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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一大包的衣服走在医院的走廊时,迎面走来了一个妖娆的女子,她先是瞥了我一眼,然后笑着朝我点头:“你好啊,陈小希。”

我也笑着点头,“胡染染,你好。”

我其实远远地就认出了她,那样浓烈的一股妖气,就是烧成了灰也能呛到我。只是我不敢先跟她打招呼,怕她一脸无邪地看着我说,不好意思,你是?

自来熟什么的,最丢脸了。

胡染染皱着鼻子嗅了一嗅,指着我手里巨大的黑色塑料袋,眨眨眼说:“你杀了你男友,顺便肢解了他?”

我想起那个小护士说的,那人是在女人的床上心脏病发作的,那女人大概就是胡染染了,我想她这种才是谋杀爱人的最高水平。

我说:“是他的换洗衣物,你闻到的酸臭味是我流太多汗了。”

她嘟起红唇吹了声口哨:“贤惠啊。”

我低头浅笑,谦虚地表示我的确比一般人贤惠。

寒暄了几句之后我正想离去,胡染染却说:“能陪我抽支烟吗?”

我想我身上的汗味都堪比尸臭了,她还不嫌弃我,这实在是难能可贵的情谊,我如果多加推辞就显得太不上道,于是我就点点头,随她左拐右弯地到了一个僻静的楼梯间。

她递了一支烟给我,我把它夹在手指中观察,通支白色且细长,烟屁股还凹进去一个漂亮的红色心型。

她自己先点了烟,然后凑过来要以烟点烟,我有点尴尬,只好硬着头皮凑上去,凑近了才发现她的皮肤极好,我本以为那是浓妆艳抹下的娇艳,没想到她竟然脂粉未施,好吧,天生丽质。

胡染染很快就吞云吐雾起来,烟雾在她身旁弥漫散开,她像西游记里扭着腰肢出场的女妖精。

我凝望着手指间的烟,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被带到楼梯间的不良少女,真是帅气不羁,我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把烟递到嘴巴,牙齿咬住,用力一吸,一股烟冲入咽喉,呛得我咳嗽不已,泪水汪汪。

胡染染含笑看着我,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陈小希,你没什么用嘛。”

我自己拍着胸脯顺气,抽空回她:“我……咳咳……没抽过烟。”

咳过之后,嘴里有一股薄荷味,我说:“烟都是薄荷味的吗?”

她摇头:“不是,这是给装模作样的女人抽的。”

我由衷地感到惭愧,我连装模作样都做不好。

我和胡染染一起趴在楼梯的扶手上,我再试图去降服那支烟,只是夹在手指中看它一点一点燃烧,她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她抽完了一支烟,把烟屁股往楼下一弹,说:“张倩容每天在医院里勾引你男人。”

我抖落了长长的烟灰,“张书记的女儿吗?”

“孙女。”她笑着纠正,“你忘了那老头老到都可以去死了。”

这样的问题我怀疑是个陷阱,我怕我一回答说是呀,就会突然有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窜出把我围住抓去关,所以我不吭声。

胡染染说:“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声,别让她得逞。”

我想姐姐你对我的终身大事表现得比我爹妈还上心啊。

我说:“不会啦,我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胡染染突然激动起来,单手拍得木质楼梯梆梆作响,她说:“你放心?你居然会信任男人!”

我想说我信任男人也不是个滔天大罪,你何必如此激动……

她又继续敲那楼梯,“你太天真了,谈恋爱没有像你这样谈的!”

我心想她对我的恋爱也表现得太身临其境了吧……

由于我的恋爱属于失败后推倒重来型,所以我特别虚心地向她请教了那么恋爱该怎么谈,她愣了一愣,甩一甩头自嘲道:“我也没谈过恋爱,我特长是当情妇。”

……

我们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后,她又点了一支烟,说:“总之你让你男人离那一家子人远一点,越远越好,我不会害你的。”

这我倒是相信,害我对她没好处,也没挑战性,所谓杀鸡焉用牛刀。

我想了想,就笑着说:“好,我会跟他说的,谢谢你,我先回家了。”

她摆摆手说再见。

我就走了,走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发现自己找不到出去的路,我这人有个毛病,认路只会认标志,比如说什么颜色的路牌,什么颜色的垃圾桶,或者墙上有没有写禁止大小便之类的,而刚刚和她走过来的时候我忘了留意,竟然就不知道怎么出去了。

我只好又绕回了那个楼梯间,她还是趴在扶手上,用她的唏嘘抽着寂寞的烟。

我原本不想打扰她那苍凉到能渗出老泪来的背影,但我实在没法,只好咳了两声引来她的回头,我说:“那个……我找不到走出去的路……”

她唏嘘的美感被我打散得七零八落,扔了手中的烟无奈地说:“跟着我。”

我伸脚把烟蒂踩灭,跟在她身后回到了原来的走廊。

我们在那里看到了坐在走廊长凳上低头哭泣的张倩容,为了符合言情定律,坐她旁边的就只能是江辰了。

胡染染转过头看我,“看吧,搭上了。”

我一听急了,以为是我的轻度近视看不清,连连问她:“搭哪里?搭哪里?”

胡染染愣愣地反问我:“什么搭哪里?”

我说:“你不是说搭上了?江辰手搭了她哪里,我近视看不清呀。”

胡染染翻了个雪白的白眼,说:“我是说勾搭上了!”

我松了


状态提示:第24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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