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徽佩抬起头,双眸之中,忽然满是热辣的情感。
“我有一物,想赠于李公子。”朱徽姵低低言说,脸上更见红晕。
李啸一怔,朱徽姵这般改换称呼,让他那强健的心灵,跳得如同一只欢跳的小鹿。
却见朱徽姵从袖中拿着一个小小的丝绣沉香囊,纤葱玉指轻轻捏着。放在李啸捧着伸过来的双手之中。
“李啸何德何能,能得郡主这般抬爱。”李啸感慨道。
“李公子,莫说此话,没有你。这兖州城早落于流贼之手。我虽贵为郡主,只会是珠落泥污,身陷腥膻,欲全性命贞节皆不可得矣。这天下方乱之际,李公子你这般磊落豪杰。肝胆英雄,却比那一众平时只会袖手谈心性,事到临头却百无一用的所谓读书之人,强甚万倍。”朱徽姵毫不隐瞒地说出她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语。她的双眼中,满含热切的希冀与赞许。
李啸将那小小香囊紧紧地攥在手里,随后,小心地放入怀中。
“承蒙郡主青目,李啸感愧之至。唯当尽力守土护民,以报郡主抬爱之情。”李啸慨然而答。
李啸说完,想了想。扯下腰带所系的玉虎璾佩,双手捧着,向朱徽姵递去。
“李某来得急切,无物以谢郡主厚意,此物乃李啸一直随身之物,现特将此玉佩赠于郡主。”
朱徽姵无声地接受了他的礼品。
两人的目光无声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眼光中,看到欣赏与深情。
李啸感觉头中热血上涌,他一把紧紧地将朱徽姵搂在怀中。
朱徽姵象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让他抱紧。
闻着她诱人的体香,李啸心神迷离,悄悄地在她的粉颈上,印上一个热热的吻。
“待我回雄唐卫安顿好后。便来向泰兴王爷提亲。”李啸喃喃说道。
“我等着你。”两颗热烫的泪珠滚落在他肩上,伴着朱徽姵轻轻地低语。
“放心吧,承君之诺,必守一生。”李啸轻抚其背,声音低沉而铿锵。
月光如水,万物寂然。空旷的花园之中,两个相爱的人彼此相拥,似是这个动乱之世中,最美好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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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军营的李啸,还未坐下歇息,便有陈子龙喜孜孜地前来禀报。
“李大人,现在对岸的敌军辎重我等已全部运回,共得黄金6000两,银子30万两,粮草10万石,绫罗锦缎1万多匹,盔甲5000件,刀剑枪盾一万多件。”
“好,拂子你办事实为得力。可叹那罗汝才这些年的辛苦,却是便宜了我军。有了这些粮草银两,今年之内,我军当无复有后勤之忧了。”李啸纵声大笑。
陈子龙亦是一脸笑容,只是他突然想到什么,低声问道:“听说刘指挥与冯指挥,皆不愿要俘虏,那大人可以想将这些俘虏全带回我雄唐卫么?”
“本官正是如此安排。”
“只是这样一来,这两次战斗相加的俘虏,总共已有3万余人,大人要如何安置他们呢?”陈子龙脸带忧色。
李啸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现在,这些流寇被我军俘虏,已然胆丧,短时间之内,断无再反叛之心。本官之意,回雄唐卫后,择其中本是良善百姓出身,又加入流寇不久,罪行不深者5000人,选为辅兵,同时从思想上对其严加整顿,绝其恶习,以为我军使用。其余大部,本官将其拆散安置,罚为苦役,以为其所犯恶行赎罪。”
陈子龙沉思了一番,然后点点头说道:“大人说的在理,在下亦认为可先这般行事。”
次日,除了留下伤员和医疗队,依然在兖州城中救治外,李啸全军回返雄唐卫。
八天后,李啸的大军胜利凯旋回师。
之所以比来兖州多耽搁了三天,实在是沿路各州县热烈相迎一路欢宴之故,李啸却情不过,全军且走且停,延了三天方回雄唐所。
回来后,李啸立即重新开始整编部队。
首先按镇抚队的战时考核,给每个军兵颁发相应的赏抚银子,因此次兖州之战中,受伤与死亡的军兵颇多,总共花了近10万两银子的赏银与抚恤。
这援助兖州的战斗中,斩杀了敌将东山虎的护骑兵娄秋阳,获得了虎啸勋章,一次性奖励银子100两,见甲长,队长不拜,全家免除赋税。
而斩杀了都尉费成、杜冲、陈虎的三名军兵,皆获得了鹰击勋章,一次性奖励银子50两,见甲长不拜,全家免除赋税。
随后,李啸安排战死军士的灵柩安葬于马鬃峰忠烈陵园,牌位入祀忠烈祠享受香火祭祀。
随后,为了适应随时还会到来的战斗,李啸又一次对军队进行扩军整编。
这次战胜罗汝才,李啸缴获颇丰,所以他现在有充足的钱粮来对军队进行扩充。
李啸重点扩充了非火器部队。
这次兖州之战,李啸也得到了一个教训。
那就是,一旦遇到天气恶劣之际,现有的火器威力将会大打折扣。这次幸亏是守城,李啸还能临时用加雨棚与防御罩的方式来尽量减少火器不能使用的数量。但是,如果是野战呢,如果是遭遇战呢,这般依赖火器,岂不是境况堪忧。
在火器研发还未进行的情况下,虎啸军必须要迅速补足自已的弱点。
最终整顿结果为,全军火器部队保持上次的人数定额不变,损坏的火炮与枪械从现有仓库中补足。
然后,甲乙两部中,盾兵、枪兵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