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待命名目待修改,待命名目待修改

不多时,角旗、金鼓全已就位,马超麾下数员大将各就其位,开始传达他的号令,命令众人变阵演练。祁寒与一些伤兵分在一处,负责变动石堆,他站在不远处看在眼里,不由暗自点头。

这些人本已是灰心颓气,谁知马超却带回了泉湖中的饮水和食物,令他们精神大振,此际又踌躇满志地领他们练兵,也许主帅和副将们脸上都信心满满,感染了骑兵们的士气,一时之间,众人竟是意气高涨,一心求胜,在这绝境之中滋生出无限的勇气来了。

这一夜,六百余人当真是上下齐心,戮力操练,熟悉旗号和鼓声,毫不倦怠。

马超已熬了整两宿未睡,一双眼睛兔子般通红,却是精神明铄,目光凌烈,清晨时分,他见硖道谷周围浓雾大起,白茫茫的一片,石阵隐匿其中,难辨形势,越发高兴不已,暗想道:“这又与‘起旱阵’中所说的‘若欲野战,则必因势,依险设伏。地无险,则隐于天气阴晴昏雾,出其不意,袭其懈怠,可以有功’不谋而合了!当真是天助我也!”骑兵们累了一夜,已自面露疲惫,他便命众人稍事休息,再行演练。

草草休息了半日,马超便又唤起全营,在正午强烈的日光之下练阵,直到夜幕降临。

如此往复,练了两日,阵法日渐纯熟。到第三日上,风声渐觉不对,有探兵回报,曾在远处见到人影绰绰,似已被阎行逡巡的斥候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马超听了回报,微眯眼眸,勾起一边的唇,邪笑道:“正怕他不来!”

这一日夜里,星光漫天,探子疾马回报,阎行大军两万余人,正兵分四路,从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面,沿硖道谷,朝隘口这边包围过来。

马超壮志踌躇,立于中军正中,沙丘之上,点将完毕,各队人马齐整物品俱备,将令旗一振,朗声道:“昔日有光武帝云台诸将依天星而降,辅佐盛世,今日我等所布之阵,虽不及二十八宿大阵奇妙,却也必建奇功!阎行助纣为虐,强行不轨,屡次前来相辱,众人皆是我兄弟部卒,抗敌御侮,保家卫土,亦必有雄心壮志,慷慨忘死!今日,我与诸君结阵,听我号令,与那阎行决一死战!如何?”

众人被他一席话所感,皆胸膺豪迈,齐声和应,声若雷霆,喊道:“马家男儿,自不惧死!”

马超令旗一挥,金鼓声中,众人顿时成阵,变作六路兵马,列队而去。

祁寒与失了马匹的伤兵一起,各负长木,立于石阵之中,打入沙地为桩,东一根,西一根,看似毫无章法,其实全是依照阵法上所教的五行变化,可以随时变阵。

阎行大军掩至,却见前方一堆乱石竖木,格局开阔,占地极广,瞧去十分古怪。阎行心中起疑,便下令顿住阵脚,派人前来细看。

骑兵近前,见马超的残兵居然全数站在乱石之中,东一撮西一股,不成队列,不禁讶异非常。而那些石木之上染着血迹,竟是他们辛辛苦苦从远处运来攻击马超的滚石和木头。

阎行听了禀报,心中有些惊疑,当即下令原地待命,却轻骑来到阵前,朝乱石中喊道:“马孟起,何时竟学人做起了乌龟,藏头缩尾,不敢出来与我一战?”

却见马超忽从石堆后转出,骑在白马之上,手中银枪斜指,月光映照下,英姿飒爽,朗声喝道:“阎彦明,你何故来得不巧?我军中正在造饭,待食过后,便杀你个片甲不留。尔可敢一等?”

阎行最恨他猖狂无度,听了这话,明知是在激将,却仍憋了一口气咽不下,大声道:“你这败军之将,还敢言勇?便是给你一日一夜,凭你这些伤兵残勇又能翻了天去?我就在此候着,看你今日如何逃出生天,避过一死。”

马超听了,不与他辩驳,冷笑一声,拍马又转回了石堆后头。

阎行一双利眸扫向四周观察动向,心中察觉怪异,但转念一想,他有两万人之众,马超却只有区区几百,又有何惧?当即命令士兵原地休整,等待马超结阵之后,再与之相对,将其彻底杀灭。

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这厮逃了的。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天色逐渐熹微,硖道谷四周包括前方的泥淖上方,都起了一阵浓稠的白雾。夜里的寒冷达到极致,即将迎来新一天的晨曦。

阎行本在马下阖目休息,雾气逐渐侵身,鼻端染上一层湿润的凉意,他忽地心头一跳,顿觉不妙。

利眸甫然睁了开来,一种强烈的直觉袭上心头,令他不安。

莫非,马超这厮又要趁着这雾气遮掩,冲突逃跑?

他紧皱了眉头,扶正缨盔,连忙翻身上马,不打算再给对方准备逃亡的时间,正要下令进攻,谁知就在这时,乱石堆中却忽然传来马超的大笑,长声道:“阎彦明,来战!”狂肆恣睢的声音中,前方隐隐绰绰,果然出现了那六百多骑兵的踪影,居然真的列好了队形,在乱石堆附近等待着他了。

阎行眸光一厉,将手一挥,令旗舞动之处,号令一道道传了下去,一时之间,号角声动,战鼓雷鸣,喊声大作,四面的弓兵先射出了无数的箭矢。

马超见敌人来势汹汹,几次欲移动阵位,但阎行弓箭足备,不停激射,他数度引军想要启阵,却均被箭雨射回了石台后头。

大军掩至,他却无法传令启动阵法,这要如何是好?!

正自焦急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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