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远待在院子里清理杂物,江宁便带着银钱往市集去了。

此时正值午时,市集内热闹的很,行人摩肩接踵,小商小贩们高声吆喝着兜售,江宁先转了一圈,大致摸清了店铺的分类和位置,最后找到了专做泥瓦建筑的工坊,向工坊老板说了宅子的大致情况,老板便派了几个匠人跟着他去了。

等到了宅子门口,一位姓王的老匠人惊诧道:“这不是徐老翁的宅子?”

江宁疑惑:“是的,可有什么问题?”

那王姓匠人支吾了一下,又有一位张姓的年轻匠人左右看了看,向江宁压低声音道:“你们约莫是外地来的,不清楚,这宅子啊,前些年闹鬼,便没人住了。”

好么,原来这才是这座宅子被荒废的真相,江宁表示很无语,他想了想,还是笑着回道:“闹鬼有什么,我与兄长两个大男子,阳气又重,难道还怕这个么?”

那几位匠人见他不以为意,也不再劝告,一群人进了院子,大致看了看需要修补的地方,墙需要修补粉刷,两个窗棂要重做,有一处院墙裂了口子,灶台也塌了一处,屋顶的瓦也要修补,最后合在一起算了算,匠人们给出了价钱,大概要二百四十文左右。

韩致远想了想,江宁却径自道:“你们将院墙,窗棂与灶台修好便是,其他的我们自己来。”

工匠们也不啰嗦,吆喝一声就开干了,江宁去市集买了粉刷墙的工具原料来,与韩致远一起在院子里捣鼓摆弄,那王姓老匠人看着便笑了,忍不住指点他道:“水兑少了,再多放点,不然这墙灰刷上去没等干透就要裂了。”

江宁听了,笑着道了谢,灰浆调好了,韩致远挽好袖子,拎起木桶,主动请缨道:“我来刷。”

江宁有点怀疑:“你会刷这个?”

韩致远一挑眉,笑得特别自信:“我的房间就是我动手刷的。”

好吧,就不吐槽韩总与众不同的爱好了,江宁看他拎着灰浆进了屋子,自己转到后院去,后院里长了一株大槐树,如今叶子也落得稀稀疏疏了,枝干光秃秃的,像是被剃了头一般,颇有些萧索。

后院的院墙裂了个大口子,从缺口看过去,能看到外边的河水淙淙,院墙下有一口井,幸好井水还没有枯竭,江宁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月租应该还能再少一点才对。

后院空荡荡的,除了满地落叶也没什么杂物,江宁很快就清扫干净了,将树叶堆在树底下,一边默默念道:“化作春泥更护花,天然肥料呢,在二十一世纪可是要花钱买的懵慢消受吧。”

正在江宁自言自语的时候,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稀里哗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纷纷掉落下来,紧接着传来一位匠人的声音,有些紧张地道:“实在对不住,眼睛没事吧?”

江宁心中一紧,赶紧扔下扫帚就推门进去,只见灰浆淌得满地都是,韩致远捂着一只眼睛,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江宁皱着眉,把他的手拉开一看,眼睛紧闭着,睫毛因为疼痛而簌簌抖动。

一旁的匠人十分抱歉地道:“方才没当心碰着他了,真是对不住。”

江宁不语,从行李中取了布巾弄湿了,给韩致远擦了擦眼睛,低声道:“能睁开吗?”

韩致远皱了皱眉,慢慢地睁开眼睛,红红的有点像兔子,看起来特别可怜,他眨了眨眼,平静道:“没事,只是进了点灰而已,不太疼。”

江宁拎起倒在地上的木桶,道:“还是我来吧。”

韩致远坚决不同意,两人争执了一番,韩致远退步道:“那我给你打下手。”

江宁:“……”拎个灰浆桶而已,也能玩得这么开心?

于是两人一人一个刷子,你一下我一下,刷了半个下午,总算是把墙刷完了,又把屋子里的杂物都收拾出来,一共四间屋子,打扫干净之后,能用的都留下,实在不行就只能扔掉了。

最后两人就一张断了腿的床起了争执,江宁道:“这张床只是断了一条腿,修修还是可以继续用的,我觉得没必要扔掉,再买的话难道不用花钱?”

韩致远不同意,抱着手臂靠墙,一面据理力争:“这床都破成这样了,根本没法睡,放在房间里太占地方了。”

江宁索性道:“不行,要不然你睡隔壁那张,我睡这个。”

韩致远更不能同意了,江宁又说不让我睡,那就你睡,韩致远继续坚决反对,两人呱唧呱唧吵了半天,江宁坚持不肯让步,韩致远眼看吵不过他,顿时急中生智,飞起一脚踹在床脚上,只听吱嘎吱嘎几声,那张大木床轰然倒下,毅然以自己残破的身躯结束了这场硝烟弥漫的战斗。

江宁眼睁睁地看着惨剧酿成,挽救不急:“……”

于是最后以韩致远大获全胜告终,收拾好了之后,两人一看,原来家徒四壁也就是这个感觉了,估计连贼都不想光顾吧。

院子里的荒草清理完毕的时候,那些匠人们也都结束了修葺工作,叮嘱了江宁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江宁给他们结了工钱,一共一百一十文,这还是砍了价的结果。

送走匠人们,眼看着天黑了,江宁一进屋,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屋顶的窟窿眼还没有堵上……

于是当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又是看了一晚上的星星,韩总表示,是挺浪漫的,今天那一脚踹得是再明智也没有了,就是风有点大,地板太凉……

第二天一早,江宁与韩致远就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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