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吗?”邬行言心里如小鹿乱撞,满满的不安。

方宁介一愣,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生什么气,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邬行言动作微僵,半响后放开了搂着他的手,“我去热一下。”

他故作轻松地说,然后脚步一转,走向了厨房。

方宁介下意识地往他的方向看去,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无所事事地坐到了沙发上。

“叮!”

邬行言从微波炉里拿出吃的,用盘子摆了放到了他面前。

“渴了吗?有牛奶,”邬行言扒拉了一下塑料袋,“我给你热热?”

方宁介的表情却一瞬间凝滞了。

“怎么了?”

“牛奶……”方宁介甩了甩头,低声说,“没事,袁茹以前老是给我泡牛奶,她现在在哪儿?”

“她出国了。”邬行言默默地把牛奶藏回了袋子里,打算过会儿拿去扔掉,免得方宁介‘触景生情’。

“什么?”方宁介眼睛瞪得老大,“出国了?!”

“是啊,我查了她,她好像在你出车祸的一个月前就办了签证,你……之后她就去了新加坡,”说到这里,邬行言疑惑地说,“但是很奇怪,我的朋友前不久告诉我,她在新加坡待了不到一个月,然后就飞去了美国,之后就再也查不到她的消息了。”

方宁介脸色晦暗,语气阴沉,“她之前从来没和我说过她要出国。”

“这个档口出国肯定有问题。”邬行言思索了一下,最后道,“我过会儿和我朋友说一下,叫他再去查查好了。”

方宁介咬了一口肉串,孜然味和肉香调在一起,他忍不住又干掉了几串儿,才抽出空来问:“你朋友是谁啊?”

“算是和我从小长大的吧,他的爸爸是我妈家里的司机。”邬行言解释道。

“说到你家,”方宁介忍不住好奇了起来,“我倒是挺好奇的,你的身份已经和女子高校十大谜题相并列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保密的这么好的?”

一提这个,邬行言的脸色就微微地变了。

他苦笑道:“我爸是比较保守的商业大亨,他以前就很反对我进娱乐圈,不过我那时候比较叛逆,做事也比较绝,直接断了和家里的联系……后来我出名了,他也知道让我退圈是不可能了,就帮我上上下下打点好了,估计……也是怕传出去,我丢了他的脸吧。”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方宁介的同情心又泛滥起来了,他忍不住问道:“既然这样,当初你干嘛要坚持做演员?”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是很喜欢演戏,”邬行言看着他略带惊讶的眼神,解释道,“我爸要我去接管他的公司,我不想做这个,正好那时候有个经纪人来找我,想要签我,我就答应了。”

“你的经纪人?罗泽吗?真难得啊,听说罗泽很少签那些外面的新人了,只接公司里顺眼的。”方宁介啧啧了几声。

“一开始不是他,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男人,后来我红了,我爸就付了解约金,把我塞到了现在的公司,还让罗泽来带我。”

“我的天,”方宁介看着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爸也太一手遮天了吧,你跟个太子爷似的啊。”

“哪有那么夸张。”邬行言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讨论自己的家庭,嘴角的笑也是淡淡的,只是因为方宁介有兴趣,所以才讲给他听。

方宁介一开始没看出来,“那个经纪人也挺可怜的啊,好不容易培养了你这么个苗子,最后给他人做嫁衣了,不过你爸给的钱应该挺多的吧?就像剧本里一样,爸爸开了一张支票,豪气的撒了出去:离开我儿子!哈哈哈哈!”

他脑补地太欢乐,直接笑着仰了过去。

邬行言握着茶杯的手忽然一顿,一字未说。

“哈哈哈……”方宁介的笑声越来越小,最后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邬行言摇了摇头,“我爸给的解约金是给的公司,不是给的他,他后来也被公司开除了,被业界封杀,没有一个想出头的新人愿意待在他手下,最后他只能转行,做唱片人,结果赔的血本无归,最后从公司楼上跳了下去。”

方宁介脸上残留的笑意和血色渐渐淡去了。

邬行言难得没有再去关心他,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他跳下去之前给我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和我说,我现在有名气了,他很开心,他看见我第一眼就知道我能红。说完了他就把电话掐掉了。”

方宁介笨拙地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

“我不杀伯仲,伯仲却因我而死,”他失笑,“之后我就明白,做人不能做的太绝,你做的太绝了伤了自己没什么,要是因为这个连累了身边的人就不好了。”

圈内,永远把自己温柔的一面展现在大众面前,看上去太过绅士太假,但有谁知道,他的初衷只不过希望没有人再重蹈那位经纪人的覆辙呢?

“你现在红了,他在天堂会特别自豪的,他是一个好经纪人。”方宁介真心实意地说道。

邬行言轻笑,语气低落地让人心疼,“他的确是一个好经纪人。”

方宁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用那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喂,我说啊,该不会你喜欢过他吧?哟哟哟,你看你什么眼神啊,跟没了老婆似的。”

这回轮到邬行言惊讶了,“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方宁介阴沉地盯了他两秒,看着他一脸无辜加懵逼,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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