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照你这么折腾,那孩子也不定保得住。”

项筠抿紧了唇线,饶是愤恨,“你敢诅咒王爷孩子!”

“王爷念在骨血留下孩子,届时交了我抚养,可是这孩子偏偏是你所出,我怕日后一见了他就想起你来,啧……”那话虽未说尽,可眼底的怨毒却清晰可见。“在底下可要保佑你的孩子平平安安长大啊。”

项筠因着她刻意咬重的四字心下大乱,紧紧捂了肚子,“不,我不会把孩子交给你的。”

“那可由不得你说了算,毕竟到时你已是将死之人。”安瑾看着要扑过来的项筠,在一尺远被丫鬟婆子钳制住,瞧着她扭曲叫嚣模样,心中痛快不已。

“安瑾,你不能那么做!”

安瑾却像是听了笑话,落了意味深长的笑转身携了丫鬟离开,留下项筠在其身后绝望嘶喊。

这已是她抄佛经之余最大乐趣,原该就地正法的人却因为身孕苟延残喘,安瑾心底不无阴暗,王爷原来那般喜欢孩子的,可偏偏她这正室却无所出,如同上瘾般,似乎折磨项筠才能使她好过。

回了自个苑子,便见一丫鬟呈了汤药来,药味萦了鼻尖,不禁蹙起眉梢。

丫鬟见状拿了事先备了的蜜饯,“王妃莫怕苦,这药对身子好,搁这儿剩不下几包,管事的不知怎么回事,平常早拿来了,许是忘了,奴婢下回催催去。”

安瑾端了药屏了呼吸努力吞咽下,毕竟是顾玄晔的良苦用心,自她嫁进王府后一直调理用,不愿辜负。

药汁见底,拿了丫鬟递上的巾怕擦拭过嘴角,余光瞥见桌上一封未有署名的信封,“这是?”

“方才有人送来,奴婢见王妃没回来就搁了桌上。”那丫鬟禀道。

安瑾拿起拆看,纸上字迹娟秀,仿佛在哪见过,然只有一列列的药名也让人莫名,安瑾将喝尽了的汤碗搁了桌上,一边落了沉思,良久,眉心倏地一跳,心脏莫名鼓噪起来。“那药渣是否还在?”

“还在……”丫鬟虽奇怪王妃为何会这么问,如实答道。

“去找大夫验。”安瑾敛了眸中起伏,捏紧了信纸吩咐,见人还杵着,声音略是尖锐了喝道,“还杵着做什么,速去速回。”

丫鬟被惊了一跳,连连应是,慌里慌张地奔了出去找大夫。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那丫鬟取了一张药方回来,安瑾仿若等得耐心告罄,忙是夺了来看,与那信纸一对,竟是一字不差,然药方上三字却着实刺痛了眼。

顾玄晔,你为何这般狠心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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