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骂骂咧咧起来,欲再找武传玉打架,方世明见武传玉点子硬,且占住了道理,当下拱手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这就回去。”

水明苫却道:“小妹还想独自待一会儿,方师兄,你与两位师兄先行罢。”方明明低声道:“那师妹明日再见了。”说罢与两个兄弟扶着回了营。

司马怀业脸上还有脚印,抬起头,不好意思面对水明苫,低头疾行,也是回营了。

水明苫却向武传玉一笑,低声道:“武师兄好功夫。”

张帆一见,心道:“要糟,我这师侄要失心于此女了,在这女孩面前,传玉对此人毫不设防。”

武传玉本极是紧张,不想水明苫却早已习惯男子在她面前紧张了,当下水明苫主动打开了话头,武传玉一开始还不适应,但是那水明苫人虽然年青,却是处处能拿住话柄,说到武传玉心里去,两人渐渐说开了,不时还爆出一声欢笑之声。

张帆却苦笑一声:“苦也。”

第二天,早营之时,武传玉便又同其他江湖侠少一般,也跟在了水明苫的身后。

胡一达一见,气个半死,这武传玉,是自己悉心所收的弟子,习剑的资质是极好的,想要传以高深武学,日后撑起巴山派门面,却跟着一女子做跟股虫,当着众人之面,却又不好说出来,只是脸黑得向锅盖一般。

张帆只是不理,照旧练自己的武功,顺便指导一干后辈,张帆与这后辈之间,其实也只差三四岁而已。一群后辈弟子在后面听张帆的剑法的原则,方世明立于水明苫身边。悄声道:“明苫师妹,你可知道,前辈昨日与我说话,说当年他在我这个岁数之时,武功尚不及我。”

水明苫道:“真是如此么?我听说张前辈在十八岁时就独自一人追杀魔教高手啦,你能么?”

方世明道:“真的,你不信可以去问张前辈,这可是他亲口所言,张前辈还答应独自教我武功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说话间就将张帆当成顺水人情给送了出去。

张帆耳朵尖,心道:“你这等资质,学一百年也是不行的。”只是不理这几个少男少女。

早饭过后,一行人接着向北赶路,胡一达要安排诸多事物,没有空与武传玉多说,张帆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到了中午,一行人停下来喝水之时,张帆独自一人在一小山坡看地形,防魔教人手来偷袭,这时从草从中呼啦啦钻出一人,正是武传玉。

武传玉往张帆前头一跪,道:“师伯,求师伯一件事,这件事只有师伯能做到。”

张帆大感头痛,叹道:“水明苫那女孩不适合你,你是想求我去给净明大师说亲罢,你还担心你师父不答应吧。”

原来武传玉正是打的走张帆路线的想法,想求张帆去说项,能让胡一达答应为武传玉说亲是极好的,但胡一达对于弟子极严,肯定不会答应,张帆名声极响,张帆去说亲,那是再合适不过,净明尼姑若是不答应,便是不给张帆面子,任谁都不能不考虑张帆的面子。

武传玉连连磕头,道:“师伯在上,弟子一日不见水师妹,如同死了一般,今生若是不能与水师妹在一起,那真不若死了。”说罢连连磕头。

张帆道:“你现在要想的,是练就一身好武艺,将来将巴山派发扬光大,我看你师父收的这群弟子里,你的资质可以排进前三,将来定是我巴山派的栋梁,不可因为女色而忘记你的责任。”

武传玉连声道:“若是相爱之人不能在一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师伯与胡师伯之故事江湖广为流传,为何不容弟子寻找真爱。”这却是用张帆自己打起牌来了。

张帆失声笑了出来,道:“我与你胡师叔两心相映,可不是你与水明苫一般的关系,你真的以为那水明苫喜欢的是你,我今天早上才见到她跟方世明在一起,昨天是跟司马怀业在一起罢,就是刚才,她好似还跟铁手会万公子在一起,就凭你昨天夜里跟人家说了半夜的话么。聊了半夜的天么。”

原来张帆六识通达,昨天夜里在司马怀业与方世明离开后,武传玉跟着水明苫谈了半夜的“人生理想。”武传玉还说要做一个如同师伯一样的大侠,要做师父一样的君子,水明苫听到好像眼中冒星星一般,两人交谈了极久。

武传玉顿时失声,嘶声道:“那,那是肯定的,要不是对我有意,水师妹为何还会问我有没有意中人。”

张帆心中叹了一声,这只是水明苫与武传玉说话时随便起的一个话头罢了,自己这师侄却不知,这是张帆当夜打坐中听到的,听得明明白白,水明苫问的是巴山派有些什么美丽女子,诸如什么解雨长得好不好看?胡诗灵长得好不好看?黄小蓉现在怎么样了。解雨和胡诗灵两人在一起谁更好看,你喜欢她们中那一个?而自己的主可怜师侄,却误会了别人的意思了。

张帆叹道:“传玉,你昨天夜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男女恋情不可单相思,师伯若是真的上了衡山的门,为你说亲,要是水姑娘不喜欢你,师伯却生将你们拉到一起,你想如此么?”

此时武传玉却说不出话来,好似水明苫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当下长跪道:“师伯,弟子求你了。”

张帆心道:“若是去找明净大师说,答应还好,两边欢喜,若是不答应,只怕当下就会结下梁子,而且水明苫的婚事只怕净明师太也做不得主,还要问过她亲人,不如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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