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病房,苏御信打了水,浸湿了毛巾网游之天下无双。出来的时候说:“殷海,罗兵耀的人就在附近,你去把人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让丹阳陪你去,这么晚了我不大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殷海点点头,招呼沙丹阳一同出去找人。沙丹阳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虚弱的苏御安,欲言又止。走在前头的殷海催着他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沙丹阳笑笑,追上了殷海。这俩人刚走没多一会,苏御信扶着哥哥坐起来,靠着床头。一本正经地问:“殷海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他掉的。”苏御信说。当时的情况太混乱,没空仔细想个明白。经过从现场回到病房这段时间,苏御安才琢磨出这里面的子午卯酉。但是,里面还缺少一些环节,比方说:殷海跟降头师会有什么瓜葛

虽然问题很难解,还得一件一件地说不是?苏御安分析:“丝罗瓶是冲着铜板来的。或者说,是冲着拿着铜板的人。他没有固定的加害目标,谁拿着铜板他追谁。所以,当时在停车场门口是我拿到了铜板,丝罗瓶就开始追我。我不得不想到役鬼师罗家,因为那个铜板是罗兵耀给殷海的。”

苏御信点点头,拿着刚浸湿的毛巾给哥哥擦脸擦手,一边擦一边让苏御安继续说。苏御安的思维稍微有些混乱,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一系列古怪的事件中,他想的最多的就是降头师:“御信,李华亮死于降头术;殷海被丝罗瓶追杀。而罗兵耀给他的那个铜板就像是一个标记,让丝罗瓶准确无误地找到殷海。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罗兵耀跟降头师是一伙的,或者,罗兵耀被降头师利用了。还有一点,李华亮不但跟殷海认识并有牵扯,他跟沙丹阳也认识啊,为什么沙丹阳就没事?”

闻言,苏御信嘿嘿一笑。苏御安马上睁大了眼睛,按住他正在给自己擦脸的手,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靠近了一些神神秘秘地说:“你怎么知道沙丹阳没事?他至少遇到过两次‘事’只不过那小子命大又胆大,所以才安然无恙。况且,相比之下,他要比殷海走运的多,没有被盯上。至于罗兵耀,还真说不准,”

罗兵耀这个人,苏御信一直以为他就是个不得志的役鬼师掌门人,没什么野心和建树。但是方才哥哥一番话倒是提醒了他,役鬼师一族虽然很少露面,但族里老的小的一大群也算是人丁兴旺。既然兴旺了,那就保不齐会有这样那样的人,保不齐这样那样的人里就有几个野心勃勃的家伙。罗兵耀一个平反的几乎有些懦弱的当家人如果没点真本事,岂能镇得住那一大家子的老老少少?况且,也没有明文规定役鬼师不准和降头师合作。关键问题在于他们为什么合作。

“也许,殷海遇到的那个役鬼师就是罗兵耀。事后,他在你们面前演一出戏,这几天来安排人到处寻找那个所谓的役鬼师也是一出戏,做给你看的。”苏御安说着的话的时候很自然地把手塞进弟弟的手里,让他擦个干净。看到弟弟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就觉得自己好像一直被他蒙在鼓里。索性抓了一把弟弟的手腕,“想什么呢?”

放下手里的毛巾,苏御信抓住哥哥的手握在掌心里,似自语地说:“这一趟,我不该带你来。”

这破孩子到底什么意思?苏御安有点恼火,想要把手抽回来,动了动,御信却握的更紧。苏御安瞪了他一眼,让他把话说清楚校园全能高手。苏御信苦笑一声:“这里的事比我想的要复杂。如果只是单纯的灵异事件,真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复杂的人际关系就把委托案搞得这么晦涩,所以我才说,不该带你来。你这人啊。”

“我这人怎么了?”苏御安不满地问。

“你这人一根筋。”苏御信肯定地说,“虽然聪明,能分析出很多事情真相,但是因为直肠子就很容易吃亏。我举个最实际的例子吧,你是不是觉得沙丹阳很可疑?”

这还用问吗?苏御安白了弟弟一眼。苏御信还给他一个笑脸,继续说:“事实上呢,沙丹阳只是喜欢殷海,却得不到他的回应,处处跟我较劲呢。”

“等等!”苏御安忽然大喊一声,“你说沙丹阳喜欢殷海?”

“当然。你用最笨的法子想想。一个无亲无故的朋友,为什么处处帮着殷海?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要房给房、要人有人,他沙丹阳又不是圣人,凭什么这么照顾殷海?”

被弟弟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啊!苏御安脱口便说:“那他为什么还要对我示好?”

一听这话苏御信火了!瞪着眼睛问:“他对你干什么了?”

哎呀,还敢质问他?苏御安一股火气冲头,一拳打在御信的肚子上:“你跟殷海不清不楚的又是怎么回事?都亲上了,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

苏御信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想要跟哥哥近乎近乎撒撒娇。却被苏御安一把推开,那架势,分明是说:你不把殷海那点事说清楚,就离我远点!苏御信哭笑不得,只好说:“殷海的事你暂时别担心了,我总会跟你说清楚。当务之急是罗兵耀,他跟降头师究竟是什么关系,通过他能不能找到降头师。”

要说心里话,苏御安对弟弟的态度是有点失望的。为什么弟弟避而不谈殷海的事?是庇护着,还是怕撕破了这层窗户纸?想到这里,苏御安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赌气地说:“那你自己处理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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