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覃憋了一股气回府后,看着府衙中李公甫的身影,冷笑了几声。既然许仙给他不痛快,那他也要找找李捕快的麻烦。

“接下来让李捕快这样···”钱覃在侍从耳边低语几句。

侍从意会的点头而笑,手指已经开始咯吱作响。

钱塘的雨季一向连绵,阴沉的天气也让不少人来到医馆求药。许仙此时正给老伯抓着伤寒药,外面吵闹的声音响起,中间还夹杂着熟悉的女儿音。

“许公子,你姐夫出事了!”首先闯进来的是个老婆子,直冲冲的吐沫蹦到了别人的脸上。

“汉文,汉文,快出来。”许仙被老婆子一吓,刚走出柜台,便被姐姐许娇容拉住往外面奔。

“姐姐怎么了?”许仙看着许娇容满脸泪痕的样子,一脸惊异。

许娇容慌乱的伸手拍着许仙,边抽泣边说:“快带上医箱,你姐夫不知怎么在魁花楼受伤了,快点!”

许仙还愣愣的被人递上箱子,踉跄的跟着许娇容跑了出去。

魁花楼是钱塘县的清倌楼,里面可有不少毓秀美丽的女儿家,吹拉弹唱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一向都是真文人假雅士fēng_liú之处。

待许仙和许娇容赶到魁花楼时,只见一群人拥挤在魁花楼大门,嘴里还说个不停。他们挤了半天才进入内围,而李公甫满身血迹的躺在大门口。魁花楼平时里也得不少名门的关照,所以门外无人敢惹事。许仙看到自家姐夫似于了无生息成这样,一时之间手脚冰凉的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等许娇容打骂哭号了几分后,许仙才晃过神赶紧拿着药箱走到李公甫身边,用手号了号脉才松了一口气,人还活着。

许娇容对着众人边哭边喊道:“我家相公为何变成这样!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她伸手指着众人狠狠骂道:“到底是哪个畜生做出来的,哪个畜生给我站出来!”

众人本在这里看热闹,结果被许娇容骂了几句,心上皆有些不舒服,一位中年男子在人群中冷哼道:“你家汉子进魁花楼,想要非礼云月姑娘,被不小心从三楼掉下来送出来的。真是还称什么捕快!”

“是啊,当时我可是全都看见了。云月姑娘是什么人,那是这个贱胚子可以玷污的。我呸!”

“云月姑娘现在还在楼里哭,要我说就要把他打死呢。”

周围人一顿叱骂,让许仙和许娇容原本薄薄的脸皮瞬间通红起来,他们姐弟俩本来就是不善吵架的人,许娇容还一直秉持贤良淑德的本分,若不是看到自家相公昏迷不醒的样子后,也不会被逼的破口大骂,现在他们姐弟俩被大家这样说,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大哥可是清清正正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相公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要找里面的人理论!”许娇容直冲冲的朝着魁花楼里面冲去,原本在大门把手的几个打手和老婆子直接把许娇容推倒,嘴上谩骂不断夹杂着不堪入耳的字眼,他们本来就是地痞流氓一类,嘴皮上的功夫可比周围人强了不知几分。

许仙和许娇容在魁花楼狼狈了半天,最后还是托人送了几两银子才把李公甫送回家中,许仙留在家中给姐夫敷药熬汤,许娇容则是拉着能说会道的老婆子跑到县衙要说理。

天暮色暗沉,许仙给李公甫换上好几副药后,看着伤裂的腿骨,眼泪都快涌出来。他熟读医书好几年,这种的伤一看就是好不了,自家姐夫的腿算是废了。

许娇容回到家中时,也是满脸泪容,红肿的眼睛已经难以睁开,身上也是灰尘扑扑。

“姐姐怎么样了?县衙老爷怎么说?姐姐?”许仙见许娇容这幅样子,连问了好几句。

许娇容哽咽着嗓音,无助的跪倒在地,双手拉着许仙的衣摆摇头哭到:“没办法,现在捕快的位子也丢了~那群不要脸的贱□□在魁花楼不就是让人玩的吗?什么清倌!呸!都是不要脸的女人,县衙现在根本不管你姐夫啊!”

许仙听完许娇容的话,了解完前因后果后,只能抱着许娇容痛哭起来。

当时在魁花楼许多人都是这样说,李公甫在当值的时间,在魁花楼喝酒,结果酒后想要侵犯云月姑娘,结果自己不慎从三楼的栏杆处倒了下来。李公甫当差不当,现在就连捕快的位子都被县老爷革去了。

“姐夫怎么会去魁花楼?姐夫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许娇容伏在许仙的肩膀处,抽泣道:“谁知道呢,好端端的···好端端的去什么魁花楼喝酒!还变得满身是血···”想到这里,许娇容抬起脸双手晃着许仙焦急的问道:“你姐夫现在怎么样了!”

“姐夫···姐夫···”

“他到底怎么样!”许娇容被许仙的吞吞吐吐弄得更加心急,难得的吼了许仙一句。

许仙流泪艰难道:“姐夫他腿恐怕是断了!”

“断了···断了···断了···”许娇容似哭非哭的重复着几句,双眼已经无光。

“姐姐!”

许家出了这事后,许仙停了医馆一直在家照料着李公甫,直过半月后,李公甫才醒过来,三人又抱头哭了起来,等到李公甫气急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后,更是让许娇容直接气的昏倒过去。

那一日,他本在当值,钱覃的侍从跑来告诉他,有人在魁花楼闹事,让他去往魁花楼解救云月姑娘。可是等他到了魁花楼后,却被钱覃说是开玩笑,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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