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沈风佩的福,梁秋宴出去转了一圈后,紧张的心情确实缓和不少。

高考前一天晚上快要睡觉时,梁秋宴抱着枕头和毛毯来敲沈风佩的房门。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我想沾沾你身上的学神光环。”

沈风佩穿着睡衣看着门外的梁秋宴,他生性冷淡,不爱与人来往,这房子从他搬进来,除了他外,就没进过几个人,更别说睡在他床上了。

梁秋宴见沈风佩不吭声,怀疑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出格了,一般人多多少少都会介意和别人一起睡的,何况他和沈风佩的关系卡在一个微妙的位置上,说不熟吧,两人同吃同住,说熟吧,两人认识算不上久,也就这么同吃同住过这么段时间。

梁秋宴捏了捏手中的枕头:“开个玩笑别当真,你的学神光环太强,抱一下就足够沾上喜气,来,抱一个。”

沈风佩的目光在梁秋宴抱着的枕头和毛毯上转了一圈,转身进了卧室,没关门:“进来吧。”

尽管一起睡的提议是梁秋宴主动提出来的,但沈风佩真同意后他有点方,他也好久没和别人一起睡了,上一次和别人躺一张床上还是好几年前在研究所里加班的时候。

沈风佩的床是普通的一米八的宽的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梁秋宴把带来的枕头和毛毯往边上铺好,忐忑不安地躺到床上,尽量不占到沈风佩的位置。

他刚躺好,室里灯一暗,接着一阵窸窸窣窣声在,身边的床铺凹陷下去,沈风佩也躺下了。

两人离的很近,近到梁秋宴能听到沈风佩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他适应了房间里的暗度,渐渐能看清东西的大体轮廓。

有好感的人躺在他身边,梁秋宴脑袋里各种念头纷踏而至,怎么也睡不着,他鬼使神差地一转头,恰好对上沈风佩黑井般的眼睛。

他想看沈风佩,结果对方也在看他。

他连忙移开视线,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也睡不着?”

沈风佩嗯了一声,嗯完后就没了反应,又过了许久,久到梁秋宴睡意上涌,开始犯迷糊时,沈风佩突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何君。”

梁秋宴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嗯?”

“你父母对你好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梁秋宴摸不清沈风佩的想法,迟疑着开口:“挺好的,怎么了?”

“没什么。”

这句说完,沈风佩又不说话了。

被撩拨醒的梁秋宴:“…………”

此时毫无睡意的他干脆起了夜聊的心思:“那你呢?你父母对你好吗?”

沈风佩不吭声,梁秋宴心想坏了,戳到他的痛脚了,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更自然一点,就听到沈风佩说:“不好。”

他说,“他们对我不好。”

也许是气氛正好,又也许是有些话憋久了难受,沈风佩难得的和他透露点心里话,说了他家里的一些情况。

梁秋宴一开始就从全a属性推测出沈风佩家里非富即贵,加上沈风佩在高中时就搬出来一个人住,这怎么看背后都有着一出家庭lún_lǐ狗血戏码。

沈风佩的父母属于家族联姻,两人结婚也只会为了生个合法继承人,生下他后就各玩各的,互不干扰,对他是毫不关心,完全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

梁秋宴一听,怪不得沈风佩长成这种性格,原来是从小缺爱闹的,感叹之余有点心疼,爹不疼娘不爱是挺悲催的,沈风佩没歪成心理变态已经对得起社会了。

他想象了一下沈风佩小时候的样子,板着一张包子脸,装作大人模样,问保姆:爸爸还不回来吗?得到否定回答后,想哭但又因为当着别人的面所以得憋着泪,只能晚上躲在被窝里一个人偷偷抹眼泪,就既想笑又心酸。

他隔着一层毛毯和一层被给了沈风佩一个拥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沈风佩回答说:“你是不是忘了你明天高考?”

“…………靠!”他确实忘了。

夜聊的后果就是睡眠不足,幸好考场上精神高度兴奋硬生生盖过了睡意,不然梁秋宴怀疑他能睡完整场考试。

上午考试结束,考生一窝蜂涌向考场出口,考场外站满了焦急等候的家长们,沈风佩也混在其中,与周围的画风格格不入。梁秋宴一出考场门就眼尖地认出他了,他小跑到他身边,把他往树荫底下扯:“你傻呀,干嘛站在太阳底下等?”

六月的太阳已经初露毒辣,人站在阳光下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热的不行,但有树荫的地方家长却不是很多,阴凉处离门口有些远,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孩子,家长们情愿多晒一会儿,也要在第一时间确保孩子能看到他们,沈风佩也是这个想法,他想第一眼就能看到梁秋宴。

他拿出湿纸巾递给梁秋宴,梁秋宴一摸自己脑门全是汗,也就道了声谢接过纸巾。

“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三个字沈风佩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他就杵在那不吭声,梁秋宴一看,得,闷骚的心思你别猜。

两人正聊着,何母找了过来:“我还以为你没出来,原来在这猫着。”

“阿姨好。”沈风佩打招呼。

何母说:“你就是何君老和我提的沈风佩吧?何君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不麻烦。”

何母笑的欢:“长得真帅,比何君帅多了。”

梁秋宴不满:“有这么埋汰家里人的吗?”

何母说:“天天对着你那张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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