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珊只觉得自己好像浑身都被碾压过一样,从头到脚都在钻心的疼,她用尽了全力让自己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只觉得眼前是晃眼的白色,紧接着就听到一个女人在耳边大呼小叫,声音异常激动“护士,护士!我女儿醒了,醒了!”

护士?那是什么?还有女儿是什么?我爹娘早死了。

对了,这到处都是白色是什么意思?灵堂?难道我已经死了?奇怪,这年头魔修也兴修灵堂了吗?钟珊脑子晕晕乎乎的,净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耳边又是一阵忙乱的脚步声,钟珊的模糊的视线中就看到几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走了过来,有的人手上还拿着奇怪的器具,那是什么法器?我怎么没见过?

那人伸手摸了摸钟珊的额头,又摆弄着看了看她的脑袋,并且用刚刚她看到的那些个奇怪的器具在她身上一阵折腾,钟珊羞愤异常,男女授受不亲!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钟珊想要逃开,无奈浑身都疼的难受,连动都没法动一下,只能任由那个男人各种摆弄。她心中愤愤,等老娘有朝一日痊愈了,必定让你尝一尝老娘的厉害。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由于虚弱的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住,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冯碧青守在钟珊的床边,见钟珊又睡了过去,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惶恐起来,“医生,我女儿……”

“哦,醒了应该就没大碍了,”带着黑框眼镜的主治医生替钟珊做完检查,站起身来扶了扶自己的眼眼镜,安慰冯碧青道,“没醒的时候主要是怕颅内有出血点,如今既然醒了就没事,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养养伤。”

“谢谢,谢谢,谢谢医生。”冯碧青连日来悬着的一颗心听医生这么一说,总算是落了地。一直紧绷着的弦一旦落下,冯碧青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就要瘫软在医院的地上,不过却也还是被一双及时的扶助了,“妈,您当心别摔了。”

变声期男孩儿的嗓子活像是被树枝划拉似的,嘶哑同时也不好听。不过,这在亲妈的耳朵里就是比天籁还好听的声音,她扶着男孩儿胳膊稳稳当当的站起来,拍拍男孩儿的手说道,“你刚刚听到了吗?你妹妹没事儿了!”

“嗯。”男孩儿点点头,面容上虽然无甚表情,然而眼中却是欢欣的神色,他将手里的保温桶给冯碧青递过去,“给您,赶紧趁热吃了吧。”

“好。”冯碧青笑着接过男孩儿手上的保温桶,里面打开来,最上面一层是米饭,下面两层分别是一荤一素,最下面则是青菜豆腐汤。冯碧青看着保温桶,眼圈又有点红,“小越,你明年就要中考了,还让你陪着我忙,我这个当妈的……”

“妈,您说什么呢!”钟越打断了冯碧青的话,神情不满的说道,“我是您儿子,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钟越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次珊珊出这么大的事儿,也怪我这个当兄长的在学校没把她保护好,不然怎么叫同学给欺负了去。”

俩人都是一阵沉默,冯碧青赶忙去安慰自责中的儿子,“这事儿怎么能怪你,你俩虽然在一个学校,但是却也不是一个年级一个班,你也不能时时刻刻因看着她。哎,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让珊珊天生就……不然,又怎么能让同学给欺负了去。”

母子俩在床边的谈话,钟珊迷迷糊糊之间基本上听了个半懂不懂的,加上身子太虚弱也费不了太多脑子想,但是那句“被同学欺负了”当真是听的实实在在,心道,好啊,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欺负到本座头上!看来是不想活了,等本座身子养好了……

后面的还没琢磨出来,人已经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

这边冯碧青和钟越一边聊天一边吃饭,钟越坐在床边,替钟珊把滑下来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这才说道,“您不在的这些天,小姑来过闹了一场,就是不同意那个茶馆要分成。”

“你爸呢?”冯碧青转头问道。

“爸爸那个德行,您也知道,”钟越摇摇头,神色冷然,“他还不是由着小姑闹,总觉得那是他家的人,怎么闹都不过分。”

“不管怎么说,那茶馆可是因为你爸生意才好的,就算不为咱们这个家着想,为了他自己,他都不想从利润里分一些收入?”冯碧青有些恼。

钟越冷笑,抬眼看看还在床上沉睡的钟珊,这才转过头看着冯碧青,“他觉得他的幺妹没收入,茶馆是唯一的收入来源,都是一家人自然是不能在这种小钱上计较的。再说了,自从珊珊受伤躺进医院,他来看过吗?每天不是在茶馆打牌,就是在家睡觉,别说来看珊珊了,我看就连班都没怎么上过!”

冯碧青叹了口气,烦躁的挥挥手,“算了,你爹那德行,我也不想说了。他那个职位,也就是单位为了照顾他这个老员工没开除他,早就不指望他了。”

我们也早就不指望他了,钟越一声不吭看着冯碧青将饭菜都收拾进保温桶里,“妈,您不再多吃点儿?”

“算了,不吃了,没什么胃口。”冯碧青轻轻说道。

钟越点点头,也没勉强,“算了,不说他了。妈,明儿您要上班,反正我现在放暑假,今晚我来陪珊珊好了,您好好回去休息休息。”

“好。”冯碧青点头,也不拒绝,连续几日的紧张也是让她觉得疲惫,正好趁着周末好好休息休息,不过她还是叮嘱钟越,“你也别太累了,这旁边的床是空的,你要是累了就躺着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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