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梓孝很顺利的进入花旗银行的地下金库。银行的工作人员在开启保险箱之后,将他一个人留在了这里,以便他可以很从容的查看保险箱的内容。

原来父亲留下的信物,果然是母亲的那枚印章。当方经理微笑着向他表示肯定时,荣梓孝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现在那枚印章就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沉甸甸的似乎超出了它本身的重量。母亲对它的珍视不无道理,因为它同时寄托着父亲的信任和重托,父亲实质上是将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母亲,只不过母亲自己不知道而已。

保险箱里面的东西简单得出人意料。一封信,牛皮纸信封,封口粘得很牢固。封皮上面写的是“吴玉珍女士亲启”。这是父亲的笔迹,是他写给母亲的。除此之外,便只有一把铜制长柄钥匙。

荣梓孝将钥匙拿起来看了又看,普普通通的一把钥匙,只是比常见的要长并且扁了很多,上面竟无一点多余的符号和字迹。

荣梓孝有些失望,费尽千辛万苦打开的保险箱,竟然只有这么两样东西。如果线索就此中断,就真的不知道再去哪里寻了。他掂了掂信,一瞬间竟有一种冲动,想把信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但看着“吴玉珍女士亲启”这几个字,他只好按捺住迫切的心情。荣梓孝小心的收起了信和钥匙,立刻回家找母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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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深秋,每一阵凉风刮来,都是一批黄叶落下。只不多时,黑色的汽车车顶就覆上了一层残破的树叶。

深田凉子站在车门这边,怔怔的看着荣梓义。他背对着她,瘦削的背影在萧萧秋色中更添孤寂之意。

“你不信任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不信任我。”荣梓义不再象刚才那样激动了,声音中另有一层悲凉在里面:“说实话,凉子,你知道我身边,真心以待的朋友没有几个,而你正是其中之一。我回到sh第一个对我表示欢迎的就是你。我满心欢喜和期待,希望久游在外的人能在sh得到家人的爱护和朋友的温暖。但是,我现在得到了什么呢?我发现家人与我隔阂日深,而我的朋友竟然在日夜提防着我!”

深田凉子摇头,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突然发现难以开口,一切辩白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看,你无法否认。”荣梓义转过头来,看着深田凉子,眼镜后面的眼睛满是悲哀和无奈:“我给你机会让你解释,但你也无话可说不是吗?我今天才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原来我竟看错了,我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你。我一片赤诚对你,却换不来真心。凉子,你还记得自己曾经的模样吗?你对美好的事物总是心生向往,也极易被打动。新鲜的事物你会去尝试,好奇的东西你会去探寻,但不会象现在这样,就算是对已经认识了这么久的我,也充满恶意的揣度,毫无理由的臆想!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让你对周遭的人和事物都不再相信,而是时时怀着一颗试探忖度的心,对所有东西深挖原由、刨根问底、衡量价值与得失!”

“我……我并没有。荣桑,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只是,你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就象是方才?”荣梓义轻轻的拍了拍身旁的汽车,耸耸肩,讥讽的道:“你认定了我是危险分子,你无法给我应有的信赖,你认为我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会将我们两个人的生命都置于危险之中!”

“谁让你把车开成那样,任人都会那么想吧。”深田凉子极力分辩,只是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你还是不了解我,凉子。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朋友,却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赤祼祼的事实摆在眼前,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你而言,实际上一文不值!当你开始试探我、研究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做了决定,将一切弃之如敝履!”

深田凉子后退一步,终于爆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为什么要逼我?如果感情的事,可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泾渭分明,那我也不用象现在这样痛苦了!”她不住的摇头:“我的心没有背叛你,永远不会,可我早已不再是你以为的那个穿着粉红色和服的凉子了。那个凉子长大了,她还有一个职责,她还是大rb帝国内务省特高课的课长。如果不是真心将你当做朋友,我也不需要这样矛盾。我对你进行甄别,只是想确认我身边的人不会跟我分属不同的阶级和阵营。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你应该知道,我绝对没有要害你的心!”

“那么,怎样才是害我呢?”荣梓义仍然步步紧逼:“象对李士群那样?”

“不!”深田凉子发自内心的喊出来,眼中充溢泪水:“我永远不对那样对你!”“

“不会?”荣梓义看着深田凉子,象要看到她心里:“你早就开始了,只是可能你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在这条路上,你已经走得太远!现在,你还分得清哪个是工作,哪个是生活吗?你还能说你的心态与十年前一模一样吗?对于我,你已经走出了不信任的第一步,而以后,你能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吗?”

深田凉子哑口无言,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当然,你作为特高课的课长,完全有权力监控任何你想监控的对象!”荣梓义嘲讽的道:“那么,深田课长,我想请问,我现在是嫌疑犯了吗?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命令逮捕我,


状态提示:第六十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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