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还没结束,她说上厕所就先出去了,结果等我们晚餐结束了她还没回来。我让服务员去女厕找过她,没看见人,以为她自个儿回去了,所以……公司的车也就没等她。”

大致了解完情况,应曲和挂断了电话

应食轩总店那些厨子,与各地分店的厨师都有所不同。他们在厨艺上有常人达不到的造诣,但到底是从各地挖掘的民间大厨,受过的教育高等不一,多为60年代的糙汉,他刚接手应食轩时,这些厨子粗话是信手拈来。

像水爷和鬼烟枪,从总店开店至今就一直在。另有部分厨师资历虽不如前两位,但也见证了应食轩的发展。

在应曲和父母去世后,应食轩的生意便一路下滑,集团董事曾提议放弃应食轩。应曲和为了保住应食轩,仅18岁挑起大梁,向董事会保证,一年之内一定让应食轩的营业额回到正轨。

为了了解营业额下滑的真正原因,应曲和亲下厨房,在里面呆了近一月。

应曲和为了提高应食轩品味,彻底将这里改头换面,重新装修,为了扩展客源,提高厨师们的自身素质,甚至自掏腰包请人教厨师们学英语,不许他们粗话连篇。

之后,摒弃低端菜单,开始与厨师们讨论菜单,贵精不贵多。

调整完菜单,应食轩也彻底改头换面,服务人员全部由应曲和亲自面试,从外形到学要求。

半年后应食轩重新开张,应食轩精致的特色菜品,以及优雅的环境、高品质的服务吸引来不少高档客源。

仅半年的营业额,便超越了往三年。

迄今为止,应食轩分店开遍全国各地,应曲和念及父亲,总店老厨至今未辞退一个。

应曲和倒不指望他们能跟对街的西餐大厨一样绅士优雅,只希望他们能尊重厨房的异性。

这种事应曲和不能直接出面,否则会让人对西米偏见越深。

而西米想要获得鬼烟枪的青睐,也只能抓紧机遇靠实力。

应曲和想了个办法。

*

西米醒来已经躺在床上,宿醉后头疼欲裂,昨晚的记忆断片,难受地她居然一辈子都不想再喝酒。

她抬起手,发现手背伤口已经涂抹了一层黄色药膏,被水泡发白发皱的手掌也恢复以往血色,掌间还带着丝丝药香,味道有点清凉。

应曲和在厨房做早餐。

她站在厨房门口望着正盛粥的应曲和,抓了抓一头卷毛,一脸迷茫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其实她的潜台词是……她怎么回来的?

“昨晚你喝醉了。”应曲和将早餐统一搁在餐盘里,带着她往餐厅走,“还记得昨晚干了什么吗?”

西米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应曲和拉着她坐下。

还好不记得,否则又得害羞地躲着他。

应曲和在她身旁坐下,抓过她的后脑勺,拿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说:“这几天辛苦了。”

“不,不辛苦。”

“快吃饭,待会送你去上班。”应曲和揉了一把她的后脑勺,松开她。

西米备受鼓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她叉起一支香肠,送进嘴里慢慢咬。

应曲和不紧不慢剥鸡蛋,直到一颗蛋光溜溜,搁进她餐盘,告诉她:“厨房里的事,我大概知道了。”

西米咬香肠的动作一顿。

应曲和见她保持嘴含香肠的动作,尽量克制自己,视线瞥向别处说:“水爷这个人,倚老卖老也不是头一回。他在脏苦的水台干了十几年,始终没有得到提升,见你做得比他好,心里自然不舒坦。至于鬼烟枪,这个老头性格奇怪,但他在厨房无论对谁,都只看能力,一视同仁。”

西米想起昨天鬼烟枪凶她,并当众给她难堪,低下头,嘴角抿了抿。

一视同仁她不赞同。

应曲和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说:“西米,你知道鬼烟枪为什么会当众责骂你?帮水爷而不帮你?”

“不就是因为我是新人?这有什么可想的。”

应曲和:“应食轩对待水鲜处理一直有自己的规则,厨师处理鱼类时,不能戴手套。一来是怕手套影响操刀灵活,二是怕手套接触肉质,使肉质发生变化,不要小瞧这种细微差别,可能会毁了一道菜。”

“要求这么严格?”

应曲和问她:“新入职一个环境,难道不是应该先看员工守则?”

入职后人事经理给她发了衣服和员工守则,她大概翻阅了一下,觉得与西家食楼规则相差不多,便没在往下看,塞进了衣柜里。

西米抓抓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我……今天会仔细看。”

应曲和拍拍她的脑袋,说:“以后他们周末晚餐,你不用跟他们一起,我会准时来接你。以前总店不是没有进过女厨,但没过多久,都申请调去分店。我本以为是她们受不住总店的高压模式,现在看来,应该是另有原因,这一次你的事给了我启发。”

西米嘴角一扯,嘀咕道:“所以像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老板,很难得体恤民情啊。”

应曲和:“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嗯?”

应曲和道:“小狼我送走了。”

“啊!?”

这个太突然了,简直没有任何预兆。

应曲和牵过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额手背,“季东霖说得没错,我得顾虑你的安全,狼性难驯。”

昨晚应曲和还犹豫,今早看见小狼将一只老鼠凶狠地摁在爪下,用爪子抓地血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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