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梓凡也觉得赵志强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太过无礼,心里有些不高兴了,略微冷淡地道:“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走了。”说完,挽住了荣梓孝的胳膊。

赵志强抚着手腕上一圈红印,指着荣梓孝问梓凡道:“这个人是谁?”他见荣梓孝一表人材兼衣冠楚楚,服饰精美,不免有些自惭形秽。又想到自从相识以来,荣梓凡从没有用这么高傲冷漠的态度对待过自己,不由怒火中烧,恶向胆边生,冲口而出:“你现在有了新的朋友,就不用我陪了是吧?我就知道,我只是你无聊时候的玩伴。有了好的,自然要象是甩烂泥一样把我甩掉!果然,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

荣梓凡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赵志强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丝毫没有控制音量的意思,语气中的恶毒昭然若揭。四周渐渐聚拢了一圈人。有他同事上来劝阻,他却一梗脖子,置之不理。也有其他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荣梓孝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指着赵志强问梓凡:“这就是你交的朋友?”

荣梓凡脸憋得通红,又是生气又是难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今以后,不再是了,明白吗?”荣梓孝斩钉截铁的道。

“你管得还真宽!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管天管地我就不信你能管得了我……”赵志强的话音还未落,他的眼镜就飞了出去。荣梓孝一拳打在了他的右眼上,给他凑足了一对熊猫眼!

“你可以看看,我能不能管得了你!”荣梓孝甩甩手,轻蔑地道:“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另外……”他拿手指点着赵志强,霸气地道:“你也不要再在这家报社做事了,卷铺盖走人吧!”

赵志强被打得一个趔趄。他捂着眼睛,小心地退后到荣梓孝抓不到的距离,兀自死撑,嘟嘟囔囔的道:“报社是你家开的不成?凭什么你说不让我干了我就不干了?”

“凭什么?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话!”荣梓孝一字一句道:“就凭我姓荣!”他向四周扫了一眼,众人在他的逼视下纷纷将目光投向别处:“我就不信有人会为了你这么一个小记者,与我们荣家作对!”

荣梓孝不再跟他费话,搂着泪盈于眶的梓凡,挤开看热闹的众人走了出去。

江月容从皮包里抽出一张钞票,扔到赵志强面前,鄙弃地道:“这是给你的医药费,拿去看病吧。不过可惜的是,只能治治你的伤,却治不了你的心!”说完转身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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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梓凡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羞辱、恼怒、不解一齐涌上心头,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荣梓孝原本还想着边开车,边数落妹妹几句识人不明,见到这种情形立刻慌了,手忙脚乱的把车停在路边。

看他用手、用簇新的西服袖子为荣梓凡拭泪,江月容叹着气递过来一张手帕。

荣梓孝感激的对江月容点点头,拿手帕擦着妹妹的小脸,哄她道:“凡凡别哭,哥哥给你出气了。你要是还觉得气不过,我们回到报社再去打他一顿如何?”

荣梓凡一把推开他的手,哭声更大了。

江月容见他没说到点子上,便接过话来柔声劝道:“梓凡,你不要难过了。谁一辈子遇不上几个坏人啊。这个社会上,比这坏的都比比皆是。你问问你哥哥,他难道就没上过当、没被假象欺骗过吗?”见到荣梓凡投来疑问的眼神,梓孝忙不迭的点头承认。江月容继续道:“今天这个人只是嘴上恶毒了些,咱们以后远着他就是了。其实也不错,从今以后,你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还知道以后交朋友要擦亮眼睛,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今天的事,我们就权当是交学费了好不好?”

荣梓凡的哭声小了些,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江月容。

梓孝松了口气,大包大揽的道:“你还小嘛,分辨不出好坏是正常的。以后哥哥给你看着,给你把关,绝对不会再让坏人接近你!”

荣梓凡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恨恨的捶着座椅靠背,难道自己就这么废物,永远长不大了不成?

江月容冲荣梓孝皱眉摇摇头,依然是轻声细语的道:“梓凡,人啊,都是经一次事就会长大一回。你看那树苗,得经过几次风雨方能长成参天大树。不是都说,经一事,长一智嘛!你很快就会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长成成熟的大姑娘了。”她从梓孝手中接过手帕,交到梓凡手里:“快自己擦擦吧,可不要再哭了。看眼睛哭肿了,让人笑话。”

荣梓凡两只手将手帕覆在脸上,仍然默默抽泣。

梓孝又待说话,江月容冲他瞪了一眼,荣梓孝连忙识趣的闭紧了嘴。

江月容接着道:“其实我原本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得了。”见荣梓凡有些好奇的从手帕后面露出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江月容又故意叹了口气:“可看你现在这种状况,我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荣梓凡抽抽噎噎的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

江月容慢条斯理的道:“是这样的。听你哥哥说,你钢琴可是弹得好极了。咱们的义卖会,现在正缺一个你这样的人才。我是想请你到时上台给我们弹奏几曲,活跃一下气氛,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当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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