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险恶】

苏珩是带了明显的怒气进来的,外头人甚至都没来得及通报,他便携了一身寒气进了殿来。

“快去将裴慈和洛婷儿给朕宣进宫来!”苏珩头也不转的吩咐道,疾言厉色。

孙得忠忙应是,回头给了小吴子一个眼色。小吴子会意,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彼时萧君雅正极其惬意的倚在软椅上看着春分俩人做针线活,听见这声怒喝,这才站起身来,有片刻的惊讶,随后迎了上去,“皇上因何事发这么大的怒火。”一边说一边向后面孙得忠看去,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孙得忠看着皇后应付的得手应心,心里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一边想着手解下他的狐裘,却被苏珩握住了手,他震怒未消,对着萧君雅收敛了一点,“君雅,你随朕回长生殿。”

萧君雅惊讶不已,“皇上,为何?”

此话一落,苏珩强压在心头的怒意便又窜了上来,“人心险恶啊,这后宫中当真是人心险恶!”

萧君雅被惊的脸色一变,接着又听苏珩对王福安吩咐道:“待会儿洛婷儿几位调香师会来,你在此监督,不可放过一个角落,朕倒要看看那祸害朕的嫡子的东西是何物!”

事到如今,萧君雅算是摸到门路了,“皇上,到底出了何事?”

苏珩深吸一口气,似乎试图嗅出什么,他眸子冷的骇人,口气还算温和,“先跟朕回长生殿,朕再与你解释。”

他似乎急不可耐,却又时时刻刻的忍着。

听见皇上急着让皇后去长生殿的话,春分忍不住站出来说:“皇上,王大人方替娘娘诊过脉,说娘娘脉象不稳,实在不能劳累……”

“春分!”萧君雅佯装生气。

苏珩似乎愣了一下,旋即一身怒气去了大半,“是是是,朕怎么把这个忘了!王清来时就说你脉象不稳,如今朕生了一肚子气,把此事都忘了去。”语毕,他回头吩咐孙得忠,“快去备龙辇!”

孙得忠一声应下,接着便去吩咐人。

苏珩犹记得自己每次来都会闻见的熏香味,更记得自己答应过萧君雅若是连可欣再犯必不会饶她一事。

萧君雅却没提连可欣心思歹毒意图谋害皇嗣一事,苏珩曾经心存侥幸,对萧君雅愧意尤重,发誓这次一定护她周全,却万万没想到,连可欣如此不知悔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是连环相扣的歹计要置萧君雅于死地!

“君雅,待到此事水落石出,朕必会给你一个公道!”苏珩眸色深邃,沉于心头的怒意似要涌入眸中,预要一时间迸发出来,带着雷霆般的气势,却不霸道也不强硬,而是一腔真诚实切,誓言一般铿锵有力。

萧君雅愣了愣,外头孙得忠便进来说龙辇已备好。

苏珩不再耽搁,吩咐青竹去拿狐裘,又因青竹动作太慢,他便直接亲自帮萧君雅穿戴好狐裘,边系系带边说:“这几日你便住在朕的长生殿即可。”

留了青竹在凤栖宫,如意和春分皆随着萧君雅去了长生殿。

王清一早就侯在了长生殿,看见帝后二人进来忙不迭的作了个揖。

苏珩牵着萧君雅坐在了软榻上,唤王清上前诊脉。

王清先前眉心微蹙,后来舒展开一些,还是叮嘱好生歇着,不可劳神累心。

苏珩一脸紧张,吩咐绯真下去煎药。

萧君雅一脸安然,看着苏珩忙活完,才说:“皇上,天儿晚了,歇下罢。”

却不料苏珩一摆手,说:“待会儿君雅喝完药就先去睡罢。”语毕,也不管萧君雅还要说什么,便吩咐春分如意俩人侍候好皇后,领着孙得忠出了长生殿。

只不消片刻,绯真方把安胎药端进来,苏珩便又进了长生殿,看那样子,心里头的怒气似乎下了不少。

彼时萧君雅倚在床头,身后垫了两个软垫,绯真手里拿着药碗,在未来得及向苏珩见礼,便被免了礼将手上药碗拿了过去,旋即吩咐几人退下。

苏珩坐在床沿,舀了一勺药汁,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送到萧君雅唇边。

苏珩似乎十分热衷于喂药这事,回回看见都要从别人手里抢过药碗来喂她。萧君雅先时还会迟疑一下,这会儿却已经觉得十分正常了。

乖乖喝了药,就听苏珩轻声道:“君雅可是大抵猜到是何事了么?”

萧君雅略一沉吟,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说:“一切由皇上做主便是。”

苏珩眸色微沉,脑海中转瞬过去几个念头,到最后通通化作一声叹息,他握住萧君雅的手,说:“你是不是已经对朕没有信心了。”

萧君雅垂眸,不说话。

苏珩知晓多说无益,只道:“睡吧。”他顿了一下,又说:“朕差点忘了,今儿个国丈递了个折子,你五妹要进宫来看你。”

闻言,萧君雅微微抬眸,苏珩见她终于肯看自己,眼里漫上了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把身子养好,省的让家里人担心。”

萧君雅乖顺点点头,“嗯”了一声。

翌日用完早膳,青竹便从凤栖宫赶了过来,说是查到根源了,就是摆在殿里的紫金香炉。

那紫金香炉内壁里涂了一层药膏,经过洛婷儿几位调香师的鉴定,判定这涂在上面的东西是牵牛子捣成的花泥,因为量极少,不会直接造成小产,但旧闻之下必致人小产。

因为之前用的熏香味道略浓,且这涂在内壁的花泥又没有什么味道,所以导致长时间没被人发现。

可巧的是,那紫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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