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膳,两人的心却各怀心事的吃着霸宠军婚。用完午膳,沈清忧才缓缓开口:“如今妾身已经是王爷的侧妃,王爷是否也该将解药给妾身了?”纳兰轩闻言,如鹰的眸子微动,只淡淡说道:“其实根本就没有解药,我并未有对你的婢女下毒。”
沈清忧周身一愣,过了许久,她才低低的笑起来:“呵呵……是啊,堂堂王爷又怎会对一个婢女下毒?我真是愚昧,竟然被你耍的团团转,还懵然不知!”说着,她椅着身子起身。
纳兰轩见她如此,眸子一紧,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你要去哪里?”沈清忧转过身子,对上他的眼,不带情绪道:“怎么?你怕我会离开?”
纳兰轩好看的抿着薄唇,脸色微青,一双如鹰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清忧淡漠的偏过头,冷声道:“放心,我不会离开,即便你骗了我,我也不会离开!”
言罢,她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迈步走出了厅堂。徒留纳兰轩一人怔怔的站在堂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就在这一日,沈清忧便搬离了暖阁,再次回到了西院。玉茭和几个小丫头在屋里忙进忙出,折腾好半天才把东西全搬了过来,而沈清忧则一直站在芙蓉花树下,仰头愣愣的看着天空,就像一个没了灵魂的布偶……
沈清忧搬离暖阁的事也在王府里传开,下人们都纷纷在私底下交头接耳,议论不休。只听两个丫头低声说道:“都说王爷很是宠爱侧妃,照如今来看,只怕不是。不然怎会在新婚第二日就把侧妃赶到了西院的偏院里去住?”
另一个丫头也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我看王爷也不是那么宠爱到侧妃的,以前的那些传言看来不实!”……
两个小丫头说着便慢慢走远了,这时,梁云蓉身边的香儿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只见她幸灾乐祸的勾起唇,便急忙回了东院……
梁云蓉听着香儿讲完,慵懒的把玩着一串翡绿珠子,眸子微微垂下,思量了许久才悠悠说道:“真是王爷让她搬得吗?”香儿一怔,犹豫了一会:“王府的下人们都说是王爷让她搬得,奴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说到后面,香儿的声音也没了底气。
梁云蓉淡淡的勾起唇,不屑的讥讽道:“下人们的话能信吗?王爷若真是不宠她,又怎会刚下了朝回到王府就去陪她用午膳?!她搬离暖阁不过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一帮没脑子的下作东西!”
说着,梁云蓉的面色变得阴狠。她本是弄了一桌的好菜,就等王爷回府能来她这里,却不想王爷竟去沈清忧的院子!
先前风光嫁入府也就罢了,如今连一顿午膳的时间都要跟自己抢p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香儿知道她动了真火,只小心的瞅着她的脸色,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
……
一连几日,沈清忧对纳兰轩都是淡淡的,他说什么,她只淡淡的听着,他问什么,她也只淡漠回答,从不愿多说一个字。
纳兰轩性子邪魅不羁,他从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去哄一个女人,可是对她,他却总是想多看她一眼,想让她多陪自己说说话,可她却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或许连纳兰轩自己都不曾发现,他对沈清忧的态度已经开始慢慢改变。
这一晚,纳兰轩并没有像往常一般过来,沈清忧淡淡的看着书,并不在意。
可不知何时,空气里传来若隐若现的笛声。沈清忧侧耳听了会,面色一震,紫色的眸发着灼热的光辉!她连忙起身,走出房间,似在寻找那抹飘渺的笛音是从何处传来。
稍稍静了神,她闭眸倾听,猛地,她睁开凤眸,见玉茭走进了院子,便一把拉过玉茭嘘声道:“我要出去一下,若是纳兰轩来了,你就说我已经睡下!”
不等玉茭点头,沈清忧便闪出了院子,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玉茭缓过神,连忙进屋关上了门,又将床榻打乱,弄成似有人睡在上面一般,才放下帘幔。担忧的看了看窗外。
出了王府,沈清忧便跃上了屋顶,那抹笛音那么飘渺,可她却能确定,他一定就在附近不远处看着她!她焦急的屋顶上寻找着,每闪到一个屋顶她总是那么仔细的巡视着,生怕错过了一处!
寻了许久,却依然没有看见她想看到的身影,而这时,笛音已经消失……她黯然的停着步,紫色眸满是失望。
“挽阳……”声音清清冷冷,却那么温柔。
沈清忧闻声周身一颤,是他,真的是他!那熟悉的声音和空气淡淡冷冽的气息,每一样都有着久违的熟悉感。他就在她的身后,那么近…她却迟迟不敢转身。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忧才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的那个黑衣男子,那么真实,她的师哥,从小一直护着她的男子。泪,不知不觉滑落,她微微哽咽:“逸哥哥……”
秦逸慢慢拿下面上的银色面具,露出那冷峻的轮廓,只见他寒潭般的眸子划过心疼,他抬手轻轻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那么小心翼翼…可沈清忧的泪却像是掉了线的珠子,任他如何擦,却总也擦不尽!
沈清忧紧紧的咬着唇,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突然扑到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秦逸听着她悲戚的哭声,剑眉紧紧蹙起,薄唇紧抿,双手微微颤抖将她揽在怀里,终是无语……
沈清忧哭了多久,直至声音哭的嘶哑,她才渐渐停住哭声,却不愿离开秦逸宽大的肩膀,只听她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