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体寒】

芊儿受宠若惊,小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欣喜,踏着小步跟在春分|身侧一遍一遍的唤着“春分姑姑”,扯东扯西的问事情。

春分心下不耐,停了步子斜看着芊儿说:“你是忘了你如意姑姑的教导吗?这般样子出去,岂不是丢了凤栖宫的脸面。”

芊儿当下被春分气势惊得噤了声,垂眼认错道:“姑姑教训的是。可是奴婢……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将奴婢选出来,万一奴婢哪里冲撞了皇后娘娘,可如何是好?”

春分柔和一笑,“选你出来自然是因为你优秀。你这些时日跟着如意姑姑学了这么多东西,心里应该清楚当一个宫婢要如何在宫里头生存。记住,皇后娘娘吩咐什么你听什么就是,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更别企图去瞻仰皇后娘娘凤颜。老老实实的,定当出不了错。”

芊儿点头如捣蒜,连连应是,那模样看在春分眼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个芊儿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真会是婉贵妃眼线?

春分收了不该有的心思,“嗯”了一声,领着芊儿去见了皇后。

萧君雅打量了芊儿一眼,召了薛、章两位御医随行,动身离了凤栖宫。

此回萧君雅大张旗鼓的去了长熙宫,有一部分原因是做给太后看的,苏珩那里就算心里有些疑惑,嘴上还是会说她贤惠仁明。

到达长熙宫时,梁武带了一众太监宫女出来相迎,萧君雅下了凤辇,瞧了一眼地上跪作一片的太监宫女,由王福安扶着踏上了汉白玉阶梯。

纪诗云身边的一个宫女侯在了殿外,暼见皇后进来,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萧君雅随意摆了摆手,让人起了,这才进了殿里。

毕竟是太后侄女,又贵在贵妃之位,长熙宫的摆设处处透露出一股子奢华来,瞅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牡丹图,色彩艳丽却不失柔和,朵朵开的明艳饱满,国色天香。此雍容华贵之态,与这殿里主人还真是相衬。

从内殿出来两个宫女,皆是纪诗云心腹。俩人齐齐做了福,香菱口中的话还未说出口,萧君雅就已经绕过两个宫女往内殿去了。

香菱眉心一跳,转眼就又看见了芊儿,霎时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内殿里纪诗云正由冷翠扶着从床上起来,乌发散在衣上,双颊染了绯红,唇色有些发白,单衣领口稍微开了一点,一两缕青丝覆在胸前的肌肤上。

倒真是一副病容,却有一种病西施的美,显得楚楚可怜动人心,那模样,可不输连可欣。

萧君雅站在中间止了步子,纪诗云靠在床头,透过细薄的帐子暼见了萧君雅,弱了声音说:“臣妾这幅身子实在不能下地,望皇后娘娘恕罪。”

“躺着就是,你我姐妹之间,那还需要这些虚礼。”萧君雅淡雅笑,转眸又问冷翠,“御医怎么说的?”

冷翠福身行了礼,说:“回娘娘,王院判说是染了风寒,休息几日便好。”

萧君雅点点头,又问:“王院判如今在哪?”

“回娘娘,在偏殿候着呢。”冷翠再答道。

“王清的医术本宫是信得过的,妹妹无事,本宫心里也放心。”她直勾勾的盯着帐子里面的人,“这样吧,本宫今儿的来的时候,叫了薛、章两位御医随行,终归是来了,便再给妹妹请请脉吧,本宫在太后和皇上那儿也好有个交代。”

纪诗云闻言冷笑,敢情这位皇后当她是装病吗,“劳娘娘累心了。”她掩口咳嗽一声,“臣妾这副样子实在不宜见人,娘娘来探望臣妾,臣妾甚为感激。只怕过了病气给娘娘,那臣妾罪过可就大了。”

萧君雅不易察觉的哼笑一声,说:“你我姐妹关系不比其他人,本宫哪里会介意什么病气不病气的。”她转眸暼了芊儿一眼,又瞧着春分说:“还不快些把两位御医请进来。”

春分应声退下。不多时两位御医就弯腰垂头的进了殿,给后宫里头的主子诊脉,规矩可多着呢。

先头芊儿去打了帐子,眼神略有闪躲的往里瞅了一眼,旋即又将眼睛垂了下来。纪诗云暼见掀开帐子的人,不动声色的把手伸出了帐子,冷翠极快的在她手腕上搭了一条浅粉色帕子。章御医跪在床前,屏气凝神的将指搭了上去。

萧君雅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说道:“说起来,本宫还应该叫你一声姐姐的。”

里头纪诗云忙称“不敢”,说:“娘娘折煞臣妾了。”

萧君雅呵呵笑,“姐姐与皇上关系自幼亲厚,这点是本宫是比不上的,所以,本宫叫你一声姐姐,也是该的。”

纪诗云依靠在床头,目光幽幽的透过一层薄纱看向萧君雅,道:“此等大不敬的称谓,皇后娘娘莫要再开臣妾玩笑了。”

“本宫可不是再开玩笑。”萧君雅脸上挂着笑,看了眼芊儿,旋即叹道:“也罢,贵妃既然不愿意本宫称你为姐姐,那便算了。”

纪诗云唇角抽搐,抬手抚了抚眉心,“后宫尊卑有序,若许妃在世,皇后倒可称她一声姐姐。然娘娘这声姐姐,臣妾委实受不起。”

“妹妹所言极是,是本宫糊涂了。”萧君雅深以为然的点头。纪诗云在她面前自贬身份,管她心里何等不忿怨恨,她都喜闻乐见。

话将落下,章御医便转了身,向皇后说起了纪诗云病情,确实是得了风寒,可这怎么染了风寒的话里话,她也听出来了。

纪诗云自然也听的出来,当下一张脸气的发绿,手帕掩口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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