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听见那女人如此说,我们都大吃一惊,何劲夫更是直接的站了起来,对着里面不客气的问道。

“莫问我是何人,我本是卧龙岗上那散淡的人”里面的女人又说道。

“卧龙岗上散淡的人”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听到这句话了,第一次是在醇亲王的墓里,后来是在上面,醇亲王自己说的,现在这女人又说出同样的一句话,实在是叫人觉得蹊跷。

“你为何在此?”何劲夫自从和这个女人对话之后,跟着对方的步伐,连话也说的文绉绉起来。

“我生来在此,哪里有什么为什么在此之说,该是我问你为何在此才是。”女子又开口说道。

我恍然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女人似乎在跟何劲夫隔空斗智斗勇,又像是在调情。

“既是如此,可否给我们一点提示,方才是否看到三人进来此地?”何劲夫问道。

那女子噗嗤一笑,说道,“我都说了,我生来在此,你听不懂吗?”

“什么意思?”

“生来在此,一生在此,我根本没有离开过,我怎么能够看到你说的什么闯进来的人呢?”

“那这地方是什么人建造出来的?”何劲夫接着问道。

“先世高人。”女子突然变得缄默起来。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了。”何劲夫微微拱手,就准备离开了。

“慢些既然来此,能够想见,便是一场缘分,不如来尝尝我特制的香茗,这是一杯‘绥绥’,我的得意之作,可是已经太久没有人有幸尝到了。今日来了贵客,自然要露一手了。”女子又开口说道。

“‘绥绥’?”何劲夫皱眉,“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是这个‘绥绥’吗?”

“公子好学问。我只说出茗名,就能想到出处。”女子又笑了起来。

“你是狐狸吗?”何劲夫也不禁笑了起来问道。

“也可以把我当做狐狸,做狐狸可比做人快活多了。”那女子依旧说着,不过已经能看到里面朦胧的影子晃动,又有细碎的水声,杯盘响动声。

没一会儿,她便在里面喊道,“公子,绥绥腿脚不便,你能进来拿一下茶水吗?”

“你叫绥绥?”何劲夫的眼神突然有些游离。

“是啊,我叫绥绥。”

何劲夫回头对我看了一眼,低声问道,“我进去一下,行吗?”

我点点头,蓦然间有种恍然的感觉,总是像在做梦一样。

何劲夫已经缓缓地向里面走去。掀开珠帘,他的身影也消失在我的面前。

只见里面原本是一个人影,现在换做两个,我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因为他俩似乎都有意的压低了声音,不愿意叫我听到他们说着什么。

好半天,何劲夫才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走回了我的身边,脸上高深莫测。

“你的茶水呢?”我突然想起来他进去是为了端出茶水的,可是他却是空手出来的。

他似乎也有些恍惚,说道,“茶水不重要,我们先走吧。”

“为什么?我还没有喝到茶水呢!什么‘绥绥’?这女孩儿也叫绥绥?什么狐狸精?”见何劲夫躲躲闪闪的态度,我有些不高兴起来,说的话也不客气起来。

里面本来已经安静了很久,听见我和何劲夫这么说话,立刻就又发出了声音,“名字只是代号罢了,我今天叫绥绥,明天便可以叫别的,你何苦这样看不开?你眼前的他今天是他,明天也许就不是他了,再说了,就是昨日的你自己,你又认得多少?”

“你在说什么绕口令?我不想听,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刷什么把戏?”我对着里面的绥绥喊了起来。

那女子又噗嗤的笑了起来,却不再回答我了。

我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为什么不说话了?只要掀开你的老底,你就不敢开口了吗?”

突然之间,我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虽然我的脾气还是很毛躁的,但是相对于别的女孩子来说,已经算是很沉稳的,平时都是很少发脾气的,也不是太喜欢跟不认识的人说话的,更别说发脾气了。

怎么今天初见这个绥绥,不,还没有见到呢,我就这样的控制不住自己,完全的显得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生,她倒是显得又沉得住气又淑女。

何劲夫见我这样,也没有劝我什么,只是不说话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我看向了何劲夫,“你进去看到了,她到底是谁?”

“别问这么多了,我们出去吧,恭亲王他们应该就躲在了这里面的什么地方,只要找到了,我们就能拿到另一半的墨玉虎符了。”何劲夫轻轻说道,就准备把我抱起来出去了。

“不,我不走,不弄清楚她是谁,我是不会出去的。”我的牛脾气上来了,拼命的推开了何劲夫。

何劲夫见我如此,也不再强求,直接坐在了我的身边,对着旁边的一副字画看了起来。

这是一副《临安春雨初霁》,陆放翁的名句。

上书“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这首诗我很喜欢,是放翁在客居之时,百无聊奈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但是表达出来的一种淡泊,却是我爱的紧的。

“小楼小楼一夜听春雨原来这里叫小楼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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