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玉大吼道:“你们都不要吃饭了,快起来,快起来,列阵,列阵,听到了没有?”

这些乡兵一看到对方黑压压的人群涌过来,顿时慌神,顿时就有个别向回头的方向张望,那是打算打不过就跑的人了,张家玉心头恼火,也不顾这此乡绅怎么想了,抽出刀,朝一个拐着旗子,向回头张望的乡兵一刀砍下去,人头飞起来,一众乡兵惊叫起来,张家玉道:“有敢回头者,斩。”那乡绅本想来理论,但是看到张家玉的脸色,放弃了这个打算,现下张家玉满脸杀气。

武传玉这一队乡兵都没有坐在地上,武传玉带头站着,以身作责,但是方应虎和方应臣两人都脸色发白了,对面的流民兵如同乌云一样开过来,人群中带有不发声的一种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方应虎现下才明白,原来这跟戏文里唱的真不一样,打仗不是两边派出将领来单挑一阵的,是压上来的。

后面的方家兵也人人面色发白,不过武传玉严命不得回头不得左顾右盼,倒是不像其他的队一样乱,其他的几家乡绅正在猛鞭打地上的家奴兵,让他们站起来,排好队。

前面的流民兵已然开到了一箭的地方了,张家玉带着屯卫兵上前,屯卫兵们大都有一身棉甲穿着,还不算太差,张家玉管的那一队甚至还是披双甲,这一仗他们就是主力了。

武传玉看到一边的屯卫兵们已经开始张弓,也大声道:“弩手上前一齐放箭。”几十个多个弩手从队中钻了出来,虽然都害怕,可是这些人还算听令。

张家玉大声道:“放箭。”

约五百张弓一齐拉开,然后“呼啦”的一下,上百支箭飞上了天,天上黑了一下,那是箭射到了天上,第一波还没有落,张家玉又再次挥手,屯卫兵们又射出了一波。

对面的流民兵显然装备也不好,都没有铁甲,有的拿个长枪,有的拿单手顺刀,有的有盾可用,大都怀里都抱着填河的东西,但是在这引起炮灰兵身后是披甲兵,看样子个个都是精锐,而且最让张家玉心急的是,流民兵的骑兵都不见了,不知道开到那里去了,一想到有一支超过五百的骑兵不现身,张家玉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眼前的的事情显然更加紧迫,这使张家玉不得不将精力集中在眼的事情上。

两千屯卫中的五百弓手,连着不断射了十波箭,这都是张家玉平常的训练结果,开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长弓有超过二石半的力道,连开十次弓,那要经过许多的训练。

只看到那箭如同暴雨一般下下来,落地如同长出一片箭林,前面没有披甲的炮灰兵们,也叫敢死轻兵,在这样的暴雨之下,显然昏头转向,他们惨叫着,一批一批人的让人射倒,他们没有盔甲,对于这暴雨一样的箭到底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前面的让对面的官军给一批一批射死,有的没有死,受了伤的就倒在地上惨呼,他们倒在地上,却没有人敢去扶一下,这时有些滑头的立时想转头回来,没有想到后排披甲兵们早有准备,后面的披甲兵们早得了胡权的命令,如果前面的人敢将脸转过来,有掉头的,不问职位大小,一律杀掉,十多个看似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来的流民兵往后掉头走,正遇到后面的批甲兵,那个想跑的还要大叫:“兄弟们快跑啊,不要去送死啊!”声音还没停下来,几十个披甲兵一涌而上,刀斧齐下,这些人立时做了刀下鬼,人头给剁了下来,披甲兵们砍光了回头的流民后,冷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秦匪叹道:“我还以为自己够狠,没有想到胡权你才算狠,你下令杀人时,我刚才看到你眼皮真的都没有眨一下。”

胡权道:“没有时间。”头也没有转过来,这时他看也不看色公子和秦匪,一道又一道将令传下去。

前面的炮灰兵们一见,本来有想掉头的,立时不敢打这个主意了,他们从死去的人手里将兵器抢了下来,个别聪明的想到用死尸做盾,人在死亡时总是能爆发了最大的潜力。他们拼命挤着向前,已然到了这河边。

这河也才不到二十步,大概一人深,也许深的地方还更深一些,但是双方都不会将有限的情报收集能力放到这个上面,国朝开国以来,虽然越来越重文轻武,但是民间还是有一群能打仗的人,胡权、张家玉、邓毅、胡海马都是这样的人。

一队甲兵冲过了炮灰兵们,冲到了木桥边,看样子是想冲过来,张家玉早有准备,大喝一声,早有一队锐士上前,这些锐士都披双甲,持盾执刀,这些人都是吴三湘的家丁和张家玉的亲卫,虽然只有百人左右,却是敢战的精锐兵,比普通的屯卫兵强了太多。

但是这一队流民的披甲兵却不冲桥,胡权非常珍惜这些披甲锐士,是不想拿他们去消耗的,这样做,只是为了给对方施加压力而已。现下用同样的兵力让对方不得不压上同样的兵力,在已方兵力占优时,这是个不错的卖买。

但是张家玉却没有法子,他不敢让那些乡兵们去堵桥,这些乡兵的样子,去了也是顶不住对方一阵子猛打的,而普通的屯卫兵也不顶用,只得将手上不多的精锐分出去。

这时,胡权一声令下,令旗再挥动,冲在前面的流民兵开始将怀中的干草、灰土、木板都住河中扔,而且位置都集中在一段河滩上,胡权当然不打算将河填平,只在能步行而过就可以了,这河也只有一人左右的深度,为数达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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