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已经不是苏家人,你不姓苏,苏臣已经跟你脱离的父子关系。换句话说,你没有那个资格给御信改命格。”

“不是这样吧。”苏御安反驳道,“不管我姓什么,我还是苏臣的儿子!我们有血缘关系。”

在站一边的杜英辉沉思片刻,摇摇头:“不,苏臣的契约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既然你已经签字了,契约生效。你对苏御信没用。”

“不可能!”苏御安紧紧抓住救弟弟的办法不放,“我爸除了预知,没有任何法力。”

“谁说没有?”杜英辉冷笑一声,“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说完,不顾苏御安的质问,走出院子扬长而去。

苏念拦住要追上去的苏御安,警告他:“马上放弃这个念头,杜英辉说的对,你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放心,我不会让御信有事,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给他换个肉身。”

“什么?换肉身?”

苏念拉着焦急的苏御安往屋子里走,并说:“找个肉身给他不是难事。”苏念自知不是什么圣人。御信对他来说不止是侄子、徒弟那么简单。儿子,甚至比儿子还亲的存在,为了御信,他不惜做一回恶魔。

发现叔叔眼中的决绝,苏御安也无话可说。

研究所周围被苏念和白颉设置了两层结界,现在都被破了,这地方不能继续待下去。苏御安把几个吓的魂飞魄散的鬼塞进一个瓶子里准备带走。苏御信和张洛泓再加上被叫起来的小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离。苏念把白颉关在房间里,伸手去扯他的睡衣扣子,白颉知道苏念只是检查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中毒。但是,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让他有些心悸。

“别动。”苏念低沉地说,“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老实。”

“我很老?”

苏念抬眼看了看,“我也不年轻。”言下之意:咱俩才般配,你就别惦记着老牛吃嫩草了。

白颉低了头,看着苏念的手轻轻抚在身上,心内又是一番纠结。苏念怎会漏看了他的每一个表情,见不得他这般神伤,想都没想就把人搂进了怀里。

“你干嘛?”白颉挣了两下,没挣开。

苏念深深嗅着白颉身上的味道,“就一会儿,让我抱抱。”

“御信都中毒了……你真是没心没肺。”

“我不会让御信有事的。”

该死的!现在是我有事。没事你抱我干什么?都恨我十八年了,你就不能继续恨下去?我十八年没想过你能抱我,就不能让我继续别再想这个?老混蛋,你也四十多了,别把自己当二十岁小青年儿行不行?坑爹的!

苏御信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白颉卧室的门口,多留些时间给里面那两个老的。转回身就看到张洛泓捧着杏童的本体嘀嘀咕咕。苏御信顿时觉得特别无奈,走过去问道:“你魔怔了?”

“你才魔怔了。过来,我有事问你。”张洛泓把苏御信叫到地面上,“你还记得咱俩刚认识那年不?有天晚上半夜跑后山抓蝈蝈。”

“记得啊,怎么了?”

那一年俩人都不大。苏御信十岁,张洛泓十一岁。俩小的半夜不睡觉,拿着手电小罐子跑去后山的农家地里抓蝈蝈玩。当时两熊孩子只顾着玩,不知道跑了多远。等他们意识到再不回家就要挨揍的时候,已经迷了路。虽说是两个熊到家的孩子,可也是道家的宝贝,哪能一点法术没有。他们觉得自己遇上了鬼打墙,还特别兴奋,猜拳决定谁先破。可没想到困住他们的不是鬼打墙,到底是什么后来找到他们的大人也没说。反正当时的两个小子险些丧命。

“那时候我比你用功,法术也比你强点。后面的事你昏了所以不知道。”

“知道什么?”苏御信不明白,张洛泓干嘛说这事。张洛泓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元硬币大小的伤疤,“这个疤就是那天晚上留下的。当时我以为咱们俩只是遇上了有点道行的老鬼,也没多想。说实话,你跟苏念走了之后我很快就把这事忘了。但是只要阴天下雨,我这个胳膊就疼的要死。我爷爷用了不少办法也没能治好这块疤。我就特别上心,大约在七八年前吧我才琢磨过味儿来。那东西绝对不是无差别攻击,当时就是要弄死你。但是我给你挡了一下,我家叔叔来的又及时。那东西也没能得手。”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御信听的有点混乱。

张洛泓说:“我为什么跟你要杏童这事姑且不谈,我的初衷真是跟你们家的事无关,不过我杏童到我手里之后,我就觉得附着在它身上的东西有点熟悉。”

“等等!”苏御信立刻打断了他,“你不是要说,攻击了杏童的人就是当年害咱俩的那个吧?”

“就是那个!”张洛泓肯定地说,“当时我只是觉得熟悉,死活没想起来那事。直到刚才白杨袭击我,我才能肯定。咱俩小时候的事、袭击杏童、下毒害你的人都是同一个!”

对于张洛泓说的情况苏御信百分百相信。别看洛泓这厮平日里不怎么靠谱,关键时刻绝对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哥们!问题随之而来。苏御信一直以为鬼王的目标只有哥哥一个,就算对自己出手,那也是最近的事。但小时候的遭遇显然也是鬼王役使干的好事,这要怎么分析?自己从小时候就遇到过鬼王役使还险些丢了命,自己身上又没有鬼王的东西,役使杀自己有个屁用?

“不行,我得去问问老头子。”苏御信的话音刚落,天上咔嚓一声炸开一个闷雷!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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