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哥的新媳妇是哪个呢!”

长孙皇后故意崩了脸,道:“告诉你做什么,你又不认识。”

兕子道:“阿娘告诉了我,我替九哥去相一相。”

长孙皇后忍俊不禁,道:“你个多大的小娘子,还替你九哥去相人?”

兕子道:“九哥脸皮薄,兕子身为妹妹。自然要替兄长出头了。”

李治听她越发胡天海地得瞎扯,只觉得万分头痛。长孙皇后却是笑个不住,捏了捏女儿的脸颊,道:“是啊,咱们的小兕子啊,脸皮可厚着呢!”

兕子点点头,犹道:“是啊是啊!”

众人越发笑个不住。正闹着,却听外头人声道:“说什么这样开心。”

李治赶忙站起,躬身道:“阿爷。”

兕子眼前一亮,又如风一般跑向父亲的怀中:“阿爷!”

太宗一把抱起女儿,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道:“好兕子。”

父女两个如同多年不见一般亲热得不得了。

长孙皇后行了一礼,笑着摇摇头,道:“兕子都被你给宠坏了。”

太宗一边抱着女儿颠了颠,口中笑道:“咱们的女儿好着呢,哪里会宠坏。再说,天下最娇贵的公主,便该娇宠一些。”

长孙皇后叹道:“你就惯着吧!”

兕子笑道:“阿爷,你说谁是我日后的九嫂啊?”

太宗笑眯眯的,道:“兕子想要看九嫂了?”

兕子道:“是啊,阿娘怎么都不肯告诉我们,你看九哥都着急死了。”

李治才好些的脸又红了,谁着急了,谁着急了?明明是她着急好不好,这个妹妹真是欠揍!

兕子才不怕兄长貌待她最好,最疼她,她要把关,给他娶个好九嫂。

于是兕子继续努力,抓着他襟前摇道:“阿爷,告诉兕子啦,告诉兕子啦!”

太宗笑眯眯得道:“嗯,你九嫂啊,是并州王氏的嫡女,也是你同安姑婆母的侄孙女儿,今年大概十二了吧,比你九哥小些。”

室内的人都是一惊,长孙皇后听了这话更是吃惊,她今日相看了那么些女孩儿,心中中意的人选还未告诉丈夫呢,怎么儿媳妇的人选就定了呢?

太宗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笑道:“兕子和你九哥去玩吧!阿爷和你阿娘有话要说。”

兕子听了乖乖得下了地,拉着正浮想联翩的九哥走了。

长孙皇后见儿女们去了,挥退了侍女们,问道:“二郎,这是怎么回事?”

任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会生气。

前两日还说稚奴的婚事由她做主,让她在世家大族的闺秀们中间挑出一个来。好容易今日她看中了一两个,最终还未下决定呢,怎么他反倒定了呢?

太宗看着即便生气也十分温柔的妻子,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实在是情非得已。”拉着她坐下,细细说来。

原来今日太上圣人不知哪根经不对了,突然想去御花园中看牡丹。坐了轿辇到了牡丹园,却见远处满园的女眷,不由诧异。一问之下,方知道是为最后的嫡孙稚奴选正妃。太上圣人颇觉扫兴,便只好回宫休息。谁知正好同安大长公主来与他问安,兄妹两个说了一回话,又说起这牡丹园的盛况。同安大长公主便说起她王家也有女儿在的。便道:“是哪个?”

同安大长公主此时已将做媒的想法给抛诸脑后了,也没想那么多,便一一说了。

太上圣人便上了心。待同安大长公主出宫之后,老人家脾气孤拐,越想越不甘心,只觉二儿子越发不孝了。最后的嫡孙娶媳妇,居然不同我这个祖父商议?太过分了!便叫人请了皇帝儿子来,说你看中了谁家的啊!

太宗身边的人早知道长孙皇后选中了哪个,便说了。

荥阳郑氏是大族,人才辈出,日后也是稚奴的助力。郑氏是嫡出,又经过长孙皇后的眼,想来是不差的。

但老人家牛拐孤心犯了,直觉不爽,便道你姑母家的侄孙女很不错,你不妨就定了她吧!

太宗只觉得头好痛,这个婚事皇后已选好了人了。

太上圣人越发恼怒:你姑母一家为了大唐鞠躬尽瘁,你待人家好点怎么了。并州王氏难道就比荥阳郑氏差了吗?……巴拉巴拉,将儿子骂了狗血淋头。末了骂完了,有了一丝丝的悔意,嗯,好像太仓促了,没和妹妹通气,那位王家姑娘不知道怎么样,应该不会太差吧!挥挥手,老人家我累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

听完太宗的话,长孙皇后的嘴角直抽抽。

太上圣人虽是形同软禁,半点不能干预政事,但由于太宗的愧疚,他也可以做出很多事。

总之一句话,让皇帝儿子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长孙皇后叹道:“既然阿翁说了,咱们就应了吧!”不应又能如何?老人家年岁大了,还能活多久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挂了。这皇帝儿子已经伤了父亲的心了,还想再不孝么?

太宗想了想道:“那个王家小娘子如何?”若是实在太差,就不能给稚奴了。

长孙皇后想了想,竟想不起来王家小娘子是个什么模样,什么性情了,迟疑了一下,道:“嗯,不错,是个老实的孩子。”

是这样吧?!

太宗看妻子这样,心里也有些惴惴,道:“明日请同安姑母进宫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天天两碗中药的人好悲催……呜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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