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璃回到住处,把自己关在房里,就连下人送来的晚饭都不曾拿去吃,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为了不引起人注意,她特地把窗子关上,完完全全把自己封闭起来。

有几个下人关心她,敲打她的房门让她用膳,她也一概不理。

白若璃在干嘛呢?她不会是想不开,绝食抗议吧。

很多人都这么想,有人关心,有人嫌弃,甚至有人说她不知好歹,众说纷纭。

这些白若璃全都听不见,她试图与小麒麟取得联系。

虽然灵力被封,但是主仆关系的二人可以以心灵感应联系。

在这水府已三月有余,那日之后,水映雪就不曾来找过她,此事一定别有洞天。

束手束脚的感觉真是令人不爽啊!

白若璃懊恼地双手支起下巴,她完全感应得到小麒麟现在还没被人发现。

小麒麟现在在哪呢?

他依旧在那玉镯中咕噜咕噜地睡得正香呢。

白若璃以灵识进入玉镯里,伸出手指戳戳小麒麟圆滚滚的脑袋。

小麒麟不理,埋头大睡。

白若璃摇摇头,一把拎起他,朝着他的小脸蛋轻轻一弹。

小麒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醒,火红的小爪子揉了揉惺忪的大眼睛,一副萌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白若璃看得心动不已,若不是现在身陷囹圄,真是恨不得亲上两口。

小麒麟清醒过来,睁眼一看是多日未见的小主人,高兴得围绕着白若璃转圈。

白若璃揉揉他的小脑袋,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小麒麟似乎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白若璃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依依不舍地退出了玉镯。

小麒麟得到命令,鼓起小脸,一口气喷出火焰,使整个玉镯变得通红滚烫。

端木靖齐原本把玉镯藏于怀中,被小麒麟这一口三昧真火烫得胸口生疼。

他伸手把怀中玉镯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

玉镯变得通红,摸上去很烫手,但是端木靖齐没有抛掉,即使手掌已烫得通红。

看了一会,倒是被他看出了端倪,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往那玉镯上轻轻一点,玉镯中窜出一个全身火红的事物。

端木靖齐伸手一捞,把小麒麟拎在手里。

小麒麟迄今为止见过的人类首屈可指,如今见到端木靖齐还有点含羞带怯,不敢抬头看他,两只小爪子抵在一起绕圈圈,还偷偷抬眼看他,不过很快低下来,一副小媳妇见公婆的模样。

端木靖齐把他丢在桌子上,小麒麟屁股朝地,摔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小麒麟委屈地看了端木靖齐一眼,默默站起来,小爪子揉揉摔疼了的小屁股,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酝酿出几滴眼泪。

他吸了吸鼻子,尖锐的小爪子在划出一道痕迹。

端木靖齐近身一看,只见桌子上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

小麒麟画完,乖巧地坐在一边。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

“参见王爷。”追风走了进来。

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男子正襟危坐地立在一旁,禀报着三个月来所得到的消息。

“王爷,这么久了,恐怕白姑娘早已凶多吉少,何不……”

“住口!”端木靖齐怒目圆瞪地盯着追风。

“属下妄言,还请王爷责罚。”追风跪了下去。

“本王说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是把本王的话当成耳边风吗?”端木靖齐说道。

“追风不敢。”追风语气恭敬,不得有半分怠慢。

原本他只是一名令人唾弃的孤儿,在这帝都每天以乞讨为生,若不是得到齐王赏识,现如今都不知道是否死于非命。

“备马,随我去水府。”端木靖齐拂袖吩咐。

“是。”追风没有多留,马上起身准备马匹等事物。

小麒麟看着他走掉后,忐忑不安地走向端木靖齐身边,小爪子扒拉着他的袍角,水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端木靖齐拎起他,与之平视。

小麒麟腼腆地低下头,偶尔对他咧嘴一笑。

除了自家小主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威武霸气的人,心高气傲的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他自己坐井观天了。

带着崇拜的眼神,渴望着他能救自己的小主人。

端木靖齐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事,一手覆在他的头顶,说道:“你知道你主人的具体位置,是吗?”

小麒麟连忙点头,恨不得自己能说出话来。

“很好。”

端木靖齐凌空一点,小麒麟就回到了玉镯之中。

叹息了一声,做出了书房。

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因为他,最终害的还是她,就像那时一样。

王府外天气晴朗,碧空如洗,不远处还有鸟儿在枝头上欢唱,可谓是鸟语花香。

不过追风与几名侍从却觉得冰封万里,只觉得脊背发寒,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原本是好天气,该是欢声笑语,现在这样发寒,却也不能发作出来,个个只能如雕塑般挺直身躯,面色严肃。

“启程。”端木靖齐跨上最前头的那匹火麟独角驹,那是一匹脚踏火焰的红马,可日行千里,行空踏云。

“是。”

所有人紧追其后,跨上高头骏马。

到达水府已经是午后时分,水府门禁森严,常常是闭门不问世事,可以说是隐世世家。

要说白府是帝都第一世家,还不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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