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鸾看着杜画屏脸上陡然变得强势而刻薄的表情,终于按捺不住,撕破脸皮了么,那更好!别跟她玩那些虚假的招数,她恶心得很!

“好问题!”杜青鸾目光凝着杜画屏,浅浅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风光潋滟,却又藏着深深的莫测,“我正好也想问一句,这双鞋子是谁搜出来的?”

林妈妈刚被打了脸,此刻满心的埋怨,当下站出来道:“是奴婢刚才进五姨娘房里,想看看五姨娘房里可烧毁了什么没有,正巧便在五姨娘床底下,翻到了这双鞋……”

林妈妈还欲绘声绘色的讲演,便被杜青鸾毫不犹豫的打断了。

“你?”杜青鸾挑了挑眉,但下一瞬一个狠狠的巴掌再一次甩在林妈妈脸上,在所有人惊讶的表情中,冷声呵斥道,“你这陷害主子的老东西,还不快跪下认罪!”

林妈妈脸上被打了第二个巴掌,左右对称,一时间简直好看得很!她没想到杜青鸾还会再打她一巴掌,竟一时被打懵了,她捂着脸当即跪下,朝着杜仲怀磕头道:“求老爷为奴才做主啊……大小姐没有证据就冤枉奴才,即便大小姐是主,奴才是仆,奴才不敢顶撞大小姐,但奴才这些年不谈为府里兢兢业业,也从没犯过大的错处,就算要奴才一死,奴才绝不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林妈妈哭喊相和,竟演得无比真切,满脸的眼泪鼻涕,哭得那叫一个哭天抢地,凄惨无比。却同时又是一脸的大义凛然,问心无愧,仿佛真的被冤枉了。

“你还不承认?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杜青鸾冷笑一声,步步上前,将林妈妈逼到无可退处,弯下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雷霆般的威吓压下,字字珠玑,

“五姨娘院里刚走了水,你原是母亲院里的妈妈,怎么这么快出现在五姨娘院里?难不成你是长着一对翅膀,飞过来的?就算是巧合,这也太巧了吧!这是第一怪。而第二怪是,五姨娘这里走水,丫鬟婆子们各个受惊,忙不迭的跑出院子保命才是要紧,你倒好,非但没逃,反而凑上前,进了随时可能有危险的五姨娘房里,在不起眼的床底下找到这么双男人的鞋子,你还真是‘尽忠职守’啊,连命都不要了!我倒看你明摆着是揣着鞋子进去,打好主意栽赃五姨娘!你这老东西,若是自己找死,那便明说!”

众人表情一顿,刚才因突然走水,一时都没想起来,经大小姐这么一点名立刻想明白了,的确刚才五姨娘房里烟还没完全熄呢,旁人躲还躲不及,林妈妈却突然进去“搜出”这么双作为赃物的男人的鞋来,的确相当可以!

林妈妈陡然变得惊慌,却猛地伏下身,用力磕头,哭声凄厉,道:“大小姐,奴才知道你急于撇清自己,但也不该一盆脏水泼在奴才身上啊,这莫须有的罪名,难道要冤死奴才不成吗?!”

还是死不认账啊。杜青鸾浅浅一笑:“原本林妈妈倒是一身硬骨头,那么,只怕唯有动用刑罚,林妈妈才肯说实话啊!”

动用刑罚?

杜画屏当即再也站不住,上前一步挡在杜青鸾面前道:“大姐,你刚才那只是推断而已,没有丝毫证据,就要在林妈妈身上动刑,难不成,大姐是要屈打成招吗?”杜画屏面目一转,哀凄的望向杜仲怀,眼泪又在眼睛中打起转来,“父亲,林妈妈是一直在母亲身边照顾的人,更是平西侯府送进府的陪嫁,母亲现下病重,自然就失势了……身边拢共就剩那么一两个老人……请您定夺啊……”

杜仲怀看着小女儿的眼泪,又想想卧病在床,虽不是发妻,却也同床共枕十几载的俞氏,心底里浅薄的那一点怜悯便被勾了出来,朝着杜青鸾硬邦邦道:“我要的确凿证据!”

杜青鸾轻轻笑了下,余韵深远的说道:“既然二妹执意要保林妈妈,那我倒无话可说了……”

杜画屏脸色顿时变沉,沉得能滴出一滴一滴的黑水来,心底那只妖魔鬼怪再次咆哮,恨不得当即就扑上去,把杜青鸾一脚踩在脚底板!

杜青鸾重重冷冷一声:“那么,咱们便来继续问问你,王贵!你满口谎言,陷害五姨娘,陷害我,到底居心何在,若再不老实交代,那便真是一个——死字!”

王贵原本就是一时慌张下,下意识的回答,可是没想到竟主动跳进了杜青鸾设下的圈套,露出马脚。此时完全惊慌失措了,后背的汗水打湿了一层又一层,浑身发抖,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铁青着脸的杜画屏一眼,马上又回过头来,怯怯道:“奴才是真的记错了……所以,所以才会一时说错了口,大小姐,草民是怕死的人,刚才所说,句句属实,绝对不敢平白陷害贵府五姨娘跟大小姐啊……”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颤抖,完全是心虚的征兆。

杜青鸾冷笑一声,眼尾凉薄的落在杜画屏身上:“王贵,那就要问你了,为什么一直咬口陷害五姨娘,莫非是帮助什么人指证我不成?!”

杜画屏心中一惊,不由狠狠心,抿着唇,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委屈道:“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说我收买了王贵,陷害你跟五姨娘吗?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大姐,你就算为了自己脱罪,也不该……也不该把我推进火坑里啊……”

杜仲怀眼睛眯了眯,表情严肃:“你说的只是两个疑点,揣测罢了,我要听的不是那些鬼话!若没有确凿证据,便立刻给我滚出杜府!免得你一个人,搅得全家不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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