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岳一然完全不需要他的帮忙,就着乔纳斯伸到嘴边的手,她一口接一口的,不但喝完了粥,还把他剥好的一小盘对虾吃得干干净净。

在整个过程中,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乔纳斯看,氤氲着水雾的眼睛看得他心跳加速。

乔纳斯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刚啄吻了几下她的嘴唇,就听见岳一然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

她的口齿已经不太清楚了,乔纳斯努力辨认了一会儿,才听出她不停地呢喃着:“乔纳斯,对不起。”

乔纳斯有点摸不着头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她最近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最后只好认为她是喝糊涂了。心里莫名地有些满足,她喝醉了还想着他呢。

就在这个时候,岳一然忽然眼睛一闭,下巴磕在桌子上。乔纳斯吃了一惊,赶紧有手托着她的下巴。

她睡着了,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上投射下一小片阴影。

乔纳斯心软似的,他的嘴角无意识地扬出一个弧度。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她,手里的重量很轻,压在心里就像被人不停地用羽毛挠着心脏似的。

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乔纳斯细心地为她脱掉鞋子,掖好被角。她的脸蛋睡得红扑扑的,不知道此刻梦见了什么,卷曲的睫毛像是蝉翼似的颤动了下。

乔纳斯的心弦也被勾动了下。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低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声音温柔得就像是月光一样:“好梦,我的公主。”

然后他伸手打开床头的夜灯,做完了这一切才不舍地站起身准备回房,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了。

他笑了一下,刚想把她的手拉开就听见岳一然忽然带着哭腔哼哼唧唧起来,他连忙擦掉她眼角的泪花,就在这时,岳一然歇斯底里地叫道:“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乔纳斯赶紧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别哭了!啊?”

“你是谁?”岳一然委屈地问,“关你什么事?”

“我是乔纳斯啊!”

“哦,”岳一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抽噎着说:“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太傻了!”

乔纳斯有些好笑,安慰道:“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那不就够了?”

“太迟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岳一然拿被角擦擦眼泪,嗓子都哭哑了,“都是我的错……”

和醉鬼是没办法讲道理的,乔纳斯只能顺着她说:“改了就好了,啊,咱不哭了。”

岳一然抽着鼻子不说话了,她似乎哭累了,鼻头红通通的,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

乔纳斯的心里柔软极了,他小心地托着她的脑袋放在枕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唇,才关上大灯,转身离开了。

月光照在岳一然的脸上,留下了一室静谧。

冬歇期结束后,德甲第十九轮联赛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这一轮斯图加特队将客场对阵霍芬海姆队。

球赛开始前,乔纳斯不经意间眼睛一瞄,一个高大的人影越看越熟悉,这不是是当年校队的队友安东吗?

安东同时也看见了他,忍不住跑到斯图加特队热身的场地,拍拍乔纳斯的肩,笑道:“又见面了!”当年他在斯图加特试训失败以后,就转而选择当时还在德乙联赛的霍芬海姆队,然后成功地从青训营一路升到了一线队。

乔纳斯仰头望着他,没错,即使他已经身高一米八了,依然需要仰视这位小伙伴。看着他依然憨厚的笑容,心情莫名地轻松起来:“好久不见。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安东摸摸后脑勺,“虽然霍芬海姆实力算不上强,但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坐稳一线队,凡事有利就有弊,我想得开,哈哈!”依然是当年好爽的模样。

乔纳斯忍不住也笑了。

霍芬海姆的队长库尔拍拍安东的背,笑着说:“你小子这样可不行啊!我们还没比赛呢,你就跟对手说我们实力不强?多漏气啊!”

安东嘿嘿一笑:“我实话实说嘛!”

库尔转头对乔纳斯说:“我看了你们的比赛,你们的确非常优秀。但我们也会尽力一搏的。”

“我很荣幸”乔纳斯伸出手,“对每一场比赛,我都会全力以赴。”

听了这话,库尔的手紧了紧,面色也渐渐严肃起来。

这场比赛,除了岳一然到了现场,利昂也来了。看见岳一然穿着斯图加特队12号的球衣,利昂冷哼了一声,转头就套上了霍芬海姆队主场的灰色球衣,号码是安东的6号。

岳一然推推利昂,惊道:“你疯了吗?这是斯图加特队的球迷席,被人家看见了,打你一顿都是轻的!”国外的球迷相当疯狂,各种冲突和暴力事件层出不穷。

她一边说就一边急吼吼地去扒利昂的衣服。挣扎间,她的手碰到了利昂温热的小腹。

两人都僵住了。

岳一然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慌乱地收回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自己脱了,这么大个人了也该懂得事情轻重了。”

利昂虽然乖乖地把球衣脱了,脸上倒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要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动作僵硬的像是机械人,耳根也悄悄红了。

比赛开始了。此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地面也变得湿滑起来。

比赛第九分钟,霍芬海姆队库尔分球至右路,菲力把球挑起,从高处传给伊特,阿比盖尔头球顶开……

“今天霍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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