是谁,口里嗯啊地答应着,那边似乎急了,声音提高了半度:“景年,我是乔乔。”

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乔乔?”

”怎么,不记得我了,出了一趟国把老同学都忘了?“里面的声音透着一丝调侃。

原市委秘书长的宝贝千金,当年市一中全体男同学掌心里的宝,她哪能忘?不过乔乔人不错,算是那帮人里唯一对她友好的一个。

”乔乔呀,你好你好!“她带着夸张的惊喜寒喧。

“听说你回来了,都嚷着聚一聚,除了向北和陈南,原来那一帮子人大都还在g市,正好今天向北过来开会,陈南没空来就算了,现在人都到了,你快点到皇朝来。”

听得出来林乔乔的情绪很高,乔景年的睡意便在她略略兴奋的音调里消失怠尽,第一个反应便是推脱不去,乔乔口中所谓的原来那一帮子人不就是g市一帮**吗,她之前被他们排斥在圈子外,现在更无意钻进去。

话到唇边却咽下了,“好的,你们先玩着,我马上来。”

迟早要面对,捡日子不如撞日子吧。何况,最不喜欢见的人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乔景年放下手机,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头一件事便是对着梳妆镜看了看,脸上熬夜的痕迹很重,少不得要涂脂抹粉地好好处理一下。

当她站在包厢门口时,听到里面人声嘈杂,有人正声嘶力竭地唱“死了都要爱……”,有人大声喝彩,间杂着猜拳的幺喝声,当下深呼吸了一口,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将脸上的笑容调整到了优雅迷人的弧度。

歌声、喝彩声、划拳声便在这时一起戛然而止,空留下一段旋律不明所以地流淌,所有人齐刷刷地盯着她,大厅里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来晚了,罚酒。”江辰逸率先打破沉寂,端了一杯酒迎上来,其他的人如梦初醒,齐声附和:“对,对,罚酒,罚酒。”

一上来便罚酒,这算不算下马威?就算是,她既然来了,就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

乔景年泰然自若地接过酒杯,冲着一干人举杯相敬:“让各位久等了,我自罚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好,够豪爽。”刚才唱得额头青筋直爆的是顾向北,冲她竖了一下大拇指,提着酒瓶过来了,替她斟满,反手一口抽干了自己那杯酒,“乔乔跟我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来的路上我一直琢磨如今的乔景年是什么样子,现在一看风采不输当年。不说了,一切尽在酒杯中。”

想必所有人都想知道乔景年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当然不能让他们失望,依样一饮而尽后,盯着男子微微隆起的肚子开起了玩笑:“向北,看来县长的油水颇丰,这么快发福了。”

“成天劳心劳力,还落了一个脑满肠肥,时不时被人拿来笑话,看来我得捞点实惠,免得……”说到一半,顾向北突然缄了口,正想着怎么打个岔将这个话题绕过去,坐在最里面的刘思莹冷笑一声:“向北,你就不怕给弄进去。”

遮羞布终于被扯下来了。

也是,以前的乔景年多拽呀,上天不仅给了她一副花容月貌,还赐予她一颗绝顶聪明的头脑,头上更顶着市长老爸的光环,连她自己都觉得她是上帝的宠儿,成天骄傲得像只金凤凰,凡人有几只入得了她的眼?

也就不难理解,看她不顺眼的照样多了去,尤其是一帮女同学。

所以,当乔大市长受贿事发,乔景年同时沦落为囚犯的女儿时,最高兴的恐怕就是这帮人吧?即便有厚道一点的,像顾向北林乔乔,说不定会投以同情的眼光,可她既不会给别人幸灾乐祸的机会,也不喜欢被人同情的感觉,于是,逃得越远越好,是她当时唯一的选择。

如今她回来了,算不上衣锦还乡,也不至于灰土土脸,但她是劳改犯的女儿,这点帽子恐怕这辈子都摘不掉了,现在人家只是暗讽两句,算是轻的了。

一屋子人全都不吭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音乐早已经停了,大厅安静得只听见空调嗡嗡的轰鸣声,连善解人意的林乔乔也手足无措。

“该死。”顾向北啐了一口,反手打在自己嘴巴上。

乔景年脸上的笑容只僵了半秒,她相信没有一个人察觉自己那一刻的难堪与窘迫,若无其事地一摆手:“向北,思莹好心提醒你,良言一句三冬暖,你应该敬她一杯吧。”

“对,对。”

不光是顾向北,其他人都深以为是,附和的附和,倒酒的倒酒,人人都想找点事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除方才的尴尬。

刘思莹脸色发白,指着一干人冲口而出:“喂,你们刚才还说要灌她的,怎么把矛头


状态提示:第三章 酒店聚会--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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