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候杉身后突然站定一个女生,她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食盒,打开盖子,顿时一阵香味扑鼻。女生含羞带怯,颤着一双白皙瘦弱的小手把食盒摆放在候杉跟前。

众人愕然,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她。

哟,这不是那位泼候杉一身汤的学妹吗?好像叫什么?董敏敏?

秋宝疑惑地瞧瞧候杉,上次没跟人家说清楚?

候杉觉得自己好冤枉,这饭堂跟他八字不合,这辈子他再也不来了。

当然,他不来,她也不许来!有他在,那些人才有些自知之明;她独自前来,那些嘴碎的人肯定又说什么她被甩了怎的,然后招来一大群想乘虚而入的烂桃花。

“对不起,学长;对不起,打扰大家了,”董敏敏肩膀缩缩,脆弱纤细的脖子垂得老低,怯弱中带着一点坚定,“这、这是我亲手做的几道家常菜,特意拿来请大家吃……顺便向候学长道谢……”

道谢?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秋宝,秋宝的眼色斜向候杉,仿佛在问:你又干了什么?

候杉脸都黑了。

“我什么都没做过。”就算做过什么,你这是道谢吗?这是找碴!

董敏敏一听,慌忙抬起那张红彤彤的小脸,有点慌乱的眼神暴露出她内心的紧张:

“有!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报答你。”说罢又垂下头,黯然神伤,“可是我只会做一些小菜。要、要不,我给你做家务?我会做饭、拖地、洗衣服……”

众人听得傻了眼。

她这是唱哪出?霸道总裁家的小助理?会长大人的小女仆?不小心拐个弯遇见你?还是这个姑娘有点萌?

相比一群看热闹的围观党饶有兴趣,候杉可没那个闲情逸致,他头好痛。

还没等他说什么,那女生已经紧张地望向秋宝:“学姐,我真没别的心思。是候学长对我有救命之恩在先,我想报恩,请您相信我!放心,你家的卫生我也包了!请您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拜托了!”

郑重其事地朝秋宝深深一鞠躬。

自动生成箭靶的秋宝:……人已死,有事请烧纸,光是拜她有什么用?

被董敏敏这么一闹,大家哪里还有时间吃饭?餐盘被收走,人被撵出饭堂了。可是大家还没吃饱。这种事最好当场弄清楚因由,免得被有心人借题发挥。

于是,候杉请大家去了学校对面的一间餐馆开了一个包厢重新再吃。

等菜上桌的同时,候杉十分头痛地问董敏敏:“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你?“救过你?”就算救过,他家随便挑个清洁工出来分分钟甩她一条银河系,用得着她上门服务服务服务?

开玩笑,就算他家有做慈善的习惯也不会这么干!效率低,眼力差得让人膈应。

“是昨晚……”董敏敏怯怯地望他一眼,蚊声道。那巴掌大的脸蛋就没消停过,一直通红着。

“昨晚几点?在什么地方?”

察觉他语气中的不耐烦,董敏敏瑟缩了下,“昨、昨晚十二点左右,在北桥江边,我,我跟家人吵了一架……”一时想不开跑到江边,还没爬过栏杆就被人一把抱下来了。

对方是个保镖,说是奉命过来救她的,还问她是不是缺钱。如果数目不是很大他家主人可以代为付清,别那么想不开云云。

候杉无语,听起来挺像他的作风,但他昨晚真的没救过人啊!而且不好意思,昨晚的十一点多他正在……不由自主地望望小青梅,不错,他当时正在和她滚地板,哪有空出去救人?

“你搞错了,我昨晚一直在家。”候杉解释说。

董敏敏抿抿唇,无限感激地低垂着头,“学长不必解释,我明白的……”

“你不明白,”见她不信,秋宝索性直言不讳道,“他昨晚跟我在一起,根本没空去救你。要么你见鬼,要么你认错人了。”

嚯!她居然亲口承认与未婚夫同.居?!

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当事人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明明看着挺清纯的一个人,程月心下鄙夷。这样更好!高中的恋情一般维持不到毕业,吃不着的话,初恋将永远成为男生心头的一缕白月光,至死难忘。

她瞅一眼面如死灰的董敏敏,更是不屑一顾。嘴里说没别的心思那你脸红什么?程月心情很好地给众人倒茶。

“大家先喝杯茶,有话慢慢说。”

她的话能听进去的只有在座围观的观众,三个当事人没心思搭理她。

秋宝的话让董敏敏瞬间白了脸,她身形单薄,又胆小,如今看起来更显得瘦弱可怜。

“秋学姐,你不用骗我,在安平市除了学长还有谁认识我?谁会那么好心救我,还要给我钱?虽然我没收,没见到人,可我敢肯定那个人就是学长,除非你有证据证明他不是他!”

说这番话时,纤弱的女生露出几分执拗来。

真是哔了狗了。

秋宝一脸的生无可恋,“你就不怕报错恩?安平市有钱的人不少,大方的同样有很多……”例如她亲爹,如果轻生之人颇有几分姿色的话。

候杉按一下她的肩头,“事实最有说服力。”找个证据很简单,他拔了电话出去,“大家先吃饭,证据很快就到。”

这事宜早不宜迟,何况在座难保有些人居心不良,或者日后有私心使坏落下话柄,最好能在下午上课之前当众解决。这女生的脑筋有些秀逗,万一认为他俩在假造证据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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