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夜偏头打量她,自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想要的图样稿,袁嘉欣一定会拿来。

有人的心大到可以装下整个世界,有人的心小到只能装下自己,她是知道的,袁嘉欣是后者,所以她没有一分担心过拿不到图样稿。

袁嘉欣的墨镜夸张的遮掉半个脸,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只是从包里摸出一个蓝色u盘摆到夏子夜面前:“夏小姐,你要的图样稿。”

夏子夜看着她婉约一笑,伸手拿过u盘,又将当初录下的视频递上:“拿着,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夏子夜的笑不是艳阳满天,而是多舛阴霾,可袁嘉欣并未去深究,她能听进去的一句话是……从今往后,自己和夏子夜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袁嘉欣在心里庆幸,终于可以摆脱夏子夜的威胁、逼迫。

而夏子夜看着袁嘉欣喜上眉梢拿着视频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笑的更加多舛阴霾,夏子夜曾经说过,伤害过后,便再无原谅。

她说的每一句话从来都是当真的。

她的记性出奇的好,十几年前的事尚且不差分毫的记着,更何况眼着的事?

当初,袁嘉欣诱一惑慕容聪去酒店,********在她眼着演过琵琶别抱的戏码;在酒吧用下三滥的手法在她酒杯里下药,这些夏子夜全部记得。

袁嘉欣以为的结束,不过是夏子夜的开始,她是知道的,图样稿泄露,将会对“梦莱”这个品牌造成足以催毁的重击,而袁嘉欣作为拿出图样稿的始作俑者,绝对不会获得郑易山的轻饶,夏子夜了解郑易山的手段,十几年前就活生生的领教过,所以她知道袁嘉欣未来的路会走的鼻青脸肿、坎坷难行。

淡雅从容的笑,表面如百合花皎洁无疵,其实是她预知结果的笃定。

举起手中的戏已经尘埃落定,收拾完袁嘉欣,下一个自然是袁梦如。

她靠向落地玻璃,仰望暖暖的阳光,有几分刺眼,却出奇的明亮。

直到有人在咖啡馆外轻叩落地玻璃,她才回过神来。

侧着脸看玻璃外的男人,一如初见时的帅气,一件草绿色衬衣配着白色的裤装,那是挑人的色彩,却唯独穿在他身上显着出众,嘴角勾勒着轻松的笑意,一辆单车垮垮的斜靠在他手边。

“哪来的单车?”隔着落地玻璃,她用手指了指车。

他示意听不清,中指一勾,让她快点从咖啡馆出来。

夏子夜提起包,轻快的向慕容聪跑去,她是夏子夜,是慕容聪的夏子夜,在他面前她可以自由、不拘,可以暂时忘记过去的。

他指了指单车:“上车,我骑你去北堤岸,那里的风景极好。”

她点了点头,坐到单车后,手圈过他的腰,整个人慵懒的靠向他。

偶尔,她也会觉得,有人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慕容聪骑着单车,低头瞅了眼她圈着自己的手,嘴角不自禁勾起笑:“一杯咖啡的功夫就把袁嘉欣搞定了?看你样子,肯定是顺利拿到图样稿了。”

夏子夜戏谑道:“她是你曾经琵琶别抱的人,怎么就狠下心看着我算计她,不心疼吗?”

“让我开车送你过来的时候,你不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轻笑,是,她洞悉答案,慕容聪表面看着温和无害,实则心性淡漠,那种隐晦的漠然、强势的优越感,是不会轻易把别人和自己归纳成一类的。

所以,不需担心,即便他拥有再多的前尘往事,他都是不走心的。

旧话重提,她问:“哪来的单车?”

“前段时间买的,一直丢在汽车后备箱,今天想带你骑,就拿出来了。”

“真好。”她轻轻说。

他探究道:“哪好,坐单车能比坐跑车好吗?”

“那是,自然是坐跑车好。”她轻悠的应着,顿了下又道:“我觉得好,是因为跑车上坐过不同的人,而这辆单车只有我坐过。”

慕容聪的单车嘎然而止,因为自身条件优秀,自然不必费心于男女关系,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妞,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早就练成了金钢不败之身,可偏偏夏子夜这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让他心里一悸。

“夏子夜,你怎么能断定,这单车只有你坐过。”

她微微仰头迎着阳光:“没有原因,我就是知道。”

从他开始纵容她,她就知道,她勿需再担心于他,就算知道了真相,他还是会继续纵容她。

以前,她听别人说过“一个能从别人的观念来看事情,能了解别人心灵活动的人,永远不必为自己的前途担心”,她要感谢十年前自己曾经历的磨难,才让她拥有了看穿人心的异能。

三周后,“莱梦”品牌服装的新品推广会进行的如火如荼,其定单量完全可以用数以万计来计算,没日没夜加班也赶不完的订单让“莱梦”的一把手袁梦如笑的好不得意,她是这个行业的翘楚,没有人能逾越,像夏子夜这种说说气话就办服装厂的小儿连给她提鞋也不配,袁梦如的讥笑不达眼底。

这个行业从没有秘密可言!只要她一句话放下去,哪会有公司拿单子给夏子夜做?听说夏子夜的服装厂停工停的连蜘蛛也安上家,仓库的四角尽是蜘蛛网也没人打理,夏子夜也不过每日提个包去厂里闲逛一圈就走人,这真是熬一天亏一天的钱,看这光景不久就会关门大吉。

袁梦如一厢情愿的想着,想到得意处不免有几分高兴,先前把夏子夜道行估量的太深,现在想来年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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