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跟爸爸和我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就是你心一句话,千万不要和杜家的人扯上关系,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是,我会的。”

“对了,今天是妈妈的祭日,我一会去墓地,要一起吗?”

“不了,手上的事处理完了,我再去。”

“也好,我先回办公室了。”温言琛随手带上门。

她呆呆的看向窗外,脑海里是温言琛刚才的话,知道你跟爸爸和我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就是心太软,千万不要和杜家的人扯上关系,千万不要感情用事。是的,自己不能和杜家的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绝对不能。

昨天的一场大雨丝毫没能阻止今日的阳光灿烂,温言安站在临街的花店里挑选着雏菊,母亲生前很爱这种花,投其所好她也查过一些资料。雏菊是意大利的国花,母亲年轻时曾在意大利留过学,这两者之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雏菊学名的种加词是“peennis”,是“多年生的”意思,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想到这儿她脑海里又浮现出杜非然那张激动的脸,看来母亲的眼光并不怎么样,这个男人还不配成为“心底的爱”吧?

正想着,手机铃唐突的响起,她随手拿起电话。

“二嫂,在哪里?”话筒那头是杜非蓦磁性的声音。

“在阳明山这边,找我有事吗?”

“见面再说,告诉我具体位置。”

温言安正要回话,花店小姐递气道:“小姐,你挑选的雏菊。”

“好,谢谢。”她接过雏菊,对电话那头的杜非蓦抱歉道:“现在不方便,有事的话晚上回家再说吧!”

“喂……”杜非蓦正要说下去,电话嘎然而止。

沿着盘山公路往山高处驶去,高档的私人墓陵在山腰看上去分外突兀。

下了车,手持着雏菊,沿着石阶一路向上,温言安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安以容的遗像是她生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穿着素蓝色的洋装、明媚的笑着,只是那种笑没有一次呈现在温言安眼前。

她轻轻放下菊花,看着遗像道:“妈妈,虽然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还是来了。从小到大我总是挑你喜欢的事情做,从来不敢有一点逾越,可是这样也没有得到你一点点的疼爱。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这样讨厌我,带着这样的心情活到了现在!因为妈妈的狠心,所以也抱怨过你,但是从来没有机会告诉你,因为知道不管我心里受了多重的伤,妈妈也不会给我一句安慰的话,永远只是冷冷的看着,真是让人心寒的母亲啊!所以现在是我和妈妈最亲近的时候,至少我能拥有和你单独说话的机会、不用注视妈妈那样冷淡的目光、可以没有顾虑的站在妈妈的身边,连一张合照也没有的我和妈妈,终于也可以一起拍张照片了。”

她轻轻拿起手机,哽咽着站到墓碑前,按下手机快捷键,摸着墓碑道:“谢谢妈妈,这样我和你也有了一张合照了。”

“这张照片看上去很美,我会好好保存的。还有妈妈,两年前你从杜氏的大楼上掉下来摔死的这个迷我也会解开的,你会希望我解开吧?”

“温言安,你在说什么?你妈妈是从杜氏的大楼上掉下来摔死的?”

“非蓦,你怎么会在这儿?”她转身的一瞬,惊慌失措的看着身后的杜非蓦。

“到底怎么回事?”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也不打算隐瞒,我妈妈两年前在杜氏大楼的楼梯上掉下来摔死的,手里还拿着你二哥以前送的银坠,我一直在查找真相。”

“那么,你和我二哥?”

“我答应过你不说华丽的谎话,只说残酷的真话;你不是也答应过我,不想说的时候也能不说,所以这个话题我不能回答你。”

“那么嫁到我们家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这个吗?”

“不仅仅是为了这个,能说的已经说完了,剩下的都是只能烂在心里的话,所以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

“那么对我,是怎么想的?”他认真的问着。

“除了对你说出残酷的真话,我没有能为你做的,这就是我的想法。”

“这话是真心的吗?”

她背对他,坚决的点着头:“是,是真心的。”

“既然是真心的,就回头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她回头看见他,强忍的泪水突然像断线的珍珠一样砸向地面,口吻却依旧坚决着:“是,是真心的,我没有能为你做的。”

“你不是会随便掉眼泪的人,为什么就能在我面前轻易的哭泣?如果没有想过这一点,现在就好好想想,是否真的没有能为我做的?”

“是,我真的没有。”她拼命想忍住眼泪,可是那泪水却更加不听话,肆无忌惮的宣泄而下。

“真的有好好想吗?你这个笨蛋!”他用力一拉,她就被搂进那个温暖的怀里,听着他不规律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特有的肥皂味,那颗方才还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了,为什么能在这个人面前轻易的哭泣?为什么?

许久,她终于平复了心情:“非蓦,放开我吧!我们是不可能。”

“让我抱着你,我会给你温暖的、会永远守候你的。”他并不松开手。

她苦笑道:“有一个人对刺猬说。”让我抱着你,我会给你温暖的“刺猬不是没有动过心,它也有心、也需要温暖呀!怎么可能一刻也没有动过心,可是它也没有办法,它要让他抱着、想要那份温暖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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