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之前处理事情的时侯突然晕倒,连请了几位御医,还,还吐了血……”他说罢这话,不期然的感觉到眼前一阵风刮过,眼神闪了闪,定神去看,眼前哪里还有自家主子的半点影子?

果然只有王妃才是王爷最在意,看重的人呢。

小厮摇摇头,抬脚跟上去……

后院。

嫣儿一脸的憔悴,两个眼圈红肿,眼里充满了血丝。

平西王进来的时侯,她正身子半歪在美人靠上,手里拿了帕子默默的垂泪。

门口,平西王看着那眼泪,仿佛是落在了自己的心上。

似是心口被火灼烧。

火辣辣的疼。

他的嫣儿那么的聪明,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个时侯轩儿进宫是多么危险的事儿?

可她还是同意了,并且亲自送了轩儿进宫……

这么想着的时侯,平西王看着这样默默流泪,黯自神伤的娇妻,哪里还忍得下?

龙行虎步的走过去,抬手把人拥到了怀里。

“别哭了,我和你保证,咱们的儿子一定会没事儿的。”

嫣儿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两下,也就是意思意思罢了,随后便柔软无比的偎在他的怀里,拿了帕子默默的抹眼泪儿,“妾,妾只是恼怨自己的身子罢了,本来太后生病,就该是妾身去侍疾的,可我这身子……如今有咱们的轩儿代我尽孝,我,我就是觉得辛苦了轩儿……还有,还有母后那里,说不得她又误会了我……”

“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

平西王抱着娇妻,感受着她温软的身子,耳侧是娇人儿含泪而泣的声音。

他几乎要把持不住——

最后,他还是用尽全身的理智才让自己把那股子欲火降下去,他低头,如同呵护稀世珍宝般对着嫣儿的额头轻轻吻下去。

一吻罢,嫣儿的面色潮红,娇羞不已,“王,王爷——”

“谁敢说你身子差的,在我的眼里,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顿了下,他安慰嫣儿,“你身子不好,去宫里难免把病气儿过给母后,让,让轩儿去也是好的,你是个男子,服侍自己的祖母几天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可是尽孝,你呀,就别想东想西的了。”安慰罢嫣儿,他又陪着她用了午饭,看着她在榻上歇了午觉,才脸色有些凝重的走出后院。

他没想到,母后竟然会把轩儿据为了人质……

眼神里一抹幽深闪过。

即然母后不把他放在心上,那他又何必……?

回到书房,平西王眼神阴鸷,“让人盯好二公子,必要的时侯,不惜暴露内线,务必保二公子平安。”

这个儿子可是嫣儿的命。

要是轩哥儿有什么意外,嫣儿肯定会伤心难过的紧。

一连串的命令传出去,平西王最后突然道,“明天我要回北郊大营,府里头的事情,就拜托几位先生了。”

“王爷这个时侯去军营,难道是?”

几位幕僚听了这话都是心头一跳,难道王爷终于抛开之前的那些犹豫,想要动手了?

谁知平西王却不接他们的话,“我会在军营待三天,有什么事情你们派人过去找我。”说罢之后,直接把人给赶了出去。

自己坐在书房里,平西王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动手,他何尝不想动手?

可是找不到传国玉玺,他就是当了皇上……

在宗亲眼里也是个笑话!

日后祭天,祈福都是个问题,还有列位祖先,怕是都不会承认他这个皇帝。

身子歪进椅子上,他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扶手。

那东西,到底会放在哪?

几乎在平西王费尽心思,想要图谋皇上手中的传国之宝时。

宫中,皇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密室一格。

脸色唰的大变。

好半响反应过来之后,一口血喷出来,整个身子摇摇欲坠的瘫坐在椅子上。

玉玺……不见了……

难道说,这是天要灭他不成?

不然的话,好端端的传国玉玺,怎的放在密室中说不见就不见了。

天要亡他么?

浑浑沉沉的在椅子上坐了半响,皇上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气运已尽……

难怪,他最近的运气是一落再落。

难怪,出了那个凤后命格的女子。

难怪……

越想越恨,最后,他忍不住心口潮水般的汹涌澎湃,又是两口血连着喷了出来。

可也就是这两口血。

仿佛是让他吐尽了心头的郁闷,脑中的浑浊。

他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身子。

一身的煞气充斥在全身,声音冰冷而肃杀,“去查平西王在哪。”

半空中一道低冷的声音应了个是字,而后恢复平静。

他慢慢起身。

神色平静而凌厉的庾呷ァ

想要他的命,取他的皇位,掌他的江山是?

好呀,那就,拿命,来换!

不过是一个念头之下,次日,整个皇城戒严!

就是朝中大臣上下朝都是来去匆匆,眼底隐带忧色——

这气压,有些承受不住呀。

皇上在一天之内连下几道圣旨,罢免,抄家,砍头,下狱的官员无数!

有心人若是细想,便能发现些些的蛛丝马迹。

这些出事的官员,多是和平西王府有着拐弯抹角,或者是七大姑八大姨牵连着的关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

皇上,在沉寂了好几个月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定,拿起了手中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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