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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餐是江辰做的,他在做早餐时我裹着被单去上厕所,我问他为什么把整个屋子的空调开得那么冷,他说为了让我睡晚一点。我上完厕所路过厨房的时候进去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把脸趴在他背上瞌睡,我自觉十分温馨,但他问我:“你上厕所洗手了吗?”

……

我揉揉眼睛,游回房间睡觉。

过了不久他把我从床上挖起来,说吃早餐了,我说我从来不吃早餐的,然后又倒下去睡觉。

他又把我挖起来,说:“我做的早餐你不吃?”

我想起他家有手术刀,只好爬起来装出精神的样子说:“走走走,咱吃早餐去。”

只是精神不够我维持到下床,我坐在床沿用脚捞拖鞋的时候就忍不住闭上了眼,江辰在一旁笑,我打着哈欠说你别笑呀,你帮我找拖鞋呀。

他蹲下来帮我把拖鞋套上,但却在我两脚要站上地面的时候突然拦腰把我抱了起来,我把脸窝在他肩窝指挥着:“慢点走,让我多睡两秒。”

江辰没让我坐在椅子上,他让我坐在他大腿上,并且对我进行了甜蜜蜜的喂食。我对这样的安排受宠若惊,曾经我在大学食堂多次如此要求他,都被他以“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神经病吗”或者“你杀了我吧”或者“你脸皮到底有多厚”这样的借口给婉拒了。

我吃了半颗他忘了放盐的荷包蛋,然后说:“喂,我吃饱了,抱我去睡觉。”

江辰捏着我的脸说:“你倒是使唤我使唤得很理所当然嘛。”

我表示同意:“我厚颜无耻。”

他只好把我又搬回了房间床上,我就一头栽进去又睡着了。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瘫在床上大叫:“江辰江辰。”

江辰进来的时候戴着眼镜,很斯文败类的样子,我指着他的眼镜惊奇地问:“你什么时候近视了?”

“你不在的时候。”

我咳了一声,“平时怎么不见你戴眼镜?”

“戴隐形比较方便。你叫我进来干嘛?”

我说:“我通知一下你我睡醒了,还有,我饿了,还有,背我出去洗漱。”

江辰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又戴上眼镜:“你使唤我上瘾了是不是?”

我挠挠头,羞涩地说:“好像有点。”

他摇摇头,转身要出去,我眼明手快地拉住他的衣服,死死拽住他的衣角不肯放,他和我拉扯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转身说:“我顶多背你到客厅。”

我欢呼着趴上他的背,“走咯。”

午饭是我随便煮了一些面条,吃完收拾完已经一点多了,我问他:“你早上在干嘛?”

“看书。”他说。

我啧啧感叹:“你放假还看书啊?”

他说:“某人请假陪我,但是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有什么办法。”

我反唇相讥:“那还不是你害我很累。”

说完之后,我脸迅速烧红,这到底是多无耻的人,才能讲出这样的话呀……

江辰一愣,竟然也脸红。

为了掩饰我自己的脸红,我指着他的脸嘲笑:“你脸红什么,你不是医生嘛,你不是最熟悉人体构造嘛,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你怎么好意思脸红……”

江辰指出:“你自己画过那么多人体模特也脸红。”

我想想好像也有道理,但还是坚持:“你看过的比我多。”

他大概是烦透了我的嘲笑,冷冷说:“我看过的大多是标本。”

……

我打了个冷颤,决定让这个讨论告一段落,我说:“我们下午干嘛去?不是说要看电影?”

他说:“你想看什么?我们去租来看?”

“算了,我什么都不想看。”我意兴阑珊道。

他推一推眼镜:“那你想干嘛?”

我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很兴奋地提出建议:“不如我躺在地上不动,让你踢来踢去吧。”

江辰脸上浮上错愕的表情,久久不散。

好一会儿他才说:“陈小希,你神经病的程度总是能够超出我的有限想象。”

我谦虚道:“好说好说。”

最终我们还是去租了一部电影,那个店老板极力推荐的,说是情侣一起观看的最佳良品。

良品光是滚字幕就滚了五分钟,然后是五分钟的纯音乐,然后是一堆面无表情的人走来走去,走了五分钟,这十五分钟里,江辰靠着我睡着了。

他的头发软软地贴在我的脖子和脸颊上,我侧头看着他的睡颜,棕色的头发乱糟糟,长长的眼睫毛顶在眼镜的镜片上,嘴角微扬,左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我轻轻地拿掉他的眼镜,顺一顺他的头发,从心里叹了一口气,我爱的人,有全世界最可爱的睡脸,我何必盯着电视里那个雀斑女人瞎唠叨。

我头抵着江辰的头,缓缓地闭上眼,我能够听得到外面车水马龙人声喧嚣,但我也能够听得到外面阳光流淌、微风荡漾。

时光,因为是和他一起而显得静谧美好。

良品它自己孤独地、寂寞地,播放完了。最后的最后,因为良品是一部法国原装电影,我甚至连它的名字都没记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辰推醒我,用大拇指替我擦去嘴角的口水痕迹,问我:“电影讲什么?”

我看着一片蓝的电视屏幕,困惑地摇头:“不知道,有个女人一直说话,然后我就睡了。我们拿去还吧,免得到了明天又多算一天租金。”

于是我们就手牵手地去还片


状态提示:第30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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