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推开窦骁的怀抱,极不情愿的讲出自己的不安。

“是你要折磨死我。要我回到你身边,看着你结婚、生子,看着你们一家其乐融融,过年过节只剩下我一个人守着一间空屋子,让我做个只会吃饭睡觉陪你上床的傻子,有一天你溺了厌了,我就会像抹布一样被扔掉,而你们还是幸福的一家,把道德缺失、不知廉耻的大山狠狠的压在我的身上,那个时候,我就是想一死了之,也抹不掉印在身上第三者的标记,这就是你要给的生活吗?窦骁,你想让我死,能不能用简单店的办法。”

讲到最后,年年已然泪流满面,她只要想想回到窦骁身边的日子,就会浑身颤抖,从头冷到脚底。如果有一天,她要那么悲哀的活着,也许年年就真的消失了。

窦骁第一次设想年年和他在一起的情形,第一次感觉程敏慧的多余,他甚至想想那些情况就就觉得烦闷,这和他设想的有太多的出入,这齐人之福,他还真是要享受不得,虽然心里开始动摇,却还是不甘心给自己找着理由。

“年年,讲讲道理,你以为我愿意将你锁在屋子里,藏起来吗,你觉得我娶程敏慧就真的很开心的吗,可是我还能怎样,如果不是你父亲,我们现在应该漫游在皇后镇,畅游塞纳河,吃着你喜欢的意大利冰淇淋,是他一手造成的,你知道我有多累吗,你能不能不要和我闹了。”

窦骁努力的推卸责任,他何尝不怀念曾经,何尝愿意年年独守空房,何尝想放弃他们的约定。

年年惊讶的窦骁居然还记得他么当年的梦想,那个注定不会完成的约定,在此时说起更像是讽刺一样,在年年平淡的心田狠戾的捶打着。

“所以我要你放了我,没有我你依然会过的很好,可是我留在你身边迟早会疯掉的。”

年年闭上眼睛,再一次试着全窦骁放了自己,可是这一次,她的心却疼的厉害,害怕窦骁真的醒悟,回她一个“好”字。

“不行,年年我做不到,别逼我。”

年年悲哀的想,她居然因为窦骁这一句话好像松了一口气。

一这能泪这。“那我们一起离开,我们出国,你放弃那些俗务,我们有手有脚,你那么聪明,我们一定能生活的很好的。”

年年突然近乎疯狂的想做件大胆的事情,她开始幻想着,和窦骁开心的生活在一起的情景,他们可以像平凡的夫妻一样,过着简单的生活。

“别天真了,年年,我不再是从前的少爷了,我有太多的责任,我摆脱不掉的。”

窦骁用双手捂住了年年的眼睛,不想看她发亮的眼睛,不想看见她听见他的回答后,失望失神的样子。

“说到底,在你们眼里,唯一能牺牲的那个只能是我。”

年年终究还是要失望的,一切都改变了,她异想天开的毛病依然改不掉,她早该猜到窦骁的回答,何必要抱有希望,她早该知道的,所有人都认为她永远是那个可以被抛弃的。

“不会的,年年,我会保护你的,我保证,那些不好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快乐的在一起,我陪你看写字,你陪我看书,我做饭给你吃,你想是不是很好。”

窦骁自认为已经很大度,他可以不计较年年父亲犯下的罪行,可以不计较年年和宁哥的往事,他只想再找回那舒服快乐的感觉。

“不好,一点也不好,不应该是那样的。”

年年的状态很不好,像是再回答窦骁的话,却又略显呆滞,像是自言自语,一时间,窦骁也有些手足无措,这样的年年很少见,她应该是快乐的,不该是这样没有灵魂的、忧伤的。

“好了,我们不吵了,你回去再想,等我回来,我就接你离开,我今晚的飞机,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说不开心的,让我好好抱抱,告诉你一个秘密,程敏慧还没上过我的床,这样你应该放心了吧。”

窦骁的话又回到了年年最初的问题,他迟来的解释,已经对年年没有什么影响,他们依旧没有达成一致。

窦骁抱着年年躺下,让她就躺在自己的胸膛,年年很安静,闭着眼睛,若不是她微弱的呼吸,窦骁都害怕,她就此消失,他知道要让年年接受所有的事实,是需要时间的,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想明白的,可是他没有时间等了,更不想骗她,他相信以年年对他的感情,只要他们能朝夕相处,她很快会想通的,所以他必须带她走,只是恐怕还是要登上一阵了。

年年很难过,她想不通的事情,就会一直想,折磨着自己。靠在窦骁的怀里,的确很温暖,很安全,可是她却有着深深的负罪感,她好像窃取他人财物的小偷,卑微的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想再说于窦骁听,他理解也好,不懂也罢,都不会动摇他要将自己拴在身边的想法。

年年这一次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了,真的要等着窦骁将自己带走吗,依附着他活着,她这辈子已然这样,可是女儿囡囡要怎么办,也卑微的活着吗?不,不能,她的宝贝,不能受那样的苦难,她曾经生活的那个圈子,有太多的私生子,而他们多数都是命运多舛的,她不能也没有权利让囡囡受那样的待遇。

要将孩子的存在告诉窦骁吗?他会相信,会在乎吗?他会不会带走囡囡呢?年年的压抑在心口的秘密,不知道如何释放,可是年年有些奇怪,凭窦骁的本事,明明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他为什么绝口不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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