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皎皎,婉蓉的眼神、脸颊蕴着云彩,显得娇艳妩媚,白衣牵着她嫩白如牛奶的琼脂玉手,似沉浸江南温柔多情的月光中。
“嗯!”
他星河般清澈的眼睛凝视着田埂的远方,婉蓉蛾眉微蹙,顺着白衣方向瞧去,说话的声音清脆得似敲响的穹苍。
“好浓的血腥味。”
越婉蓉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鹰唳声传来,声音时断时续,显然是受了重伤。“啊!是灵鹫宫的灵鹫,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去看看。”
他施展绫波微步,和婉蓉迅速飘到田埂东北面一片茂密的丛林中,一滴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地面延伸到漆黑的森林中,黑暗中两朵幽绿的鬼火飘渺。突然间狂风呼啸,一只深褐色的猛禽扑杀而来。
刹那间白衣看清那猛禽赫然是灵鹫宫驯养的山鹫,他摸出只骨笛吹奏,那灵鹫骤然间停止攻击。
“啊!这灵鹫被利剑所伤,难怪如此暴躁?”婉蓉看着坐到白衣面前的灵鹫,腹部被利箭射穿,血液顺着箭失流到地面。白衣掌心积蓄木轮劲,将那受伤的灵鹫罩住,替他治疗好伤势。
灵鹫朝他长唳数声,朝着森林飞去。片刻后,它背上趴着个穿锦妆褙子的姑娘,因倒趴着,也看不清楚容貌。
“是扎布。”
螺旋劲施展,一股柔和的巧劲将那娇躯缓缓吸过来,扎布脸色苍白,眉宇间痛苦至极,白衣她靠着一颗树,将木轮劲灌注到她体内,消逝的生机逐渐恢复,婉蓉替扎布擦擦额头的冷汗。
“咳咳!”
剧烈的咳嗽,扎布睁开吐蕃雪域般纯净的眼睛,她看到白衣的那一刹那间,泪水盈眶道:“掌门,我和诸位师兄妹到临洮府迎接掌门的路上,被天姥山的那群狗贼偷袭,咳……”
她话没说话,娇躯猛颤,又剧烈咳嗽起来,吐出数口黑红的血液。一股温暖的真劲传输到他。“气守丹田,运功驱毒。”扎布知道是白衣替他疗伤,赶紧盘膝催动逍遥长春功。
待头顶数股黑烟飘出,扎布脸蛋渐渐红润起来,太阳的光辉洒落,森林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使人心旷神怡。
扎布看白衣站到悬崖边,眺望着远方,不知道思考着什么,她忐忑站到白衣身后,想起雪域时他救自己的场景,脸蛋变得滚烫起来。
“天姥山是福建势力最强的剑派,虽然不如海鲸帮富裕,但江湖的地位远超海鲸帮,此番天姥剑派的高手拦截杀害我武夷派的弟子,就是对武夷派拓展势力的不满。其二五岳剑派、天姥剑派素来交好,看来福建的形势很是复杂。”
森林中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野花盛开,晶莹的露珠随风滚来滚去。
“衣哥,我们要回福建吗?”
风吹荡着婉蓉的衣裙,她腰间那素白半月丝绦飘飘扬扬,佩带着越女剑,倒是英姿煞爽,颇有风度。“安洞主潜进天姥山有段时日,福建的事情都在掌控中,天姥山也不敢撕破脸皮,我们先到江陵府。”
“好了,我们回到破庙,待和诸位统领商议一番,我们再做决定。”
破庙中。
阮歆茹柳眉挑起,说道:“尊主,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福建的形势,我们联合连环坞就能解决,尊主也无需亲自跑一趟。”
梅剑道:“是啊!尊主。”
白衣看着诸女娇美的脸蛋,猛地站起身道:“诸位,一切事情皆由我起,天姥山的事情我必须亲自解决,何况,根据安洞主的秘报,那天姥山和天命教关系密切,襄阳城时我曾被天命教暗杀,我无论如何都要查出幕后主使者。”
婉蓉看着周芷若,她双眸的神情淡到遗忘世界,想起她修炼忘情天书,婉蓉很是怜悯他。
“我,唉!她变成这般,难道很的好吗?”
婉蓉嬉笑道:“周姑娘,襄阳城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一二,我看你不如随我们一同上路,当年害你的恶贼除那极乐宫的简玉珩,天明教也脱不掉干系的。”
冯小怜摸着胸脯前的秀发,泯着薄薄的嘴唇,睁着黑溜溜的眼睛道:“呀!我都是忘记一件事情,那峨眉派的灭绝老尼要我转告尊主,她在峨眉派等候尊主,有大事相商。”
伴随着冯小怜的声音,悠扬飘渺的笛声逐渐近了,那笛声如此优美,使人忘掉一切的忧愁。“看来是那位徐姑娘?”婉蓉从沉浸中清醒,咬着嘴唇狠狠瞪着白衣道:“衣哥哥,你惹的fēng_liú债,人家都讨上门呢!”
“叶公子,天阴宗和万魔窟是我慈航静斋的死敌,此番摩诃屠龙,势必将引起江湖隐者出动,再加上浮屠佛山的锁骨销魂天佛卷出世,江湖腥风血雨,血流成河,公子既心怀苍生,难道真的要替天阴宗的姒玉拿到锁骨销魂天佛卷,倘若她得到天佛卷和龙元,江湖哪再有安稳,希望公子能够细细斟酌,告辞。”
随着笛声远去,那绝世的美人也渐渐消逝。
“龙元?”
许神爱道:“我曾听闻龙元服食后能不死不灭,永葆青春,相传中夷州的风云都曾服食过龙元。”白衣笑道:“不死不灭,永葆青春?确是世间最强大的诱惑,这也是绝境的摩诃无法拒绝的,恐怕屠杀龙后,各方势力都会争夺。你们先赶回福建,我到江陵府尚有要事?”
符敏仪道:“江湖传闻梁元帝的宝藏在江陵府,最近江湖群豪纷纷赶赴江陵,闯王、周王的属下也早到江陵,难道此事是真的。”白衣回道:“梁元帝的宝藏就在知府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