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骑官兵同时放箭,施大勇冲出之前,已然抱了必死之心,也不挡,只叫道:“母亲,孩儿来了。”乱箭入体,施大勇身如一个刺猬般,但还是向前冲,身体借势,于强奔看到他冲出来,心中也惊了一下,又看到施大勇身上中了数十箭,却不停脚步,犹自猛冲。

于强奔退了几步,便见施大勇冲到自家母亲面前,跪在母亲面前,终于停了下来,官兵一时为气势所惊,竟然不敢上前,乱箭射来,将施大勇和老母两人同时射中,施大勇用手扶起自家母亲,却现自家母亲已然气绝,于强奔一刀已然将老夫人刺死。

施大勇还待拼命,又有几只乱箭入体,此时他浑身上下,倒插满了箭支,刚刚站立起来,心口要害之处也被射中,欲挥刀时,却没有力气,施大勇吃力的将刀挥动两下,便迎天而倒,身体砸起一阵子烟尘血水,官兵却不停手,仍然向尸体上不停的补箭。

方应臣道:“停,来人,将他的人头割下。”几骑官兵奔将过去,不多时,便将施大勇的人头割下,挑在长枪上,方应臣对祖泽海笑道:“这次多谢祖兄弟相助,这次的格赏,兄弟我不收一分,全分给这次的兄弟们,祖兄弟出力甚多,当得大头。”此时方应臣要的是军功名望,他不缺银子,有了声望,方元化想抬举他,也有更多的理由。

一边断了手小女孩从昏迷中醒过来,抱住自家弟弟,小声呻吟,祖泽海看了一眼,饶是他是尸山血海中杀过来的,也生了一丝怜悯之心,方应臣对身后的众官兵道:“杀了这两个小的,我们回去报功。”几个兵士正待上前,祖泽海道:“方兄弟,我正缺两个官奴,便将这个小的送与我罢。”方应臣有一些犹豫,祖泽海看了看一边的如夫人,如夫人神色冷静,似是没有看到官兵们恶狼一般的目光般,祖泽海轻声对方应臣道:“这个女子,便分与方兄弟如何?”方应臣看了一眼如夫人,如夫人艳光照人,偏有一股冷艳气质,想到可以将这女子肆意狎玩,方应臣便不太再意两个小的了,反正收回去也是没为官奴,卖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便道:“祖兄弟想要,兄弟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命令兵士将两个小的绑好。

不想如夫人轻轻梳了梳凌乱的头,对方应臣道:“大人,这施大勇好歹是妾身夫君,就算日后再侍候他人,也容妾身理了他如何?”方应臣越看如夫人越觉得心如同在饶痒,便对身后的兵士道:“施大勇也是个孝子,便理了他母子二人吧。“几个兵士便上前,搜过施大勇和施老夫人尸体,确定上面没有值钱的东西后,便开始挖坑,如夫人轻轻屈膝,樱口轻开,道:“谢过了大人。”

方应臣看到兵士们将前面两人尸体埋了,又看到还在抖的于强奔,道:“你,跟我回去,你今天也算是立了功,本官赏你一个出身如何?”于强奔大喜过望,当即向方应臣跪下谢恩,方应臣看了看两边烂漫的秋叶,火红一片,呤道:“莫道满山飞残红,新雪来年又一春。”

官兵们策马而去,山林间的路旁多了两坐浅浅的坟莹。

胡一达心情甚好,不时与身边的刘正一说笑,刘正一相貌清秀,身材高大,又是世家子弟,其父是朝庭命官,虽然只是一个七品县令,可是出身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能比的。

石明雅在一边露出钦服的目光,胡一达道:“你这日子在南边做的甚好,几家长辈都来信夸你处事得体,甚至是这些武林前辈的欢心,只是你也要将武功练好,巴山派将来的掌门人不但要德行过人,武功也要能压服外道,方显我巴山派正道地位。”刘正一低身道:“弟子才德愚顿,不敢存此心,只是为师门尽力,却不一定要身居高位才行。”胡一达道:“到时候,这便是责任了,不是你想推掉就可以推掉的。”

一个弟子上前道:“掌门人,刘师兄在外面等候求见。”胡一达挥手道:“叫他回去吧,要他把手上的事情暂时都交给正一,我还要见过几位掌门人,没有空与他多说。”那弟子低声领命而去,刘正一脸色始终如常,没有一丝变化。胡一达道:“正一,你也下去吧,多向武林前辈们请教,多多和武林同道们交朋友。”刘正一躬身道:“弟子记住了。”低头而去。

胡一达转过身,正好罗白支来到,胡一达道:“易辉有消息传来么?”罗白支道:“那个叫狗剩的奴才很是了得,他一个人便砍翻了太行十五个大盗,易辉跟踪他,和他交手,差一点伤在他的手下,有这样的人看护着解师妹,想必是没有事情的。”胡一达沉思一下,道:“那就叫易辉回来吧,这段时间我已然团结好了大批的正道人士,是时候向天山三际峰进了,这一次,我还是担心。”罗白支道:“师父说了,色明空是不会出手的,据我们的内线说色明空掳到了一个资质绝佳的苗子,带她去了藏区,去练那红颜如玉妙相神功,这对色明空来说意义重大,再说他也很久不管三际峰上的事情了,我们正好趁此机会,进攻三际峰。”胡一达道:“那个兰心雅也是证到虚空正觉的人物,张帆据说当时便败在她的手上,我不用担心她,可是我担心我与她相拼之后,有人来坐收渔人之利。”罗白支却道:“那人有消息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她,找到了她,那么兰心雅也不成问题?”胡一达喜道:“找到她了,她同意了么?”罗白支道:“你放心,她和兰心雅仇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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