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五车下了马,从马上取了一铁盾,份量极沉,那马都压得受不了,一边的于强奔叫道:“你拿个铁盾做什么,牛皮盾不是挺好么?”罗五车道:“我的牛皮盾暂时坏了,正在练力气,所以拿铁的。”于强奔疑虑盯了一眼,想不出罗五车怎么用一铁盾害自己,也就没有想了,也下了马,拿好自己的牛皮盾,他们现在正在一群披甲标兵人群中,在披甲标兵人群之前,是更多的普通的俘虏和普通的甲兵,总之炮灰在前,精锐在后,那一个回头,就斩杀那一个,甲兵监视俘虏百娃,披甲标兵监视甲兵,一层接一层。

后面一声长号,在甲兵们的打骂声中,俘虏们扛着钩梯,推着盾车,如同蚂蚁一般涌向了对面城墙,他们衣服的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甚是好看,罗五车曾经也是这其中的一员,不过现在他可以砍别人了,如果在战阵上他现有人敢掉头,可以就地斩杀。

喧哗闹声中人群冲向了对面,几万人如同一大窝蚂蚁,他们参差不齐,许多人不知道怎么将钩梯前面的钩子钩到城墙上,也没有受到任何训练,邓毅曾坚持要教他们一些常见的技巧,但是秦匪不同意,认为聪明人会从死人堆中活下来的,色公子最终同意了秦匪的意见。

因为只能向前不能向后,所以他们大都是前面的人推着后面的人,在罗五车的视野中,一个大陷坑出现了,冲在前面的俘虏们惊叫着掉了下去,这个大坑达三丈方圆,在罗五车的视野中,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不断的将这个坑填满,最终这个坑被填满了,用人的尸体填满的,城头上的守军甚至没有箭,大多数的人被后面的人推,只能被推到这坑里,然后后面的人踩上来,将前面的人踏平踏死,最终成为一个平地。

然后又出现了许多陷坑,冲击的人群常常是一坨一坨掉进去,开始有人想往回头跑,但是后面的甲兵们将他们砍了回去,他们头上的红头巾在人群中十分显眼,这个群体是十分积极的,因为现好的话,可以提升到披甲标兵人群中,所以他们对这些俘虏们毫不留情面,但凡有回头的,一律砍死。

在短短的冲击中,在泰安城前面的开阔地面上,露出了三十个以上的大坑,这些平地原本看上去正好可以绕过拒马堡垒的地方,都是官兵布置的陷井,专门留给流贼踩的,现下流贼果然上当了。因为官兵缺德的将这些坑都布在堡垒前,营寨前,俘虏们想冲上去便要踏过去,于是一群一群的俘虏们如同下饺子一样掉进坑里。

一群俘虏们终于冲到了一处拒马前,这里是四层拒马,处于他们左右两侧的堡垒开始射击了,这些堡垒上半部布满了碗口大小的射击孔,不同的层次都有,射击也呈环形排列,便看到手弩的短箭如一支支四下飞出,俘虏们多半在拒马下面下力气,他们没有盔甲手盾,就算有,也腾不出手来防备从左右前三面射来的手弩,堡台呈现品字开排列,一大群人正好陷在那个品字中间,人头以肉眼可以看到的度一个个栽倒在地。

后面的甲兵大声呼喝,他们的红头巾在人群中非常惹眼,这些在堡台中的射手有充足的时间瞄准,这些甲兵也多有被射中的。

一个甲兵较为机灵,大声招呼他眼前一队俘虏们先去拆最靠外一面的堡台前的拒马,这里拒马是三排五层,在这个地方不会会到交叉火力的攻击,较为安全,一群流民冲上去,上百人围住那人大腿粗的拒马,使劲搬动第一层,一般的拒马是用绳子拴住,但是这些拒马是用铁钉钉成十字交叉形,而且下面埋得又深,那个堡台上的射手看到人群在搬动,马上集中射中向这边射击,第一层还没有搬动,便不时有人被对面射过来的手弩射中倒地,各种嚎叫声传来,倒在地上的人大多都同伴踩死,许久了第一层也没有搬动,但是人却让对方射死了一半,堡台中的射手轮流到这一面的射击孔射击,体力得到休整。

后面甲兵们上前,挥刀赶着后面的俘虏们再冲上去,但是堡台的中的射手现下开始射击后面督战的甲兵,就在罗五车的眼光之中,看到一个红头巾被一箭射倒在地,手上的兵器抛到了半空中,堡台中的射手现下不射前面的俘虏了,因为拒马不但沉,用水泡过,而且埋得深,一时半刻也搬不动,开始射后面的甲兵,甲兵一个个被射倒后,这最前的一个堡台上面挥了一下红旗,靠近城门的那个小寨突然打开了左侧的寨门,一群杀手队上来了,他们现下分成了一队分两队,以十人为一队,更为机动灵活,便看见他们冲上去,朝着手无寸铁的流民们大砍大杀,这些俘流民那里有勇气和对面官兵对抗,掉头就向回头跑,后面的官兵马上开始追,这一段上几百他俘虏流民便向后倒退,甲兵们挥刀砍了几个,挡也挡不住,也开始向后逃,张承禄一声令下,叫道:“第三队上前督战。”罗五车便持了自己的铁盾,和一群披甲标兵上前,走了几十步,便看到倒卷的人潮向这边过来,不用张承禄下令,披甲标兵们排成两排,一齐向对面冲过去,但凡有人敢和披甲兵面对面,便一刀斩了,砍翻了一些以后,人群从新开始了向前冲,官兵看到对面再冲回来,便又再次退回了城门口的营寨中,俘虏们开始了再次搬运拒马的艰难过程,许多人精神崩溃,号啕大哭,这些俘虏们在流贼攻破了历城后,失去了家人,妻子,被赶到了这流民兵的俘虏营中,充作为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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