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ar-aen(古精灵语:世界已经改变了)

hon-ne-nen(我从水中看到了)

hae(我从大地上感觉到了)

a-h(我从空气中闻到了)

在这片大陆过去3000年的时光中,米丹盖尔的人类再次来到了悲惨的黑暗年代。帝国早已摒弃了指路的明灯,在黑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围绕着权力和金钱的游戏,从未在这片大陆上如此鼎盛。

最终,这场戏剧在402年的血雨腥风中被推向了高潮,这场战争几乎用尽了那些得以稽考的所有战术诡计。胜利者在城市中掠夺杀戮,失败者在乡间溃不成军,沦为草菅人命的土匪。军队进驻的地方,人们望风而逃。

这场战争起源于佩里亚尔九世的驾崩,冉特出现了一场严重的政治动荡。在政要尝试立一个傀儡皇帝,保皇派尝试寻找皇室后裔的期间。帝国中央军元帅阿齐尔意外且必然的发起了政变,在军队面前所有政论都成了泡影。他闯入政客们夸夸其谈的会议,用刀枪说服了他们。

这剧变引发了更加疯狂的混乱,图尔的迈克尔宣称自己是托拉的后裔,率军开始了对冉特奸臣的讨伐。黑泽怒斥图尔叛国离经的行为,表达了自己对帝都权力中心的效忠。黑泽护国的军队驻进冉特后方,但战场上却不见他们的身影。

帝国中央军陷入两难的境地,军队不能远离帝都。小城市和村镇就被理所当然的放弃,战斗集中在银水河西岸的米尔沃斯。不知道进行了多少守备于攻坚,多少鲜血洒落在曾经神圣的土地上。

黑泽军队以冉特不给予自己补给为由,表示无法将战线向西移动。继续损耗着帝国军的实力,看似战争就要在图尔和黑泽之间分出输赢的时候。帝国一支由精英法师组成的自杀小队,突击了灰白隘口,歼灭了冉特的补给部队。用落石封住了往来冉特的道路,形势从拉锯战转为了消耗战。孤立无援的冉特军队,只得去洗劫村镇来养活大军。

同一时间,黑泽部队的补给也出了问题。帝国军偷偷拦截了黑泽的物资,在他们的食物里下毒。独特慢性的毒药不容易被发现,起初军士以为只是跑肚拉稀。后来整支军队都丧失了战斗力,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让帝国军同时对抗两支军队成为可能,并掀起了反击的战斗。

战场上荣誉和鲜血染红了冉特的土壤,食尸鬼和水鬼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飞舞的断肢和惨叫就像是聚会上的礼花,恐惧的味道在夕阳的余辉下泛滥成灾,这表示开饭了。

内战最终结束于财力和军力的僵持,留下千疮百孔的家园给百姓去重建。原先统一的帝国,现在分裂而立。

帝国中有一个远离这一切的地方,坎塔。作为圣城,坎塔由精灵在中古纪元432年建立,被称作群山之坎塔。坐落在北方的欧尔德山脉东侧,群山和凛冬是它的代名词。附近的玛罗姆矿坑是通往图尔的捷径,只是矮人从不喜欢邀请别人进入他们的地洞,不然这里会代替灰白隘口成为冉特的贸易中心。

“圣城就是庇护城,使能逃到那里的人不至于死,无论血仇还是背叛。亵渎圣城的人,神就离他而去。”根据《埃塔隆法典》的经文,精灵修建了五座圣城,以数字将它们命名(数字在精灵文化中是神圣的)。

坎塔在解放战争时被人类占领,对比人类焚毁林丕,坎塔精灵的反应十分从容。城市被包围数月,待大部分人类军队赶赴其他战场,精灵在紧张的对峙气氛中把坎塔和平交付给了人类。城中保存完好的艺术品,图书馆成为了人类解放战争中最大的收获。无论是精灵还是人类,都视其为最成功的作战。

也许是精灵城市中记忆的碎片,坎塔古老的传统也在早期帝国的自由年代被传承下来。

在帝国民众眼中坎塔又被视为天国在米丹盖尔的影子,帝国中另一个圣城林地之林丕早已在解放战争中焚毁,这让坎塔成为人类唯一的宗教圣地。帝国政府在坎塔任何渎神之行,都会爆发成全国性的动荡,所以官僚和特权的魔掌还尚未撼动这里。

逃难者和政治-犯不断涌入,坎塔的开发区域早已比最初翻了几番,城市蔓延到了银水河的对岸,屹立的城墙已然成为旅者瞩目留念的景观。学者们聆听着完好的精灵遗迹,追忆着过往的时间。不甘于在法师会效命帝国的法师也会选择来到坎塔,继续他们的工作。

400年的时间里,坎塔渐渐成为了帝国学术、文化的中心。它包容着不同种族、不同文化,却在矛盾和理解之中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城市的建筑风格也讲述着这些独特的文化,平整屋顶的图尔方塔和楼阁、采用拱顶和飞扶壁的冉特教堂,毫不违和的与充满线条感和空灵感的精灵遗迹、仿精灵建筑融为一体。

在这里,人们几乎忘记那场惨绝人寰的战争,享受着帝国少有的和平。

坎塔的教会自称“代行者”,他们遵守经文中的戒律,独立于教廷,并且严格执行从精灵纪元传承下来的《萨尔齐律典》。这是一本详尽的法律典籍,规定了4720种犯罪情况及其量刑,下至欺负弱小,上至入室抢劫。还有12种尚未出现任何案例的极端犯罪。

律典的扉页写着:“神断不希望罪人溺死在自己的罪中。”所以入住坎塔的居民都会被给予第二次机会,此前的种种会被一笔勾销(当然财产也会一起勾销)。

代行者们,拥有坎塔绝对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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