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看看正午的日头,傅浅这个时候应该放学回家吃饭了,他打电话的时间又到了。

他像往常一样给顾母打了电话,也像往常一样被顾母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丁凯只剩下苦笑,他不知道是顾母阻止他和傅浅通话还是傅浅自己不想和他通话,十有□□是兼而有之,他了解傅浅,如果傅浅狠下心和他断绝往来,那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

可是明知道自己没有一分希望,他却仍然难以做下舍弃的决定。

记得休假前夕,他回家去看望母亲,一进门发现玄关处有女人的高跟鞋,他一时晃神,鞋都未换便冲了进去,客厅的沙发上确实坐着一个女人,她和傅浅一样长发飘飘,穿着白色雪纺连衣裙,看起来清纯又乖巧。

可是她不是傅浅。

女人看见他回来了,站起来笑着对他点点头,他的表情僵硬,出于礼貌还是扯了扯嘴角,“肖柔,你来了。”

肖柔将垂在胸前的长发甩在背后,走上前接过丁凯的公文包,“你累了一天了吧?快去洗个澡吧,我去厨房帮伯母做饭。”

肖柔的手艺不错,吃的丁母赞不绝口,“现在的年轻女孩能有几个像肖柔厨艺这么好的,肖柔啊,谁要是娶了你,可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肖柔闻言低下头浅笑,时不时还羞涩的偷看丁凯几眼。

丁凯放下筷子,微笑道,“我吃好了。”

肖柔走后,丁母数落他,“人家肖柔好心好意过来陪我,你那是什么表情,人家欠你的该你的,你还给人家脸色看!”

丁凯也知道自己很失礼,可是他实在伪装不下去了。“妈,我知道您想干什么,不可能。”

丁母气的发抖,“你就知道那个女明星是不是!□□无情,戏子无义,你对她那么好,她有半分在乎你吗?”

丁凯想到傅浅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便觉心烦意乱,“我和浅浅的事您就不要管了!”

“我不管?你是我儿子,你的事我不能不管!我要是不管,你恐怕现在还被那个女明星吊着呢!她根本就不会和你结婚,更不会给你生孩子,她就是想找个人养着她、白吃白喝,等找到更有钱的金主就把你甩了!傻儿子,你被她玩了你知道不知道!”

“妈!”丁凯站起身来,他比丁母足足高了一头,他低下头,脸色阴郁的看着丁母。“您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您在我和浅浅之间做什么了?”

丁母愣住了,她的宝贝儿子此时此刻变的异常陌生。

丁父去的早,丁凯是丁母一手拉扯大的,他性情温和,从小就非常懂事,向来被视为丁母的骄傲。大言不惭的说,她的宝贝儿子真是不论是模样人品、还是脾气能力都是一等一的,非要说个缺点,那就是容易被狐狸精迷住心智。

而这个狐狸精道行高深,是个绝世狐狸精,自从丁凯认识了这个狐狸精,就变得和别人家儿子一样将老婆排在老妈前面,所以,丁母认定这些都是狐狸精的错,他的儿子只是年轻受不了蛊惑,她作为母亲,有责任有义务替儿子除魔卫道。

“我能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虽然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可她无法直视儿子可怕到有些陌生的眼神,“我只是劝她要不就快和你结婚,要不就快和你分手!”

丁母说的轻飘飘,可是丁凯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她做的事永远比她说的话要严重很多。

丁凯一直想问问那天他被傅浅误伤进了医院,病房外的傅浅和他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傅浅根本不接他电话,她是铁了心和自己划清界限,就算自己抛下一切也挽回不了她。

丁凯落寞的将手机揣回口袋,买了几瓶矿泉水朝片场走去,远远的,他看见苏清源跪在地上拥着傅浅的身体,而身边的摄像机并没有在拍摄他们。

他眼皮一跳,大跨步朝那两人走去,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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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拍吻戏有让你这么委屈么?”苏清源保持着这场戏结束时的姿势,一手扣着顾盼的肩膀,另一手轻轻拍了拍顾盼的头,怀里的人哭的有些缺氧,一边抽噎一边发抖,搞的苏清源哭笑不得。

“好了,别哭了,这条可以过了,你不用和我拍吻戏了。”

作为一个被嫌弃的人,本应该是受人安慰的,可苏清源没想到他还要反过头来安慰别人。

可是他的安慰似乎并没有起什么效果,因为他发现怀里的人依然在哭,这是太入戏了么?

剧组的其他人也发现不对劲儿,纷纷围上来询问顾盼怎么了。

演员感情太投入cut时难以出戏是很常见的,但是大家没有想到傅浅这种不知演技为何物的演员也会发生这种情况。

不过平心而论,刚刚那场戏,顾盼表现得确实可圈可点,她虽然在中途擅自改动了剧本,但是她擅作主张的效果却出奇的好,当然,苏清源在其中也是功不可没,他并没有因为剧本变动而手足无措,反而将自己真正代入到成河这个角色中,做出的反应也是最自然最合理的。

这场戏堪称《塞上江湖》剧组拍摄半个多月来最令人惊喜的一场戏了。

这时,纷杂凌乱的人群中忽然挤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将顾盼从苏清源怀里拉扯出来,拧开手里的瓶子,给顾盼喂了点水,顾盼半靠着男人缓了缓,终于停止了抽噎。

“小丁啊,傅老师真的没事吗?”

丁凯扶着顾盼站起来,“我带傅老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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