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素笑着摸摸下巴，认出凌君意的真身哪里会有难度。即便是对方相貌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身体的气息也发生了改变。但他身体流淌的血液却是未变的。
只要他血液味道留在了陶子素的记忆里，就算他化成灰，陶子素也能把他给认出来。
当时还是“项君纯”的凌君意，陶子素在茅屋后的山上看见他之时，他就已经受到了重伤，那股腥甜的血味，存放在了陶子素记忆中。
后在垃圾城大街上撞见伪装后的他，陶子素也是闻到血味认出了他，并不是她所说的“黑皮便便的味道”判断出来的。
这次在万仙城总殿内，陶子素一进入选拔阵法内。便判断出对方的真实身份。所以，凌君意一切的伪装表演，都变成了陶子素看的笑话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陶子素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对方的权威。
因为她知道凌君意已经起疑，断不会惹怒了陶子素，万一她说出了真相，那他的盗贼身份定然会有所不保。
陶子素估摸着凌君意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了。因为他肯定还坚持认为，他的身上有黑皮便便的味道……
陶子素一路兴奋地走着，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小院门口。小院的门是呈拱形的，上方有一块匾，可惜的是匾上无字。
正想着取个什么名字好，一位妙龄女子从院子里走来。十分热情道：“陶师妹，还不快进来？”
“呃？”陶子素傻了眼了，自己的小院里怎会多了个女人？！这凌君意莫非是想故意整她，想来个女人对付她？
那女子捂嘴一笑。笑眯眯对着呆滞状态的陶子素道：“我名程媛媛，是枕霞峰的管事人。师从飘渺峰云端真人。”
陈圆圆？！
陶子素惊讶了下，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她像见鬼般说道：“会弹琵琶不？”
程媛媛轻声叫了声，热情地拉了陶子素的手，转头含笑道：“你怎会知晓我的法器，是君意对你说的么？”
君意……
陶子素低了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子不叫凌君意师兄，而是以名字相称，料想他们二人关系不凡。再说了，这女子一提到凌君意，那眼角的甜蜜简直要溢出来了……
有奸情！
陶子素准确地抓住了这茬，抬起头，笑得一副人畜无害地模样，“那今后要麻烦程师姐多多照拂。”
“哟，哪儿的话。”程媛媛眉头蹙起，赶紧拉了陶子素在一房前，递了件衣服去，“陶师妹，你这衣服得赶紧换换，快去吧！”
陶子素看看自己身上的旧衣服，无语地撇撇嘴，她觉得也没什么啊，只是皱了点罢了。不过有人免费提供衣服，她也不会介意的。
当下将那一团衣服拿走，刚进门，陶子素便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衣服怎得如此轻薄，简直和没有重量似的？
而且触感还十分顺滑……
低头一看，一团小纱捏在手里，颜色为很乡霸的嫩粉色，陶子素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妈呀，程媛媛居然要她穿这种衣服？！
“师姐，我……”陶子素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这衣服太可怕了，自己要有一副怎样**的脸皮才能穿出去啊！
“快些换吧师妹，你换完了我们还要去别地逛呢！”程媛媛捂着胸口，表现得很急迫，很激动。
“真的不需……”
“快进去，你是不听师姐话吗？！”
“不是，我……”
陶子素还没说几句，便被程媛媛强行按下。后者乃筑基期修士，强迫她换衣服自然完全不费事，光用话语就能产生威压来……
陶子素挣扎反抗无数次，最终让程媛媛停止了将其打造成洋娃娃公主的梦想。
“陶师妹，你这也不愿意穿，那也不愿意带，教我如何是好……”程媛媛转瞬间变成弃妇状，就差掩面含泪悲伤春秋了。
“这衣服前面还要露胸，后面还要露背，这一套是露腿毛，这么开放让我怎么穿啊？！”陶子素不是不想穿，而是她现在长得丑，穿出去真的会把人给笑死，到时候她可不负责医药费。
“那这样，”程媛媛停止了幽怨，抬起头一脸欣慰道：“我帮你挽个发，戴上你师尊赠与你的梦灵带。”
陶子素牙齿咬得咔咔响，瞬间面条泪滑落脸颊。
那缎带又是可怕的粉红色，上面还有梦幻般的彩光飞舞，看程媛媛的架势是要在她脑门上打个蝴蝶结……师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