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把最后的事交托给季子涵,行吗?”

“不是,哥,你这都是哪跟哪啊?”苏御信有些明白哥哥话里意思,但是他觉得这很古怪,“我没把季子涵当敌人!但是他不肯说出真相是事实吧?你是能打他还是能骂他?打不得、骂不得,那你说怎么办?整天坐他们家磨嘴皮子?你让我想,我还想让你想呢。拜托你也想想现在什么局势了,你有闲工夫跟季子涵软磨硬泡吗?”

苏御安知道弟弟说的都对,但是,感情上无法接受!面对弟弟愠怒的脸色,他试图再说些什么却只能咬咬牙,憋出一句:“不行就是不行。”说完,转头就走。苏御信也气急了,追上去,在他身边说:“你就看不出来他是装的?前一秒思维还清晰敏捷,怎么我刚问他什么时候知道咱家出事他就醉了?你们家喝酒的人这个醉法儿?”

“他哭了!”苏御安的脚步加快,扭头瞪着御信,“你也觉得他是装的?”

“我的哥啊,我没说他那眼泪也是装的。但是眼泪什么时候流,怎么流,季子涵拿捏的太到位!你怎么就看不出他压根没醉!”

“他喝了你的酒,要是没醉他敢喝吗?”

“他没看见!”苏御信简直要抓狂了,“我手快,别说他,换谁都看不出来。我马上就要得手了,你说你这干的叫什么事啊。”

“我干什么了?”苏御安猛地停住脚步,皱着眉头,“你把话说清楚,我干什么了?我是告诉季子涵你给他下药了,还是把那酒泼你脸上了?”

得,他哥一来气就混不讲理的劲儿又上来了。这个才真的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苏御信又气又急,站在原地转磨磨,抓着人的手苦口婆心地劝:“我跟你说。这个道理是直的,脚下的路弯的,不管什么事,都要因时因地随机应变。你不能拿着一本书对照大千世界,更不能死守着那点固执让机会从手里溜走。”

好吧,他不该发火,不该对御信吵嚷。但是,苏御安还是不能接受对父亲唯一的挚友使手段,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御信,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我也知道现在什么局面。但是,如果我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干,哪成什么了?做人做事都要有个底线吧?”

说了这么多哥哥还是固执的要死,苏御信一股火气冲头,大声说:“我他妈的为了能让你赶紧从这破事里抽身什么事都能干!”

“我就是不能看着你为了我干什么事都干!”

一人吼了一句,这才发现这一次的争吵是多么的莫名其妙。他知道御信没有恶意,只是为了自己而已;他知道御安不知在指责自己,只是不忍心罢了。可看似小小不然的矛盾,怎么就吵起来了呢?忽然间,苏御安的心百感交集。事后,他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能冷冷地看了御信一眼。

“或许,你换个情人就不会这样没原则了。”

闻言,苏御信当场愣住。随即,他的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这让两边的眼角和鼻梁上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但是很快,苏御信平静而又坦然地长吁了一声,略有些冷漠地说:“回酒店吧。”

季子涵究竟醉了没有已经不是兄弟俩在乎的问题。而事实上,季子涵只是有些醉意而已,还没到头晕眼花脚底踩棉花的地步。不及之前,他听见了兄弟俩离开时的关门声。他没有动,从衣领里抽出一条褪了色的红线,红线上系着一个小小的老式挂坠,看上去像是可以装照片的那种。季子涵并没有打开挂坠,他只是紧紧地握在手里,嘴里呢呢着:“真快啊,一晃儿十八年过去了。你刚走那会儿我还在想,这十八年可怎么熬啊。你看看,这不过来了。你说我怎么办?你不在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俩手一撒享清福去了,把这么多事留给我……苏臣啊苏臣,你不该啊,那是你儿子啊。御安像你,那性子,那眼神,就连喝酒的姿势都像你,你要是活着就得后悔死!”

蹲在门口的负责保护季子涵的张洛泓把符从门上拿下来,摸着下巴琢磨了一番,觉得这个季子涵知道的怕是比御信他们哥俩想的还多。不过现在嘛,张洛泓决定先去吃饭,回头再跟御信说这事。人是铁饭是钢,他跑了一天,又饿又渴。

季子涵这一觉昏昏沉沉的一直睡到晚上快十一点才醒来。睁开眼屋子里黑漆漆的,看样子微微还没回家。女儿大了,有些事他也不好管着,好在女儿知道分寸,不管多晚都会回家,从不在外留宿。即便如此,当父亲的还是牵挂着孩子,季子涵起了身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

头还是有些晕的,季子涵揉了揉额头,看到挂坠还在衣服外面就把它塞回去。挂坠刚接触到皮肤上就发出滚烫的温度,季子涵被烫的龇牙咧嘴,赶紧将挂坠再抽出来。挂坠还在手里散发着热量,季子涵的脸色却戒备了起来。眼睛不再浑浊,瞪的大大的看着自己的家,他的嘴角紧抿,眉头紧蹙,整张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宿醉的模样。

客厅非常昏暗,但并无异常。通往书房和卫生间的门紧闭着,通往厨房的门却打开了一半,他不记得下午有没有关上厨房门。但他知道自己的习惯,厨房会有一些味道,他总是习惯在不用厨房的时候关上门的。这只是生活中的小细节,没必要去深究,但季子涵却像惊弓之鸟,惊愣地看着厨房门缓缓起身。手紧握着挂坠,因为过于用力而使他的手骨节泛白。一步一步,缓而不断地朝着大门走去。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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